楚毅好歹也是修行了這麽多年,當察覺到修為難以寸進的時候便清楚自己這已經是達到了極限,若是想要強行突破的話,非但是沒有益處反倒是會傷及自身。
如今能夠得到如此大的機緣已經是超乎楚毅的想象,可以說放眼諸天萬界無數大能強者之中,楚毅如今的修為已然是位居前列,就算是比之太上道人來,還要強出一籌。
以楚毅判斷,他如今的修為已經是邁過了天道境,一隻腳踏入了超脫諸天萬界的門檻當中,若是比較的話,差不多可比當初三清以及十二祖巫召喚歸來的盤古大神。
當然楚毅並不清楚盤古大神的真實修為具體如何,只是根據盤古大神所展露出來的實力來進行一個簡單的對比判斷。
“似乎盤古大神當初所做的那些,如今我也能夠做到。”
、心中閃過這般的念頭,楚毅心神一凝,頭頂之上原本自行飛出的氣運祭壇已經在其引導之下回歸了識海,至於說眼前的石鏡也是收斂了自身神異,看上去一如初見一般,就是一塊相當普通的石鏡。
但是經歷了先前的一切,楚毅卻是再清楚不過,眼前的石鏡根本就不是什麽普通的石頭,而是一件無上的異寶。
一想到這石鏡乃是一件無上異寶,楚毅心中便忍不住生出將之佔為己有的念頭來。
深吸了一口氣,楚毅上前一步,直接便站在了那石鏡之前,楚毅緩緩探手向著那石鏡抓了過去。
石鏡一人多高,就是一塊巨大的石頭,但凡是修行之人,一巴掌下去都能夠將之拍成齏粉,但是這會兒楚毅的手落在那石鏡之上卻是感覺到一股玄之又玄的氣息。
五指猛然之間發力,只聽得楚毅口中發出一聲低喝:“起!”
楚毅猛然之間發力,試圖將那石鏡給拔出來,可是石鏡卻是紋絲不動,楚毅面色只是微微一變就繼續發力,力量暴漲的同時,石鏡仍然是連動彈都沒有動彈一下。
要知道楚毅的力量就算是一方世界都能夠破滅了,這會兒竟然連一塊石鏡都撼動不了,只是這點便可以看出這石鏡的不凡之處。
一次、兩次,楚毅幾次嘗試之後便不再以蠻力去撼動石鏡,因為楚毅已經看出,這石鏡無數年來能夠安然無恙的留在這裡,必然有其神異之處,他就不信這石鏡那麽神異,只有他一人能夠看得出來,其他人見了就不會生出貪婪的念頭來。
楚毅在這邊試圖將石鏡拔起的同時,從四面八方趕來的諸多大能這會兒已經有人來到了通天山腳下。
一道道的身影眼睜睜的看著通天山之上的異象消失不見,這些大能卻是沒有一個人選擇離去,反倒是興奮的向著山上而去,試圖攀登上山。
當然那一股威勢已然存在,真正能夠上山的終究只是少數,不敢說萬中無一吧,至少也是千人之中才有那麽一人能夠頂著偌大的壓力登上山頂。
可以說一方世界當中也就那麽寥寥幾人才有足夠的資質登上山頂,這域外戰場當真不愧是諸天萬界諸多大能的歷練之地,其中天資出眾的妖孽之輩不知凡幾。
很快就見十幾道身影脫穎而出,一馬當先的奔著山頂而去,而頂著莫大的壓力一步一步向著山上而去的那些人則是忍不住露出幾分羨慕之色。
甚至這些面露羨慕之色的人當中都有不止一位的聖人至尊,此刻他們卻是羨慕那些連聖人都不是的存在。
可以說那些人雖然說不是聖人,但是單憑他們能夠頂著通天山的威勢登上山頂這點,只要他們不是中途隕落了,那麽未來必然能夠證得聖人至尊之位。
十幾人當中差不多一半是聖人級別的存在,素日裡這些人可是鮮少能夠碰到一起的,尤其還是都有著登上通天山的底蘊這點就更顯不俗。
