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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看格瑞爾打開空間門了,但班納博士依舊覺得很是不可思議,跟玩似得隨便轉轉手,空氣中就出現了無比明亮的火花,並且還自動組成一個圓環,如屏幕一樣顯現著黑煙與火焰彌漫的街道。
人類對於多維空間隧道的研究早已有之,阿爾伯特·愛因斯坦及納森·羅森,在研究引力場方程式時,曾提出過蟲洞的假設,即宇宙中可能存在連接兩個遙遠時空的蟲洞,因此蟲洞又被成為愛因斯坦—羅森橋。
而人類對蟲洞的各種猜想也是層出不窮,有的說蟲洞是黑洞、有的說是白洞...有的說蟲洞連接同一個宇宙的不同區域、有的說連接的是兩個不同的宇宙...
但也隻限於猜測了,到目前為止,人類都沒有觀察到蟲洞存在的證據,有關蟲洞的一切都只是猜測和假設,連支撐蟲洞存在的理論都沒有,更別提建立蟲洞模型的公式了。
可格瑞爾卻多次在他面前揮揮手就打開了連通兩個不同區域的‘門’,若非親眼所見,身負數個博士學位的班納根本不可能相信有人能徒手‘撕開’空間門。
然而事實就擺在面前,格瑞爾的手轉幾個圈就打開了通往扭約的空間門,不由得他不相信,如同在二維空間戳穿莫比烏斯環,瞬間就能到達極遠距離,這已經不是不科學,而是超科學。
格瑞爾跨出空間門,耳邊充斥著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嗆人的煙塵湧來,夾雜著數也數不清的細密砂礫,比沙塵暴還沙塵暴,哪怕是磚石都被有著超快速度的砂礫給戳出一個又一個的孔洞,但打在decade裝甲上,還不如撓癢癢呢。
街道上突兀出現一個發光的圓環,在街道上實在是太顯眼了,讓人想不去注意都難,坐在犀牛重裝甲駕駛艙中的阿列克謝一眼就看到了,從這個發光的圓環中走出來的格瑞爾。
身上的黑白雙色的decade裝甲,讓讓面無表情的阿列克謝猛然瞪大了眼睛,瞬間想起了一年前的那個晚上,以及那個從陰影裡跳出來的人影。
打死了他的朋友,還一腳把他從戰鬥民族黑幫的中堅力量踹成了一個臥床不起的殘廢,別說花天酒地、胡作非為了,就是站立都是問題,徹底成為了一個廢物。
全都就是這個家夥害的......
阿列克謝臉上浮現濃濃的憤怒,毫不猶豫的改變了攻擊目標,將犀牛重裝甲的所有武器瞄準了正揮手散去空間門的格瑞爾,就連被蜘蛛俠一井蓋砸的有點問題的加特林機槍都被阿列克謝舉起來對準格瑞爾。
犀牛重裝甲更改攻擊目標的情況立刻傳輸到了遠在格陵蘭島的九頭蛇北極基地控制室中,幾個操作員快速敲擊著鍵盤,其中一個人趕緊匯報道:“博士,犀牛人在未接到命令的情況下自行更改了攻擊目標,我們正在查找原因。”
“什麽?”李斯特博士聞言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雙手背在身後抬頭凝視著大屏幕,黑煙遮天蔽日的加上拍攝的直升機距離稍遠,根本看不清街上情況如何。
李斯特博士只是瞅了幾眼,就低下頭去,漫不經心的說道:“奧托·岡瑟·奧克塔維斯不是說控制芯片萬無一失嗎?哼,巴克希招的都是什麽人啊?”
他是研究異人的科學家,可長時間沒什麽成果,搞得他組織地位在不斷下降,以至於巴克希都能‘使喚’他,讓他負責這次的行動,打擊奧斯本集團,壓低股價,好讓巴克希收購奧斯本集團。
這讓李斯特博士極其的不忿,做事自然不會盡心盡力,發泄怒氣似得冷嘲熱諷了一番,就坐回了椅子上,翹著二郎腿,道:“隨便他,只要犀牛人破壞著就行,其他不關我們的事。”
“是!”
沒有新的命令傳達,犀牛重裝甲按照其意願衝著格瑞爾風攻擊起來,一枚枚榴彈、導彈一股腦的全都發射出去,密密麻麻的,將格瑞爾一切可躲避的空間全都籠罩在裡面。
格瑞爾才轉過身來就看到密密麻麻的榴彈和導彈,自言自語般的說道:“很熱情啊,用這麽高的規格來招待我,那我就卻之不恭了。”說著格瑞爾左手中的卡片已經插入到了腰間的decade驅動器中。
“Form Ride agito Trinity!”
伴隨著機械合成音的響起,decade驅動器中心的紅寶石泛起耀眼的光芒,勾勒成agito的符號,光芒擴散開來,覆蓋在格瑞爾的身上,將黑白雙色的decade裝甲轉化成左藍右紅的agito三位一體模式。
左手向外一伸, 藍色的掌心中當即浮現狂暴的颶風,瞬息之間就凝聚成深藍色的風暴戰戟,格瑞爾手輕微的一抖,隨著‘唰!’的一聲輕響,風暴戰戟兩端的暗金色利刃當即伸展開來,散發著瑩瑩光芒,在被灰塵遮蔽的街道上,格外的顯眼。
格瑞爾的左手握著風暴戰戟用力的朝著右側揮動,同時翻轉著手腕,速度之快讓快速斬動的風暴戰戟在這瞬間一分為十,憑肉眼根本無法分辨哪個是虛影哪個是實體。僅能隱約看到散發著瑩瑩光芒的風暴戰戟,在揮動間劃拉出的一道道明亮的軌跡,沒有任何的規律可循,如烏雲中翻騰的閃電束,自襲來的榴彈和導彈中間一閃而過,而後消與無形,尋摸不到一點蹤跡。
特殊合金製造的導彈外殼上當即出現了一道縫隙,迎風一吹,鐵錘都砸不扁的導彈斷成了兩截,下一息剩下的導彈和榴彈也全都裂開來,在慣性的使然下繼續向前掠去,撞在格瑞爾身旁的汽車殘骸和身後的牆壁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很多導彈和榴彈撞擊後瞬間爆炸開來,產生的衝擊波把大樓牆壁炸的稀爛,無數的磚石混合著鋼鐵破片四散開來,有的在空中相互碰撞在了一起,有的深深的扎在路沿、公路上,混合著爆炸聲和未引爆的榴彈碰撞聲響,構成了別樣的交響樂,帶來的卻是名為死亡的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