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路克兩人大清早趕去總部,將昨天調查的爆炸案資料交給了達斯丁。
雖這東西可以直接交給沃爾特,但這案子本來就是達斯丁交代給路克的。
身為達斯丁的鐵杆手下,路克當然要先資料交給自己的頭兒過目,再讓他轉交給沃爾特。
這操作一點毛病沒有,沃爾特都不能有意見。
昨天路克聯系過沃爾特,今天他們不會前去克林頓區,路克也不用跟著當“保鏢”。
給達斯丁大概說明了下昨天查到的情況,兩人就出門直奔大都會綜合醫院。
這時時間到了八點四十左右,紐約的各條乾道上開始擁堵。
路克果斷警燈一亮,方向盤一打,就上了主乾道邊上的公交車道。
這一手可是紐約警察的必備技能,他要盡快熟悉這種日常操作。
今天兩人運氣不錯,一路上沒遇見那些搶公交車道趕時間的人。
這運氣持續到大都會綜合醫院附近的一個街口,終於出現了堵車,連公交車道也被堵住了。
看著正在對峙中的兩個女人,路克無奈地拉出胸前的警徽皮夾:“把置物箱裡的那個小本本拿上,我們得去處理下交通堵塞的問題。”
賽琳娜隨手拿上小本本,跟著推開車門:“拿這個幹嘛?”
路克:“我們還沒去領罰單本,你手擋著點,讓它臨時客串下罰單本的角色。”
賽琳娜默默掏出了包裡的一支筆別在那小本本上,將它捏在手裡,只露出一點邊角,看著就很像那麽回事了。
她再調整了下自己的表情,擺出警察開罰單時最常用的冷漠臉,跟在路克身後走了過去。
“主要目標是那位中年婦女,她是肇事者,也是找事者。”路克低聲說著,兩人很快從車流縫隙中走到了兩名女司機旁邊。
路克輕咳兩聲,吸引來兩個女人的目光,舉著胸口的警徽皮夾示意了下,滿臉微笑地說道:“兩位,看來你們發生了一點小爭執。身為警察,我為大家節約一點寶貴的工作時間,直接走程序如何?”
賽琳娜則板著臉站到了那位中年女司機對面,拿著筆和小本本的那隻手已經開始抬起,似乎就要開抄了。
中年婦女臉色一變,張口就叫到:“別,等等警官,我們正在處理,馬上就好。”
路克嗯了一聲,看向年輕漂亮的金發女司機:“這位,你的意思呢?”
金發女人眼神中流露出揶揄的神情,口中不鹹不淡地答道:“這位女士剛才要求我賠償她的損失。”
路克和賽琳娜瞅了瞅剮蹭在一起的兩輛車,齊齊扭頭盯著那個中年婦女。
中年婦女面色漲紅,呐呐道:“對不起,我只是一下沒弄明白情況,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們就按照慣例,走保險吧。”
她剛才發現後面有車亮著警燈過來,著急從公交車道擠進正常車道,結果就與金發女人的車發生了擦掛。
毫無疑問,從頭到尾她都是違規的那一方,肯定全責。
但中年婦女看到金發女人那年輕靚麗的外表,還有那輛同樣靚麗的紅色蘭博基尼跑車,她心中就莫名火起。
她想到了某位和老公眉來眼去的年輕女人,那個小碧池也經常開著一輛紅色跑車,忍不住就和年輕女司機嗆了起來。
事實上,對面的金發女人根本懶得搭理她,路克兩人過來時,她已經在掏手機準備報警處理了。
聽見這中年婦女服軟,還有急事的金發女人也懶得廢話,拿起手中的鈦金手機,哢嚓一聲給兩輛車拍了照,作為之後處理事故的證據。
她放下手機時,卻發現賽琳娜也掏出了一部手機在拍照。
她一眼就看出那是鈦金手機,但那琥珀紅的外殼靚麗得一塌糊塗。
她皺了皺眉頭,瞥了眼自己手裡那部剛發行不久的銀色特別款鈦金手機,手腕一動就將手機塞進了衣兜。
一分鍾不到,這起小小的剮蹭事故就處理完畢。
路克只是對著這兩位女司機客氣地笑了笑,和賽琳娜回到自己車上。
等中年婦女將車挪進正常車道,路克的警車就開了過去。
旁邊車道上,蘭博基尼裡的那個金發大美女正側頭看著他。
兩人視線相對,路克燦然一笑,口中沒發聲,只是作了個口型“不用謝我”。
金發大美女一愣,旋即嘴角翹起,口中喃喃:“演技不錯,我還真以為你記性不好呢。”
前面車上,賽琳娜也在問路克:“還真巧,這裡都能遇見她。”
路克聳聳肩:“她好像就是紐約人吧。”
“紐約八百萬人口,能遇見不容易啊。”賽琳娜嘖嘖稱奇。
路克:“那是因為她長得漂亮。換成個普通路人臉,從邊上走過好幾趟你都未必會注意,這世界大家都是看臉的。”
賽琳娜無言以對。
在這上班高峰期裡,到處都是人在走動。
對方沒點特色,她怎麽可能在湧湧人頭裡快速認出來一個路人臉。
閑扯幾句的工夫,兩人終於將車開進了醫院的地下停車場。
停車上樓,找到了404病房,路克推開一點房門,看了看裡面的情形,很輕地敲了兩下房門。
病床邊的一個女人扭過頭來,就看見門縫裡他的臉。
她立刻站起身來, 走出病房,並帶上了房門。
路克伸出手:“你好,帕爾默小姐。”
女人也伸出手和他握了握:“你好,科爾森警探。我隻認識你們這兩位警探,所以這事只能麻煩你們跑一趟。”
克裡斯蒂娜-帕爾默,也就是昨天和路克兩人交談過的那名急診科護士。
此刻她沒有穿著那布袋一樣的綠色工作服,而是像鄰家女孩般夾克配牛仔褲。
她的容貌乍看並不算驚豔,但仔細看來卻給人一種親切感,嘴角還有點天然上翹,微微一笑時,臉頰上就會出現兩個大大的酒窩,看著更是討喜。
路克抬手指了指病房內,低聲道:“她有新情況嗎?”
克裡斯蒂娜點頭又搖頭:“我試著問了問,但她很少開口。只有一次,我聽她說了一句“都是他讓我這樣做的”。”
路克:“誰?讓她做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