即便是這些人注意到對方的時候也是忍不住多看了多方幾眼,將對方的身形氣息記下。
不過這些人誰也沒有打招呼,反倒是以最快的速度上山,萬一山上有什麽機緣的話,自然是誰先上山誰得到那機緣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聖人級別的存在自然是速度要快了那麽一些,很快便出現在了山頂之上,而這幾位聖人至尊到了山頂的瞬間便看到了站在那一面石鏡之前的楚毅。
這些人能夠上的山來,自然是知曉那石鏡的神異之處,甚至他們都借助石鏡尋找過其他人,自然清楚石鏡的不凡。
同樣他們也曾試圖將石鏡給帶走,結果也如楚毅一般,無法撼動石鏡分毫,所以說這會兒當這些人看到楚毅大手按在石鏡之上的時候,他們立刻就明白過來,楚毅這根本就是想要將石鏡給帶走。
不過這些人並不擔心楚毅能夠帶走石鏡,石鏡一直以來便留在這裡,若是那麽容易便被人給帶走的話,恐怕也不可能會留到今天了。
真正讓他們在意的則是先前通天山之上那一道通天徹地的光柱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是不是山上誕生了什麽神異的寶物,如今看到楚毅的身影的時候,這些人首先懷疑的對象不用說自然就是楚毅了。
楚毅既然是第一個出現在山頂的,那麽楚毅得到寶物的可能性就最大,自然是要問楚毅。
只是還沒有等到這些人開口就聽得轟隆隆的響聲傳來,就連那通天山都為之震動起來,十幾人隻覺得腳下的大地劇烈的搖晃起來,而此時也顧不得這些,只是目瞪口呆的看著前方。
楚毅使用蠻力無法撼動石鏡的情況下自然是停下了蠻力,但是楚毅心中很是不甘啊,那石鏡那麽神異,他自然是要想盡辦法的將之帶走。
想到了先前氣運祭壇似乎是受到石鏡的影響主動出現,楚毅立刻便打起了氣運祭壇的主意來。
不同於以往氣運祭壇懸於識海之中,無論他如何的去催動,氣運祭壇都是老神在在理都不理,但是這會兒楚毅卻是發現了一點,那就是隨著他道行暴漲,氣運祭壇竟然開始為其所掌控。
掌控了氣運祭壇,楚毅才驚愕的發現他對氣運祭壇的掌控不過是皮毛而已,但是就是這點堪稱皮毛的掌控卻是讓他看破了氣運祭壇的虛實。
氣運祭壇根本就是諸天萬界氣運大道的具象化,說其乃是氣運大道也不為過,雖然說很是神異,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如果說楚毅有朝一日能夠徹底的掌控了氣運祭壇的話,那麽他便可以憑借著氣運大道超脫而去,成為諸天萬界氣運之主。
不過眼下來看,想要徹底的掌控氣運祭壇顯然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
當然眼下他已經能夠掌控氣運祭壇幾分,這已經是足夠了,氣運祭壇飛出,懸於那石鏡之上。
果不其然,氣運祭壇同那石鏡互相影響,石鏡竟然轟隆隆的震動起來,見到這般情形,楚毅臉上忍不住露出幾分喜色,探出大手再次向著石鏡抓了過去。
只是下一刻楚毅卻是愕然的發現那原本實質化的石鏡這會兒竟然變得無比虛幻起來,他探出的手卻是直接穿過了石鏡。
“因果大道!”
