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錦衣衛辦事
在朱棣靖難結束,登基稱帝後,因為“醉仙樓”的柳紅岩等人在靖難過程中給予的幫助,王戈也替他們要到了不少的權利。
柳紅岩、洛姨、謝筱柔等,也算是東緝事廠的編外人員,是有腰牌的“密探”。
“醉仙樓”開始在大明各個繁華城市中開設分店,也是王戈收集江湖和民間消息極重要的一個結點。
短短一年多的世家,“醉仙樓”除了青州外,又在十七座繁華城市中開設了分店。現在單是“醉仙樓”,就已經可以稱得上是一方強力的勢力了。
當然,不論是名義上,還是實際上,這些各地的“醉仙樓”,和東廠是沒有任何關系的。
“醉仙樓”得到的消息,柳紅岩所打聽的消息,只會匯集到王戈這裡,東廠的其他人,哪怕是在王戈“昏迷”期間暫管東廠的尹少亭,也無法得到這些消息,無法指使得動“醉仙樓”的人。
王戈聽到揚州“醉仙樓”即將開業的消息,本來是想著是不是去見一下本地“醉仙樓”的負責人,但聽到的另一個消息,卻是完全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某個包廂中的兩人,似乎都有江湖背景,而他們在討論的,則是一則江湖傳言。
“老劉,這‘王蠱’是什麽東西,很值錢麽?”
“據說是煉毒之人夢寐以求的寶物,有傳聞……這‘王蠱’用特殊方法激發,可以毒死成百上千萬人!要殺死一座城池的人,只需要幾個時辰的時間,就能不知不覺地辦到,比十萬大軍都厲害!還有說法……用這‘王蠱’,可以煉成長生不老丹……”
“扯什麽鬼啊!真有那種東西,還不早被搶破頭了,能讓這消息傳得滿江湖都知道?”
“哎,我也覺得傳得有點誇張了,真要有這種東西,朝廷肯定也不會放過……”
隔壁包廂中的兩人似只是隨意閑聊,好像也不太把這事當真,但王戈卻聽得眉頭微皺。
這世上知道“王蠱”存在的人,本就是少數中的少數,得是那些毒宗裡的精英才能知曉。
而知道青州有“王蠱”的人,更是兩隻手都能數得出來了。
這些人裡,絕大部分基本都不可能把這事傳出去,有可能傳出去的,便就只有那麽幾人了。
但他們把這消息傳出去,又是為了什麽?
王戈本還想再聽聽那兩人會繼續討論什麽的時候,包廂外忽然一片嘈雜,響起密集的腳步聲,以及刀劍出鞘的鏗鏘聲。
“錦衣衛辦事!閑雜人等退避!”
一聲大喊,伴隨著幾聲驚呼,在外面的大堂中響起。
王戈頗為意外,沒想到在這吃飯,還能遇到錦衣衛辦案。
而聽外面錦衣衛的動靜,似乎是在捉拿幾名涉及到某個“謀反案”的年輕人,但那幾名年輕人,很顯然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怎麽就成了牽涉謀反大案的人了,大聲喊冤。
錦衣衛在洪武年間,是靠著幾起涉及萬人的大案建立的赫赫凶名。雖然在洪武末年,在朱元璋的刻意控制之下,錦衣衛被冷藏,到了建文年間,更是近乎銷聲匿跡般。
但到了朱棣登基後,對大量建文遺臣進行清洗,涉事被抓的人成千上萬,更有“瓜蔓抄”這種涉及、株連到大量平民的案子。作為劊子手的,依然還是重新被委以重任的錦衣衛。
錦衣衛的凶名,再次於民間和江湖上傳開。
一聽到是錦衣衛辦事,樓上大堂內的人全都起身跑到了一邊角落,不敢插言出聲,而包廂的人基本都是開門縫看了一眼後,就趕緊把門關緊,或是直接從旁邊樓梯離開。
大堂中間,便只剩十幾名手持兵刃的錦衣衛,以及被圍住的四名年輕人。
這四名年輕人,其中有一人似是練過武,手持長劍將三名同伴護在身後,與一眾錦衣衛緊張地對峙著。
但這年輕人顯然算不上什麽高手,被旁邊一名三流高手的錦衣衛頭目覷準機會一腳飛踹,便被踢倒在地,隨後被一擁而上,四人很快被拳打腳踢一頓後,給綁了起來。
一眾錦衣衛帶著人正準備下樓的時候,那名頭目忽然看到了一名身穿青色勁裝的秀麗女子,站在一間包廂邊,而那間包廂的門,不像其他包廂那般緊閉,而是敞開著。
那女子亦不像其他縮在角落的旁觀者般,戰戰兢兢,隻敢用余光偷看,而不敢與這些錦衣衛目光接觸,她看起來十分坦然大方, 就好像在看雜耍般。
那頭目眼睛微眯,心思微動,走過去上下打量了她幾眼,忽然喝道:“你這女子,看起來鬼鬼祟祟,定是和他們一樣,與反賊有勾結!來啊,給我把她拿下,帶回去審問!”
那女子自然就是沈青兒了,她得了王戈的吩咐,出來看看外面的情況。突然被這錦衣衛小頭目給盯上,又聽到這番近乎是直接血口噴人、顛倒黑白的話語,差點沒給氣笑了。
看到那小頭目要伸手來抓自己,沈青兒下意識地便要出手,但出手前,忽然秀眉微動,腦袋微側了一下。
刀光閃過,錦衣衛小頭目低頭看著自己被捅了個血洞的胸口,不敢置信地指了指沈青兒,張口想要說什麽,卻隻發出嗬嗬聲,而後栽倒在地。
其他的錦衣衛剛聽了小頭目的話準備上來抓這女子,卻沒想到這女子竟是直接拔刀把小頭目給捅死了!
而那女子拔刀、出刀的速度,竟是快到他們根本沒人看得清!
這是個高手!
“你竟敢殺錦衣衛,你要造反了你!”
“快去通報,有人殺官造反了!”
幾名錦衣衛也不是傻子,知道這女子武功高強,沒有貿然上前送死,而是拉開距離,遠遠地對峙,另外派人去通知揚州府衙,調兵過來。同時還要通知他們的上官,錦衣衛在此還有更高一級別的將官,身手要遠強於他們。
但讓他們奇怪的是,那女子殺完錦衣衛後,竟然沒有阻止他們去叫人,亦是一點都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繼續守在那包廂門口,竟是有恃無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