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名魚人一愣,看著前方已經轉頭的君麻呂,再看一眼屍骨無存的同伴。
吞咽了幾口口水,互相對視一眼。
都從對方的眼中讀出了‘保存實力’的意思。
心照不宣的笑了一下,開始了戰場的劃水之旅。
不得不說君麻呂這一記暴戾的手段,的確是震懾了一些魚人。
但更多的魚人就像是腦子有毛病一樣。
同伴慘烈死亡不僅僅沒有讓他們害怕,反而激起了他們的凶性。
除開幾名少數的劃水魚人外,其他的魚人就像是野獸一般。
瞪著充血的眼珠子,緊緊的盯著君麻呂,悍不畏死的前赴後繼。
柳之舞——膝
一個膝撞穿透了一名魚人之後,君麻呂環顧了一圈。
看著周圍這些‘人形生物’眼中的凶光,不知為何,心中的鮮血也熱了起來。
膝部、肘部原本的骨刺開始變化,從一個刺刀轉變為了雙刃的劍。
這個細微的變化,所帶來的殺傷力顯著提高。
因為處在人群中的原因,往往隨意擺動一下,就能夠取得可觀的效果。
但在殺傷力提高的同時,一個問題也暴露了出來。
雖然骨骼很硬,但是當它的受力面積猛增之後,骨骼的硬度就開始了直線下降。
這就迫使了,君麻呂不得不將更多的能量附著在這些骨劍之上。
感受著後面傳來的破風聲。
君麻呂迅速的彎腰,在躲過了攻擊之後。
柳之舞——背
背部猛地向後一靠,脊椎與肋骨鏈接的位置突出了無數的骨刺。
這些新增的背部骨刺,君麻呂並沒有更近一步的將其升格為骨劍。
反而就這樣保留著,後背遍布的骨刺將君麻呂硬生生的變成了一隻刺蝟。
許多處在君麻呂後方的魚人,看著背部這鱗次櫛比的骨刺,硬是不知該從何處下手。
椿之舞——雙劍
手掌中心吐出兩根比匕首略長一些的骨劍,雙手持握。
尋找魚人最多的地方,伴隨著身體的舞動。
身周的骨劍、背部的骨刺、手中的雙刀、漫天的血肉。
每走一步,伴隨著至少一條生命的消逝。
這一切的一切,構成了一副極美的圖畫。
鮮紅色的血液、暗紅色的肌肉、森白色的骨骼。
稍加點綴的棕色眼睛,灰白色的腦漿。
漫天飛舞的‘玫瑰’
這個場景下,君麻呂那俊美的臉頰、平靜的神情、冷淡的眼神。
強烈的昭示著,他才是主角!
君邪兩人吞了口口水,不得不說君麻呂現在的樣子,真的是GET到了兩人的G點。
美麗但不安詳;
血腥但不恐怖;
屠殺但不瘋狂;
危險但不獵奇;
這一幕,讓站在一旁的兩人腎上腺素飆升,心中開始蠢蠢欲動。
“沒想到,君麻呂還有這樣的一幕!這可真是……”
我愛羅舔著嘴唇,眼神中流露著瘋狂。
“驚豔!”
君邪看著君麻呂大發神威的模樣,腦海當中不由得出現了一個霸氣的身影。
單手一指大軍:“你也想起舞麽?”
桀驁不馴的身影,霸氣的話音,平淡的表情,蔑視的眼神。
現在的君麻呂,和記憶中的那個身影有了一些重合!
不由得喃喃自語:“不愧是,
用‘舞’來命名的啊,真的很……貼切。” 在君邪兩人評頭論足的時候,阿龍可是沒有這個閑情逸致。
看著在人群中大發神威的君麻呂,阿龍就是再笨也明白自己這個踢到鐵板了。
而且,眼前的這位強者,僅僅是一名手下。
手下的力量都這般恐怖了,首領又是怎樣令人恐懼呢?
老鼠上校比阿龍還有不堪,因為他對比了君麻呂的戰鬥之後。
猛然發現,自己、不,包括已經被腐蝕的十六支部在內的所有人。
是所有人,他們加在一起,都不是這個正在‘玩耍’的對手。
現在,也只能夠寄希望於海軍這杆大旗的名頭夠硬了。
但是,三人前面的態度,包括現在都不在意自己的態度。
老鼠感覺,這事有點懸。
不斷的蹂躪自己的胡須,腦子都要想炸了,也沒有想出來該怎麽辦。
什麽?你說直接上報總部,有人要硬闖支部?
呵呵,別做夢了,這條路行不通。
至少老鼠就從來沒聽過,有那次支部被硬闖之前總部就知道的事。
再說了,上報了之後,人家不闖了,你怎辦?
沒準原本人家就隨口說那麽一句,畢竟支部的戰力堪憂,一般強者是懶得欺負的。
萬一上報總部,人家知道了,直接因為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支部毀了。
總部來人拍拍屁股走人,支部還得自己建設!
而且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如果讓總部知道了。
估計沒等到幾人來闖支部,總部就會處理了自己,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老鼠揉著快要爆炸的太陽穴,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的依仗在某種程度上已經變成了自己的製約。
他發誓,如果這次逃過一劫,絕對要增強自己的力量,現在的自己太弱小了。
弱小到,就算被踩死都不能咬下一塊肉來。
這種等死的感覺僅僅經歷一次就夠了!
老鼠的心思並沒有人在意。
幾人都沒有看得起這個狐假虎威的小狐狸,他太弱了!
看著不停死去的魚人,以及精神狀態一點沒變的君麻呂。
阿龍面色難看的哼了一聲,命令所有的魚人停下這種無意義的死傷。
在魚人停止攻擊之後,君麻呂同樣將伸出體外的骨骼收回了體內。
風輕雲淡的站在原地,看著面前的阿龍。
阿龍強忍著不讓自己去看地上同胞的屍體,斬峰一舉,對著君麻呂。
“惡魔果實能力者?你們是特意從偉大航路過來抓我的麽?我的朋友可是七武海——甚平,想清楚了!”
君麻呂聽了這話,剛想說些什麽。
君邪一擺手,轉頭看了他一眼,直接走到他的後方站定。
對著阿龍嗤笑一聲。
“你算老幾,我們還從偉大航路過來殺你。”
阿龍一愣,扯著上身的袍子。
“勞資可是——太陽海賊團的海賊啊!你們這些毛頭小子懂個屁!”
君邪一愣,笑了:“那又怎麽樣?”
阿龍張狂的繼續說道:“我們在縱橫偉大航路的時候,你們還是個小娃娃呢!”
他雙眼一眯:“這個智商,都快把我治傷了。不就是威脅麽,威脅都威脅不到好上,什麽東西。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