楚毅雖然說大手穿過了石鏡的虛影,沒能夠抓住石鏡,卻也在碰觸到那虛影的瞬間意識到了石鏡的本質。
難怪石鏡同氣運祭壇會有共鳴,兩者卻是本質相同,皆是大道本源所化,氣運祭壇乃是氣運大道所化,而那石鏡便是因果大道所化。
眼看著石鏡在自己的面前變淡並且化作一道虛影衝天而去消失的無影無蹤,楚毅卻是站在那裡眼睜睜的看著,絲毫沒有出手的意思。
其實到了這個時候楚毅要是還看不出那石鏡同自己沒有緣分的話,也是枉他修行了那麽多年。
有氣運祭壇在手,那由因果大道所化的石鏡根本就不可能會選擇他,所以說石鏡消失於諸天萬界之中,至於說究竟會落於何等有緣人之手,恐怕就是大道都未必知曉。
這些發生在一瞬間,可以說從楚毅祭出氣運祭壇到石鏡受到氣運祭壇的影響消失無蹤,這些事情的發生極其短暫,就算是那些人也只是看到楚毅頭頂浮現出一方祭壇,緊接著那石鏡便消失無蹤。
只是石鏡消失無蹤,楚毅能夠看到石鏡虛化消失無蹤的情形,但是其他人卻是看不到啊,所以說在這些人的眼中,那石鏡一直以來都沒有任何人能夠撼動其分毫,他們這些人哪一個沒有嘗試著帶走石鏡,結果都是一無所獲。
本來以為楚毅也會如他們一般難以撼動石鏡,但是令他們難以接受的卻是,石鏡就那麽的在他們面前消失不見了。
一定是被楚毅給收走了,看到這般情形,可以說他們每一個人都生出了這般的想法來。
畢竟除了這個解釋之外,他們實在是想不出有其他的可能了,若非是被楚毅給收走的話,誰來告訴他們,那石鏡哪裡去了。
再說了,楚毅頭頂的氣運祭壇看上去也是賣相十足,傻子都能夠看出那氣運祭壇乃是一件異寶,所以說隨著石鏡消失,一道道的目光便落在了楚毅的身上。
不是說聖人就沒有什麽貪念,等閑的寶物自然是不放在聖人至尊的眼中,可是如果說是那種連聖人都要心動的寶物呢。
那麽聖人面對這樣的寶物的時候,其反應也不會好多少,畢竟聖人也是人啊,只要還是人,就會有私心雜念,對寶物動心卻是再正常不過了。
楚毅的注意力雖然說一直都放在那石鏡上面,可是以其修為來講,不敢說整個域外戰場,至少整個通天山的風吹草動都瞞不過楚毅的感應。
這些人上山的過程楚毅都感應的清清楚楚,如今這些人盯著他,眼眸之中所流露出來的異樣的神采同樣也是瞞不過楚毅。
心念一動,氣運祭壇被楚毅收起的刹那,楚毅明顯感受到這些人氣息的波動,甚至有一人忍不住上前一步衝著楚毅道:“這位道友,本尊玄元至尊有禮了。”
楚毅衝著玄元至尊微微點了點頭道:“楚毅有禮!”
雖然說看出這些人眼中的貪婪,不過對方沒有主動出手,楚毅倒也不會失禮,只是神色顯得有些淡然。
玄元至尊對於楚毅的反應淡然倒也沒有放在心上,見到楚毅開口之後便向著楚毅拱手道:“先前此間異象通天,不曾想卻是道友得了此間的寶物啊”
這位玄元至尊一開口便直接說楚毅得了寶物,其心思可謂陰險,畢竟他這麽一說,其他人就算是有誰懷疑,這會兒也會下意識的認為寶物真的被楚毅給得了。
楚毅眉頭一挑,似笑非笑的看著玄元至尊,然後目光從玄元至尊身上轉移到其他人身上,最後帶著幾分譏諷道:“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
玄元至尊看到楚毅那譏諷不禁冷哼一聲道:“其他的寶物不提了,既然道友得到了,那麽便歸道友便是,可是那石鏡,道友是不是該交出來啊?”
“對,不能所有的好處都讓你佔了吧!”
“不錯, 不錯,那祭壇歸你,但是石鏡必須要交出來。”
一時之間,其余人紛紛衝著楚毅叫囂起來,當然敢開口的都是聖人級別的存在,至於說其他幾位沒有達到聖人之境的存在這會兒卻是下意識的躲開,但是其眼底深處的惋惜卻是表明他們的心情。
如果說他們有著足夠的實力的話,肯定會同那幾位聖人一樣上前逼迫楚毅交出石鏡。
當然這些人逼迫楚毅交出石鏡絕對不是結束,一旦楚毅交出石鏡,相信他們肯定會接著逼迫楚毅交出氣運祭壇來,不要懷疑這些聖人,他們絕對做得出來,之所以一開始讓楚毅交出石鏡,無非就是想要試探一下楚毅的態度罷了。
“快,快,交出寶物!”
足足八道身影齊齊上前一步,可怕的威勢匯聚在一起向著楚毅壓了過去,雖說沒有撕破臉,但是其舉動其實已經是相當於撕破了臉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