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米大叔扭頭看向了一旁的海德,開口道:“我說過的,他是一個好孩子,好了,拖延時間的任務完成了,趕緊離開吧。”說著吉米大叔就跨上了摩托車,海德和黛西也跟著坐上了摩托車的後座,一溜煙的朝著東側駛去,遠離後方的騷亂。
這個時候,四周已經變得十分喧囂了,接連的爆炸和騰起的火光讓人們以為發生了槍擊和汽車炸彈襲擊,使得人們慌亂的一股腦的朝著東側跑去。
交通的堵塞,使得不少人丟下汽車徒步跑動開來,但更多的人還在家中,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事,僅有爆炸區域附近二三百米范圍內的人聽到了這響動打開窗戶,看向外面,可是擁擠的建築群,使得他們的視野十分有限,別說其他街發生的事情了,就是這條街都看不到兩端。
然而在這爭先恐後要逃離的人群中,之前和班納擦肩而過,將一個微型竊聽器粘到班納身上的人卻沒有什麽慌亂的神色,拐進了旁邊一棟樓的樓洞,向上攀爬著樓梯,右手按著耳中的微型耳麥,說道:“長官,我是六級特工格蘭德·沃德,這裡出現了一個力大無窮的類人形怪物,正在唐人街大肆破壞,死傷很嚴重。”
在一間有著數十個屏幕和電腦的房間中,希爾特工接到了現場發來的訊息,望著幾個屏幕上顯現的唐人街現場狀況,語氣平靜的說道:“我看到了,你現在立刻去塞繆爾·史登實驗室,到三樓帶走血液樣本,往東方向的路口有人接應你。”
“是,長官!”穿著灰色風衣的沃德特工掛斷了通訊,快速的跑到了樓頂,往前丟下一個踏板,借助彈簧的力道縱身躍起,跳到了旁邊這棟樓的樓頂,而後一拽繩子將踏板拽了回來,以此類推,接連跳躍了三棟樓,到達了塞繆爾·史登秘密基地的樓頂。
推開三樓的門,映入眼中的是一個個冰櫃,裡面存放著大量的血液,格蘭特·沃德掏出一個小巧玲瓏的儀器,放在機械鎖的鎖眼上,一擰就將鎖打開來,將櫃子裡面不同濃度的血液樣本都拿出兩袋,而後將櫃子門重新關好,繼續跑向下一個櫃子。
如風卷殘雲般的刮過冷氣十足的房間,有選擇了拿了三十袋血樣放在一個箱子裡面,僅僅三分鍾就完成了這項工作。轉身快速跑回樓頂,用隨身攜帶的高強度繩索降到了樓後面,收回繩索就跑向了預定地點。
順著小巷子、翻越鐵絲網門、來到路口,跳上一輛玻璃上貼著反光膜的黑色商務車。剛剛才關上車門,坐在駕駛座上的司機就啟動了汽車,格蘭特·沃德來不及喘口氣就趕忙將抱著的箱子裡面的血液樣本轉移到了兩個醫用冷藏箱中。
每一個冷藏箱都放置了一袋不同濃度的血樣,將其中一個冷藏箱放在了副駕駛上,而自己則拎著另一個裝著十五袋血樣的冷藏箱坐在後座,從頭到尾和司機都沒有任何的交流。
而此時憎惡正大肆破壞著眼前的一切,在他面前一輛輛汽車好像泥土捏的,一巴掌就能拍個稀巴爛、一腳就能踩的扁扁的,鋼鐵都這樣,人就更別提了,一腳下去,就只剩下一攤肉醬。所過之處,一片狼藉,到處都是燃燒這火焰的汽車殘骸、人類的殘肢斷臂,原本黑色的柏油路都快被染成紅色的了。
附近的人們拚了命的想遠離這個恐怖的怪物,可他們的速度哪怕是在空無一人得街道上也別想跑過憎惡,更別提現在街道被車輛和人群給堵塞,走都走不快。
絕望的哭喊聲、淒厲的求救聲混雜在爆炸聲、憎惡的吼叫聲中,
使得這一段街道好像地獄一樣。而這些這聲音讓憎惡更加的煩躁,浩克血清增強的不僅僅是力量,五感全都隨之增強了,平常在人類耳中很細微的聲音,傳入憎惡的耳中卻十分的宏亮。 只有瘋狂的破壞才能發泄這種煩躁,讓他好受一些,無論汽車、路燈、行人還是樹木,隨手抓起什麽就會扔出去,可街上的行人和兩側建築卻遭了秧。
被扔出去的東西,都被賦予了超快的速度,如若是汽車的話,都能將牆壁給砸出一個窟窿,用特殊的方式提醒著屋內的人們,外面出事了。
而在距離海德所居住的地方足有百米的一棟五層小樓的樓頂,穿著decade裝甲的格瑞爾站在邊緣處,眺望著十多米外街道上的憎惡,他不知道為何原本該在哈萊姆開戰的憎惡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但現在完全不想探究原因,只是想殺了憎惡。
僅僅趕到這裡的幾秒鍾的時間中,格瑞爾就看到十多個人死於非命,連個全屍都找不到,之前又有多少人被憎惡殺死,完全是無法計數的,畢竟扁扁的汽車中乘坐幾個人,又有誰能看出來呢。
自穿越以來,格瑞爾殺掉的人不下一百,但沒有一個是善良的,全都是窮凶極惡的黑幫分子和暴徒。可現在憎惡的卻是在肆意的殺戮,就像那些仗著身材高大的學霸總是喜歡欺負班上老實的學生,無論是口頭上的嚇唬還是真動手打了,都是在享受著讓弱者恐懼的快感。
“肆意妄為,不可能的。在被欺凌的時候,總是會渴望有人能站出來製止,那麽就讓我來做站出來的這個人吧。”格瑞爾低聲說著抬起了左臂,腰間的騎士卡盒自動打開來,彈出一張agito的KR卡飛入格瑞爾的手中,被格瑞爾塞入了腰帶的驅動器中,隨即縱身躍起,在半空中完成了變身。
此時憎惡正一腳踩在一輛汽車的車頭,將車頭踩出一個大洞,身體向前傾,雙手抓車頂,隨意的一扯,就把車頂給撕開來。這超乎常人接受的一幕以及憎惡醜陋無比的樣子,嚇得車內一個中年黑人婦女和一個十三四歲的男孩驚恐的尖叫起來,可他們的聲音卻讓憎惡臉上露出了怒色,當即揚起臉盆大的手掌朝著下方拍去,準備將噪音源頭消滅掉。
巨大的手掌如蒲扇一樣,刮起‘呼!呼!’的風聲,才下落了一半,一條腳踝戴著金色金屬環的腿映入了驚恐至極的兩人眼中,一腳踹在了憎惡的手掌上,將其踢離了原來的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