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幾個字邱保志頓時眼睛一黑,腦袋裡嗡地一聲,當即就要暈倒,不過好在經歷的次數多了,所以晃了兩下之後就穩了下來,可是內些的苦楚已經在臉上顯露無疑了。現實終究是沒有放過自己啊。難道連自己最後的希望都要奪走麽。
醫生看到了單子之後臉色也不是很好看,果然還是最壞的結果,這種結果無論是病人和醫生都是最不願意看到的,急性粒細胞白血病這種病發病迅猛,一旦不能得到骨髓移植,人很快就會走的,即使拖也只能托得一時。
不過眼下最要緊得還是要幫這個孩子把鼻血給止住,於是醫生吩咐護士道:“去血庫,那血小板過來,進行輸血。”說完還把從護士手裡接過來得冰袋放在邱光的額頭上。然後讓另外一位護士接受照顧。
他還要告訴邱保志這個消息,每次醫生告訴病人這種消息的時候醫生的心情不好,可是醫院有必須如實告知病人的病情。
走到邱保志面前,醫生臉上並沒有什麽表情,“你好,邱先生,現在要告訴你一下你兒子的病情,他患的是。。。”
邱保志擺了擺手,打斷了醫生說的話:“我知道,白血病,剛剛我看到了。”兩人這個時候已經出了病房了在走廊上,這個是偶邱保志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孩子的媽媽就是得的這個病走了,沒想到我的兒子就又的了這個病了,我這是造的什麽孽啊。。。他還那麽小,怎麽會的這樣的毛病呢。”
聽到邱保志的話,醫生知道,再說病情也是多余,這位家屬知道得這個病意味著什麽,不過該安慰還是要安慰的。
“現在醫學還是很發達的,我們可以先采用化療的手段來延緩病情的治療,然後尋找匹配的骨髓,這樣的話,就非常有治愈的可能。”講到這裡的時候醫生的預言有些猶豫,不過還是接著說道:“不過,就是治療的花費很高,你要有心理準備。”
邱保志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當年賣房子給潘蕾看病之後確實還剩點錢,再加上這幾年雖然一個人,帶了個孩子,可是因為自己打了好幾份工,再加上邱光懂事,慢慢的也攢起來了一點錢。
可是他知道十年的時間改變了太多的東西,而物價就是其中之一,或許十年前邱保志他那點錢還能值點錢,可是十年後的現在他那點錢並不算什麽。但是不管如何,只要有希望,他就不會讓這束光滅掉。
輸入了血小板,用了促凝血劑之後邱光的鼻血總算是止住了,而邱保志也在醫生的要求下去醫院辦理了轉科,從急診轉到了血液科,當然也交錢辦了住院手續。
邱光這個時候還是很清醒的,知道自己住院了之後,連忙問自己的爸爸:“爸爸,我怎麽了,就是流個鼻血而已,怎麽還要住院呢?”
這個時候邱保志只能強顏歡笑,對著兒子說道:“主要是你剛剛發燒了呀,醫生說了,要再觀察一下。”
“那我們回去好不好,爸爸幫我觀察,好麽?”說完後邱光又小聲地說道:“我聽說住院的費用很貴的,爸爸我們省點錢吧。”
摸了摸兒子頭,邱保志依舊笑道:“瞎說什麽呢,爸爸不是醫生,怎麽會觀察呢,而且爸爸有錢的不用擔心住院費的問題,等醫生說好了,你就可以出院了,到時候爸爸還等著你的第一名呢。”
可是這個時候邱光卻沉默了,定定地看著邱保志,然後小聲地說道:“爸爸,我是不是得了很重得病?”
聽到這個問題,邱保志的笑容沒有了,連忙否認道:“沒有的事,你就是流鼻血而已,只是有點發燒。不要多想了!”
“可是爸爸一直都在對著我微笑,爸爸你從來沒有像這樣對著我笑過。”小孩子不是什麽都不懂的,特別邱光已經事初中生了,該具備的生活常識他都已經具備了,而且他們特別敏感,對於一些事情他們會通過蛛絲馬跡察覺到不對勁。
“別瞎想了,爸爸待會還要去擺攤,你一個人在醫院裡乖乖的,早點睡覺知道了麽?”邱保志收斂起了笑容,他還是要去擺攤,雖然留兒子一個人在醫院裡不好,可是既然已經確診了,就如那個急診醫生的話所說,將會有大筆的醫療費用產生,這個時候能掙一點是一點把。
再拜托了護士幫忙照顧一點之後,邱保志蹣跚著腳步離開了醫院。
剛剛在兒子面前不好表現出來,可是離開了醫院,的他感覺自己居然如此的無力,漆黑的夜色正像是他現在的心情,可是他的心裡卻沒有照亮街道的路燈,有的只是一根風中殘燭,飄忽不定的閃爍著微光,但卻隨時有可能熄滅。
時間一天一天一起了, 邱保志比之前更加努力掙錢每天隻睡四個小時,除了上班之外他還打零時工,夜間還會擺攤賣燒烤。
可是這也改變不了邱光情況越來越危機的現實,期間他又流了好幾那種怎麽都止不住的鼻血,要不是現代醫學有輸血這樣的手段,他很有可能就會失血過多,休克死亡。
可是即使這樣邱光不可避免的有了進行性貧血,等等白血病相關的並發症。
醫院已經對邱光進行了化療治療,看著一瓶瓶有毒的化學劑被推入兒子的身體,然後兒子痛苦的神情,邱保志覺得自己的心都在被刀子割。他明白這就是在飲鴆止渴,但是他沒有辦法放手,隻期望這種治療能否拖延兒子離開自己日期的到來,期望在這期間能夠找到相匹配的骨髓。
可是三個月的時間過去了,骨髓一丁點都沒有,而兒子的情況卻越來越差了。邱光已經知道自己得了什麽病了,可是每次看到邱保志的時候依舊會給予他陽光一樣的笑臉。
想起兒子陽光般的笑臉,邱保志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如果可以他想和兒子他交換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