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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下的神明》第539章 鶴裔之民
鶴裔有著僅次於鳳凰的一品鳥之稱,以其孤高和代表著祥瑞的特質聞名。

三個鶴裔的獸裔之民中,唯一能讓非邑忌憚的就只有那領頭的,就以眼前的一幕來說氣氛並不好。

琅霄月與那女人鬥得並不慌忙,但是她並不了解獸裔之民有何秘術,一時間也說不得佔了上風。

非邑提前吃過隱靈丹,所以作為神明的身份掩飾得極好,但是,隱靈丹掩蓋不了其他的力量波動——比如他手臂內側的某個印記。

當初初入四重天時,原四重天管事鶴仙對他糾纏不放,最後被斃於手下,在那女人臨死之際將這個印記打了上去。

仔細想想,那女人身上不屬於神明的氣息不就與眼前的三個家夥一模一樣!

得趕緊走才行,這三個獸裔之民他或許不懼,但是整個鶴裔卻不是開玩笑的!

然而有時候預感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只見那領頭的青年射來銳利的目光,低聲道:

“你的身上,有很熟悉的氣息。”

不知是不是感應到了鶴裔的力量,手臂上被標下的印記竟然開始發熱,非邑心中一駭連忙用混沌之力鎮壓,總算在它爆發前製住了。

恰好這時琅霄月那邊出現了變數。

大約是見久久不能將她製服,也或許是為了出其不意,鶴裔的女人驀地揚手灑下一片光芒。

琅霄月不知其中深淺,隻持劍劈砍,非邑見狀連忙喊道:

“不可!”

說時遲那時快,那片光芒竟化作一張羽毛編織的大網!

比之鶴仙那種只知道變形和拘束的操縱,鶴裔之民作為發明者明顯更為強悍,大網尚未至,束縛的力量卻像是鎖鏈一般將琅霄月控住。

並且還有無數鶴翎雨似的落下!

這等攻擊瞬間就能讓琅霄月變成肉泥!

空中的女人瞥了眼手臂上的傷口,冷笑一聲,“本小姐的鶴翎已經練至五重,豈是你能掙脫的,乖乖去死……啊!”

沒等她說完,大網就被一道白色的劍氣破成滿前飛舞的羽毛!

非邑右手持劍左手抱著受了輕傷的女人,還沒有落地,另一道鶴翎聚成的大刀迎頭劈砍下來!

他連忙舉劍格擋,但因為帶著人不得不倒飛出去。在地上點了幾下將承受的力量卸了,才把琅霄月放在地上,低聲說了句“先休息”就正面對上手持大刀的鶴裔男子。

名字似乎是叫賀遂悲。

“喲,你這鬼鬼祟祟的家夥倒是有幾分實力嘛?”男人的目光放在他的劍上,雪芒閃爍,“這劍不錯,報上名來!”

非邑甩了一下劍,“過獎,不過區區一介護衛,不必提名字。”

頓了頓,他到底是不想繼續動手,畢竟此行是為了就深夜,要是盛典開始了一切就都會變得異常麻煩,“我與我家小姐路過此處本是為了趕赴九尾靈貓一族參加盛典,爾等又何必糾纏不休?”

說著隱晦地瞥了眼站在後面不動聲色的男人,但見對方卻一臉高深地望過來,他就知道對方已經高傲到絕不聽勸的地步。

果然,賀遂悲當即嗤笑一聲,“現在才知道求饒?晚了!”

“是嗎?”

非邑歎了一聲,猝不及防的出劍刺去!

隱靈丹一定程度上可以掩藏他神力的波動,但並非長久之計,不過在離開狼族的時候琅騰叫了他另一種掩飾身份的方法——狼族心頭血。

當知道非邑竟然喝了琅霄月的心頭血的時候,這位族長殺了他的心都有了,不過卻還是在琅霄月的乞求下將純血心頭血的另一個作用告訴了他:催動其在體內循環,能在一炷香內偽裝成狼族。

所以他此時無異於一個實力高強的狼族護衛罷了。

賀遂悲險些被他連續兩劍刺中,不得不推開一些,輕輕看了眼另一個不動聲色地男子,暗自握緊手裡的鶴翎長刀,唯獨不想在這家夥面前丟臉!

