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激動過後,嚴佲的心思再次回到了節目上,他現在要考慮這個鏡頭要不要放在節目的正片當中,如果不放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如果放了又會有什麽樣的影響。
不放無疑是比較穩妥的,可是張文博的一些鏡頭勢必要剪掉,那麽出境率就會減少很多,經濟公司倒是不怕,就是他的粉絲肯定會有所察覺。而且不把這一段放上去的話,無疑會使有些鏡頭看上比較突兀,這對整個節目的質量還是有比較大的影響的。
可是放的進去的話肯定會引起爭議的,現在對於中醫有偏見的人並不在少數,而且以中醫為名行騙的騙子也不在少數,如果真的放進去了,肯定會給那些騙子一個有力的借口。
這件事情必須要考慮清楚,就他個人而言,他肯定是比較放進去的,一個是因為節目熱度考慮,另外一個呢是他也想報答一下孟梓琪,在他看來,如果這些鏡頭被剪進去,那麽必然會引起比較大的爭議的。
有爭議就會有什麽?就會有熱度,娛樂從來不怕爭議,而是怕遺忘,這對於節目來說是一個非常好的宣傳方式,同時收益的不僅僅回事節目,孟梓琪也會是受益者,光光張文博的那些粉絲,就足以讓孟梓琪收獲足夠多的名望,要是他願意敞開著來看病的話,那麽肯定能夠賺的盆滿缽滿,要是孟梓琪再沒有節操一點的,賣賣吃了沒用也不會出事的保健品的話,那麽簡直不得了哦。
考慮了一下之後,嚴佲還是決定要去請教一下領導,這種事情擅自做決定,如果對電視台有利還好,若是出了什麽不好的輿論,那麽你的職業生涯算是到了頭了。
看看時間已經凌晨4點了,離上班還要5個小時,嚴佲趕緊趕了一份報告之後,然後躺在工作室的沙發上睡著了,他要休息休息,養養精神再去想領導匯報,至於家裡,這個點就不回去了,他怕吵著老婆和女兒。等忙過這段,他就有時間好好陪陪她們了。帶著這樣的想法,嚴佲打起了呼嚕。
等嚴佲被手機鬧鈴叫醒的時候,已經8點半了,揉了揉眼睛到衛生間裡洗了個澡,衝了杯咖啡後,嚴佲再整理了一下思路,等到9點半的時候他拿著報告來到了領導辦公室。看了報告後的領導沒有說話,而是放了一段視頻給他看,內容是一號領導發表重要講話,希望能夠發揚傳統文化,發揮傳統醫學的重要作用。
看到這個視頻,嚴佲自然懂了。點了點頭,告辭離開了辦公室,他得到了許可。資源的調配自然會有領導搞定,他只要保證節目的精彩就可以了。這件事算是定下來了。不過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鏡頭的放映沒有得到孟梓琪的同意,這是侵犯肖像權的。其余任務裡那些人的鏡頭當時都是簽了字的,所以可以使用,到那時孟梓琪那邊根本就不在計劃之內,所以他要去拜訪一下孟梓琪把這個事情徹底定下來。
不過嚴佲有把握說服孟梓琪,他覺得沒有人會拒絕這樣的好事。去拜訪,也就走個形式簽個字而已,隨便一個工作人員都能辦妥的,他親自去的原因主要還是為女兒那件事表示感謝。
而在建林村,早市,張博福正在年英卓的攤位上買菜,家裡面有工人,地裡面的菜早就不夠吃了,所以他最近一直都會在早市上買菜,只是他起的有點晚,所以每次來的時候年英卓攤位上的菜都已經被賣的差不多了,所以他很少有機會在這個少年身上買到菜。
不過今天他特地起了個大早,來到早市,
果然已經年英卓已經把攤位擺起來了,攤位上已經圍了不少老頭老太太了。看到這種情況,張博福連忙快走幾步到攤位跟前,然後買了不少菜之後回家。 而在張博福離開不久之後,施耐安也來到了早市,他也從年英卓那裡,買了些菜,不過數量不多,然後回家去了。
年英卓也沒有在意,每天早上來他這邊買菜的人雖然不少,不過都是附近幾個村子的村民,所以他也大多認識。張博福和施耐安他都有印象,雖然好奇兩人怎麽今天這麽早,但是也沒有太多的懷疑。
沒錯,張博福和施耐安都是孟梓琪安排過去那邊買菜的。年禾怡的警惕性非常的強,就像是帶著幼崽的受傷母狼一樣。如果有時間的話,倒是可以慢慢熟悉,取得信任,但是孟梓琪有這個時間,年禾怡不一定有了,他必須要盡快得到給年禾怡治療的機會。
而他想到的辦法就是從年英身上下手,現在年禾怡最重視的無疑是年英卓了,既然從大人身上找不到突破口,那就從孩子身上找辦法。
雖然年卓英非常聰明,並且被教育的非常謹慎,可是畢竟還是一個上初中的學生,社會經驗根本不夠。如果孟梓琪的計劃能夠順利實施的話,那麽不需要孟梓琪主動開口,年英卓肯定會自己上門來。請自己過去幫他母親治病。
在驅車走高速三個小時之後,嚴佲來到了孟梓琪家,然後孟梓琪第一次午睡的時候被吵醒了。砰砰砰的敲門聲,加上“有人嗎?有人嗎?”的三字經,讓孟梓琪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火冒三丈打開窗喊道:“誰啊?”
然後馬上感覺自己好像反應過激了,如果要是病人的話,他這一嗓子算是給人留下深刻印象了。看了看時間,也要將近一點鍾了。於是揉了揉臉之後,孟梓琪跑下樓開門。
一個中年男子,後面的車還是申牌的,這讓孟梓琪有點摸不著頭腦,“這是誰,找我什麽事?”不過看到嚴佲的臉,陌生中好像又有點熟悉。其實主要是嚴佲變化有點大,之前去看病的時候,因為心裡事,所以十分消瘦,而自從問題被解決之後,自然就心寬體胖了,再加上工作導致生活不規律,現在的看上去又兩個之前的他那麽大。
“你好,請問你是?”孟梓琪作為主人自然先開口了。“哦,你好孟醫生,我叫嚴佲,我們四年前在申滬的安康中醫館見過面的。”嚴佲伸出手自我介紹道。
聽見申滬安康中醫館,孟梓琪腦中有一個身影和眼見之人重疊。他記起來關於嚴佲的事情。於是握了握伸過來的手說:“哦,你好,原來是你啊,差點沒人出來。變化挺大的呀!怎麽樣生了兒子還是女兒?”
“是呀最近兩年胖了很多,讓您見笑了?”嚴佲有些尷尬地說道。同時心裡暗自佩服,瞧瞧人家這自信,都不問有沒有效果,直接問兒子還是女兒。“托您的福,生了個女兒。”
“嗯,女兒好,女兒是小棉襖啊。將來你可有福了,那你今天來是由什麽事情麽?”孟梓琪說了兩句聽的後問嚴佲的來意是什麽。
“是這樣的,昨天不是有個明星來你這邊看病麽?”
“嗯,張文博嘛,不過人家已經走了。”
“不是,是那個時候他正好在錄我的節目,我現在是申滬電視台《挑戰無極限》的導演”嚴佲有些得意地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孟梓琪。
“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