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值很快清空，女巫在地上掙扎的動作也終於停止。
  她口中喘息著，死死盯著眼前兩人，眼裡的惡毒之意都要噴出來似的。
  路克卻只是觀察著她的反應，開口到:“你這東西真的有效?時間長度呢?”
  托尼也在研究著面前的素材，聞言隨口到:“只要被控制住，組件不被損壞，年內應該是都能正常運行。不過她的精神訊號會徹底紊亂，包括排泄和進食，所以你懂的。”
  路克聳聳鼻子，沒聞到排泄物的味道:“看來女巫不用進食和排泄。”
  托尼:“那算她運氣好。”
  路克兩人說著，空中一架直升機將探照燈投了下來。
  從女巫被抓的那一刻開始，沒有能量供應的濃霧來得快，去的更快。
  幾句話的工夫，它就以一種超常的速度消散，只剩下若有似無的一層。
  不遠處的一隊人已經快速跑了過來。
  路克:“她歸我了。”
  托尼猶豫了下:“你確定?不如你在這裡直接乾掉她，用剛才你那招。”
  他倒不是不願意把女巫交給北鬥，而是不確定對方能妥善安置這種老巫婆。
  路克搖頭:“我殺不了她，她的軀體有一部分沒有在這裡。毀滅這具身體，只能讓她脫離我們控制，從另一部分軀體內重生。這個時間可能是幾年甚至幾十年，我們不可能一直盯著她。”
  托尼一聽皺眉:“她剩下的軀體在哪兒?”
  路克扭頭:“要不你問問他們，看他們願意把她剩余的軀體交出來不?”
  托尼也看向跑來的一隊人，臉色就冷淡了下來:“別想了，他們是天眼會的人，美國官方專門收集這些鬼東西的部門。”
  路克:“那女巫歸了我。”
  托尼點點頭。
  兩人的對話全在私人頻道內進行，外界的其他人並不知曉他們達成了協議。
  跑來的那幾個人幾乎全部都停在了三十米外，躲在房屋後不再靠近。
  只有一人跑到七八米外，放低速度，口中高聲喊到:“我是瑞克-弗萊格，美國陸軍少校。斯塔克先生，北鬥先生，感謝你們的努力，幫助我們完成了任務。”
  托尼一聲不吭。
  這些人背後的家夥相當煩人，他懶得和這些家夥扯皮，將鍋人給大杓子是個最佳選擇。
  路克拎起地上還時不時抽搐一下的女巫，看著弗萊格:“我的。”
  弗萊格一愣，旋即保持嚴肅的表情:“北鬥先生，她是我們全力抓捕的逃犯，請務必將她交給我們。”
  轟！
  光焰噴湧，氣流飛散，背後背後的推進器突然，帶著女巫衝上夜空。
  弗萊格只聽見一句話不鹹不淡地從空中傳來:“我抓到了，那就是我的。”
  “tf！”弗萊格瞪大雙眼，看著光焰一個轉彎，迅速變成西邊天際的一個光點，消失不見。  他下意識地看向托尼:“斯塔克先生……”
  轟！嗖！
  一聲更大的轟鳴聲響起，半殘的反浩克裝甲也升空而去:“又不是我抓的，關我屁事，你有本事自己找他。”
  巨大的戰甲迅速向東飛離，很快也不見了蹤影。
  弗萊格:“……麻惹法科！”
  嘴上罵得痛快，但接下來弗萊格只能老老實實地維持秩序，並且通知救援人員盡快趕來。
  半小時後，他就聽見手下士兵們上報來一件又一件很奇葩的事。
  “頭兒，那個金屬錐體不見了，只剩下一點零星的碎片。”
  “頭兒，目標二號魘魔的屍體完全消失，沒有發現任何殘留。”
  “頭兒，鋼鐵俠和蝙蝠小隊沒有遺留下任何重要的戰甲殘骸。”
  弗萊格以手扶額:“那你們到底還發生了什麽?”
  面對這個直入靈魂的拷問，他手下的士兵全都沉默，片刻後才有一個人苦笑:“我們發現大量的幸存市民。”
  弗萊格無力歎息一聲:“那就盡量救人，別再鬧出什麽事來。”
  ……
  半小時前，就在弗萊格的這些手下剛開始維持大溪城秩序時，路克帶著女巫飛出十多公裡，就在啟動隱身系統，找到一處樹林落下。
  走進樹林裡一座廢棄的小木屋，他才用蝙蝠俠的身份向托尼發出疑問:“你這個干擾器能加大功率麽?”
  托尼秒回:“找到反應堆上的那個旋鈕，說出口令“鋼鐵俠酷斃了”，然後順時針旋轉，就可以增強干擾效果。”
  路克:“……你可真是酷斃了。”
  托尼心滿意足:“hoho，知道就好。”
  默默在這邊對大少比劃了個國際手勢，路克中斷通訊，先用湮滅能量將女巫圍了起來，避免她輕松逃走。
  然後他再按照大少說的方法，慢慢調大干擾器的功率。
  本來已經安靜的女巫瞬間坐了起來，突然在地上……劈了一個叉。
  路克嘴角一抽，看著被干擾器的控制觸手強行劈叉加方向下腰的女巫，他心中的懷疑更甚:這玩意兒，該不會也是準備用來報仇的吧?
  不然，這劈叉姿勢怎麽這麽眼熟。
  不過仔細想想，無論是精神探測儀還是精神干擾器， 其實最針對的還是女巫。
  這也是她的法術如此詭異難纏，今晚卻連連在路克和托尼聯手下吃虧的原因。
  不是女巫的實力差，而是被托尼記掛上了。
  路克小心眼，大少的心眼也不大。
  上次地鐵站時，他被女巫弄得灰頭土臉，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撈到。
  今晚趕來時，托尼就專門帶上了“反女巫套裝”，打得就找場子的主意。

  否則單憑路克這邊，想重創她可以，想活捉幾乎不可能。
  如此想著，他看著已經雙眼反白的女巫，念頭一動。
  精神被信仰值重創，現在又加上最大功率的精神干擾器輸入，女巫的意識終於頂不住，陷入了失神狀態，二號空間終於將她收了進去。
  路克松了口氣。
  他拎著女巫飛過來時就試驗了好幾次，依然保持一定神智的她，無法被收入二號空間。
  現在，托尼的干擾器成了壓垮對方精神防線的最後一根稻草。
  將女巫扔進二號空間的特製小黑屋，路克終於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終於，把這個難纏的老巫婆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