抱著這樣的想法,他忽然仰頭長嘯一聲,背後竟然長出一雙半透明的翅膀來,氣息也變得更接近蠻荒的獸類。

“此乃我獸裔一族特有的血脈強化,小子,去死……”

話到一半,他不敢置信地低下頭看著手中斷作兩截的鶴翎大刀——噗嗤——鮮血從腹部迸出,濺了一地。

“啊!”旁邊鶴裔的女人捂著嘴尖叫一聲,躲在另個一男人身邊,神色戚皇。

賀遂悲捂著腹部跪倒在地,大刀化作鶴翎回到他體內,引起反噬再次讓他噴出一口血。他深深的看了眼遠處兩個夥伴,就這樣倒在地上,動彈不得望著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後的非邑。

“你……究竟……”大意了,只知道他是狼族,卻沒有探清實力。

非邑的劍上沾著一滴血,瞬息落下,俯視著那青年,狼面遮住了表情但是從那毫無動作的嘴角可以窺見平靜。

“本就不是什麽仇恨,我不殺你,不過被同伴當成探路石也夠可憐的,你說是吧?”

最後卻是朝著另一個默不作聲的男人說的,語氣帶著不屑,孤高不等於自私,這不是種族天生,而是這個男人本就是冷血無情的。

沒有人看清兩人是如何動手的,只是一瞬間爆發出來的力量讓這邊山林都開始震動,一陣陣氣浪蕩開綠草鋪地,青葉落飛!

賀遂悲猛地瞪大眼睛,任由女子為他療傷,隻盯著空中戰得難分難舍的而兩人目不轉睛——

“這人竟然可以和鶴青空打到這個程度?”再瞥一眼自己的腹部,果然是手下留情了。

然而非邑並沒有旁人看到的輕松。

一來神言之術、陣法都不能用,因為會暴露;二來這個叫做鶴青空的家夥手中的武器有點奇怪。

正想著,只見迎面一道反射著陽光的劍芒逼來,他抬劍一擋,頓時一聲脆響傳來——劍斷了!

也是這個時候他才發現鶴青空手中長劍的奇特之處:和賀遂悲那還保持著羽毛模樣的武器不同,這一把分明已經有了金屬的光澤和質感!

“發現了嗎?”鶴青空冷著臉,卻是不可一世的自負語氣,撫摸著他手中的長劍,複又以輕蔑地看螻蟻似的眼神瞥著非邑,“我可不是那等廢物,七重天的鶴翎與準神獸的修為,絕不是你這樣的垃圾能企及的。”

他就像是在陳述著事實,又像是在吟誦這自己的偉大,愣是要把非邑氣笑了。

不過某種程度上他說的也是事實,非邑看了眼已經只剩一截的長劍,被鶴裔的靈力破壞甚至連回收利用都沒辦法。

那麽問題便來了,不能使用神言之術和陣法,已經進入九尾靈貓一族的地盤,他們的行動多半已經被注意到,常用的神器比如虛映劍也不能用。

左右手裡的劍再無作用,他便隨手丟了。

鶴青空見狀譏諷一笑,“怎麽,打算投降?”

誰知非邑竟然認真地問了一句,“我投降的話你就能不再糾纏了?”

這架勢,大有你敢說是我就立馬舉白旗的意思。

鶴青空頓時一愣,隨即冷臉破裂,捂著額頭哈哈大笑起來,就這種時候都還保持著他身為鶴族的鬼儀態。不過他不知道的是,非邑很認真地在提議。

“不是說狼族都桀驁不馴,你這樣……”他上下掃了一眼帶著面具的青年,“恥辱!”

所幸沒有說出什麽假冒的之類的話。

不過這倒是讓有心人留意起來,比如說正在監視陣法前的滄夜,他輕輕用手戳了戳屋內隨處可見的球狀物。

“傳令下去,嚴查。”

“是!”

滄夜再次看了眼對峙的畫面,嗤笑了一聲站起身來,想了想,在滿是各種球的床上拿起一個紅色繡花叮當作響的球,慢慢走出去。

此時族內到處布滿了陌生妖族的氣息,他皺了皺眉頭,直接躍上瓦楞來到後山懸崖下,這懸崖生滿藤蔓,任誰看了都覺得心生壓抑。

除了貓。

一道既不討喜的聲音響起。

“滄夜少族長。”

從後面走來的是琅霄寞,他此來最大的目的就是獲得這位的支持的,然而幾天過去別說交流,連見都沒見過!

說來也奇怪,發到各族的請柬都是滄夜的妖使印記,但從始至終都是老族長忙前忙後的招呼,這位幾乎就沒現過身,因此他不得不特來這裡等著。

幾番下來總算是等到了,結果沒等他高興的攀談幾句,披頭就是一句。

“滾。”滄夜連正眼都沒有給,只是余光一瞥,“你是什麽東西,誰允許你來此處的?”說著一抬手就把樹上躲著的三花貓隔空拎過來,“再讓這種垃圾跑過來,扒光你的毛。”

那貓趕忙叫喚起來,“喵!”

隨後滄夜沒有再說一句,留下臉色難堪的琅霄寞飄然而上。

懸崖半壁上一處凸出來的平地,上面長滿了野花,時不時有小鳥在這裡飛起落下,還有狗尾巴草迎風招展。

滄夜隨後拔了一根,慢步往平地後邊的洞口走去。

才靠近,就聽到裡面傳來語重心長的喵喵聲,這聲音厚重且低沉,大致翻譯一下就是:“和你結婚的可是個漂亮姑娘,都這麽大了要趕快定下來,叔叔沒別的要求,只是想完成你烏月的遺願……”

只見這洞中處處是軟墊,淺紫色的襯得這洞中很是明亮,洞頂垂下很多流蘇,或是掛著鈴鐺的絲絛,一旦有風溜進來便叮叮作響。

最裡面有一張石床,上鋪著紫色軟墊,軟墊上又有一個淺藍色的結界,結界中是白色的貓窩,裡面趴臥著黑色的一團正是深夜無疑。

他此時腦袋埋著,倆爪子把耳朵扒下來堵著。而結界前,則是一隻大白貓,體型健壯,皮毛油光水亮,一雙灰藍色的眼睛裡布滿了慈愛。

大白貓背上還馱著一隻不知道從哪裡順來的小幼崽,黑白色的,乍一看還以為馱了幾塊兒碳。

一見滄夜來了,大白貓的尾巴炸了一下,眼睛四處轉,乾笑道,喵了一聲。

青年淡淡的瞥他一眼,“又亂跑?”複又說道:“難道看著他你就不覺得頭上一片清涼?”簡稱,綠。

大白貓忍不住了,豁然變成一個身穿白衣的中年男人,義正言辭,“我是你父親。”

金色的眸子中平靜地映射著他色厲內荏的模樣,滄夜不再說話。

把雲上給氣得尾巴都冒出來不斷甩,指著他說道:“別以為你你現在長大了我就不能打你屁股了!”他來回走了兩遭,把石床上懵懂看戲的小貓崽抓起來,作勢拍了兩下,“像這樣!”

結果被兒子冷冰冰的目光一掃,頓時慫了,拎著無辜的小貓崽氣急敗壞地離去。

來到外面又想起事情沒說完,一時間走也不是回也不是,索性一屁股坐下,將小貓崽放在手心戳了戳,看它懵懵懂懂的抱著手指啃,格外沉重的歎了口氣,咕噥道:

“滄夜也是,深夜也是,以前小時候都挺好玩兒的呀,怎麽現在都這麽難搞了?”

石洞裡,滄夜將繡球丟進結界中,“以前不是一直要這個?”

深夜被砸了一下,登時怒了,一爪子將之拍飛。

“滾!”

繡球叮當叮當滾出老遠,最後卡在軟墊的縫隙中停下。

一雙異瞳,一雙金色的眸子,之間迸發的火花宛如要灼燒一切。

另一邊,非邑心中閃過數種或許能行的法子,最後都被否定,眼看鶴青空已經蓄勢待發,他一咬牙,傳聲讓琅霄月準備。

只見鶴青空雙手禦劍,長劍瞬息變成無數虛影,待他發力盡數化作光弧朝著非邑聚攏!

每一道,都猶如下品仙級神器!

然而無數道劍影刺去,四面八方都沒有破綻,卻並沒有達到他的預期,劍影所去之處竟然皆如泥牛入海毫無反應!

忽然,他眼前一閃,非邑竟來到了兩米開外——鶴青空猛地將雙手一合,右手握住,長劍實體一在手,猛地刺出去!

非邑手無寸鐵的情況下不閃不避,直迎而上,沒有人看見他微微染黑的指尖……

噗嗤~

長劍咬穿他的肩膀,直抵劍柄,一米多長的劍刃染著他的血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賀遂悲還沒來得及高興,卻臉色一白:只見鶴青空的胸口,亦有一隻手穿過,鮮血淋漓。

非邑噗嗤抽回手,對方溫熱的肌理鮮血還有骨頭劃過的感覺細膩而粗糙,身體中插著的劍翁然變成一支鶴翎回到鶴青空身上。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他已經帶著琅霄月遠去……他沒看見的是鶴青空極度憤怒中帶著的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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