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克微笑:“我相信你還能找到更多線索的,哈莉。”
哈莉看著他:“那也要莫莉的父母願意讓她接受我的治療才行。”
言下之意,她並不是沒本事,但需要施展本事的時間。
路克頷首,看向克裡斯蒂娜:“她的父母到了,就通知我,我看能不能爭取讓莫莉多逗留一段時間,或者就在這裡接受治療。”
克裡斯蒂娜點頭:“好。”
對這事,大家還是有一些把握的。
畢竟大都會綜合醫院本身就是紐約一流的醫院,馬薩諸塞州裡能與它相比的醫院可不多。
只要沒有經濟壓力,那留在紐約治療比返回馬薩諸塞州更合適。
到了這裡,大家各自散去。
莫莉再可憐,大家的工作也要繼續,不可能在這裡守著她。
出了醫院,路克開車回家。
賽琳娜在副駕駛上搗鼓了一陣平板,突然開口道:“有了。”
路克:“誰?”
“傑西卡-瓊斯,二十四歲,沒有案底,名下有一家登記在案的私人調查事務所。”賽琳娜說到:“但是,這位小姐的脾氣可不太好。這兩年她時間,警局記錄裡她和人發生過十五起糾紛,大部分是指責她濫用暴力,威脅他人,其它還有幾次非法入侵的投訴。”
路克不以為意:“私家偵探嘛,用用暴力,或者偷偷潛入目標家裡太正常了。不過這位脾氣確實不太好,正常的私家偵探不應該是非法入侵的投訴更多麽?她那麽喜歡打人,那些人怎麽沒告她?”
“霍加斯-貝諾維茨律師事務所,為她處理了這些小麻煩。”賽琳娜看著平板上的資料說到:“這家事務所是紐約有名的大律師行,實力很強。”
路克想了想:“你查一下,這個律師事務所接過的案子裡,是否涉及那些被瓊斯小姐毆打過的人。”
賽琳娜手動作了幾下,哇喔一聲:“你真是太聰明了。資料庫裡顯示,至少有三個人和這律師事務所的委托人打過官司。”
路克聳聳肩:“所以,這位瓊斯小姐既是私家偵探,也是這家事務所的調查員,很可能還是王牌調查員,畢竟她很能打人。”
賽琳娜才不在乎這個,她也很能打人,而且打得比這位傑西卡更加安全無後患,對此完全沒有羨慕。
她只是說到:“以這位傑西卡的履歷來看,她應該沒有什麽問題,莫莉可不是律師事務所的調查對象。”
路克嗯了一聲。
這是有備無患,避免自己被某些別有目的的人套走了情報。
莫莉的事也沒那麽簡單,小心一點也不為過。
兩人開車回家,帶上了金塊一起出門找地方吃午餐。
東繞西拐,路克開車來到了一家燒臘店。
看著和一年前差不多的店鋪,他有些感歎。
金塊卻沒有絲毫的懷舊感,它可是第一次到紐約,但燒臘卻不是第一次吃了。
對於這些油汪汪肉乎乎,有些還帶著甜蜜蜜的食物,它相當喜愛,鼻子裡已經在嚶嚶嚶地催促路克快點去買了。
路克走進店裡,對老板打了個招呼,手指就劃了一大圈:“打包。”
老板已經不記得他了,只是隨口問道:“要哪一種?”
路克:“所有種類,每樣來三份整隻的,烤乳豬和叉燒數量翻倍。叉燒和乳豬各切一小份出來,單獨打包。”
老板愣了愣:“你確定是整隻的?”
每樣來三小份的不稀奇,可整隻來三份,他這裡的燒臘都要少一小半。
路克笑道:“是的。一年前我來你吃過,很好吃,你還附贈了一個燒鵝頭給我呢。”
老板又看了他一樣,隱約有點印象,笑了起來:“你這是乾嗎,請客吃飯啊?”
路克聳聳肩:“差不多吧。不用切了,直接幫我打包帶走就好。”
這麽多燒臘,老板起碼得剁上半小時。
他和賽琳娜有手,金塊吃這些根本就不吐骨頭,還是省點時間好。
片刻後,帶著幾大包燒臘,兩人一狗還是去了中央公園。
今天天氣依然陰沉,公園裡的人少了很多。
兩人一狗找到上次的那個角落,吃起了午餐。
賽琳娜和金塊對在叉燒和烤乳豬發起了瘋狂的進攻,路克則不緊不慢地享受起白斬雞。
“下午,emumu~我們去哪兒?”賽琳娜一邊大嚼,一邊含糊地問道。
路克:“去十五分局,把那個路易斯-保羅提出來,我們需要弄清楚,莫莉是怎麽出現在他家裡的。”
路易斯-保羅就是發現莫莉所在公寓的租戶,昨天才因為意圖襲警,臉上被路克扇了一門板後,又扔給了十五分局掃尾。
當時,路克以為莫莉是路易斯的女友。
但見莫莉的打扮氣質,他只能懷疑是路易斯綁架了莫莉
今天,莫莉身上的事卻又隱隱證明,路易斯或許只是個背鍋俠。
在沒有那個“他”的具體線索前,路易斯至少知道莫莉是怎麽到他家裡的。
路克也沒後悔昨天把路易斯扔給十五分局。
抓捕嫌犯時,對方的女友也在屋內的情況同樣屢見不鮮,他不可能每次都去仔細調查。
這種小雜魚,他在洛杉磯這樣處理過幾百個了,以後也一樣會如此處理。
很快吃完了午餐,兩人一狗重新上車。
金塊意猶未盡,還在對著剩下兩大包的燒臘流口水。
路克只是說了句“那是晚上的宵夜”, 某狗頭就欣然趴下,進行自己午後小憩的日常。
賽琳娜同樣閉目養神。
一小時後,路克從十五分局裡將路易斯弄了出來,扔進了車後座。
金塊睜開惺忪的睡眼,厭惡地將自己的專用墊子挪了挪,盡量遠離這個臭烘烘的家夥,口中還做戲似的發出威脅的嗚嗚聲。
賽琳娜也睜開眼,從後視鏡裡打量了下這個路易斯:“他這是怎麽了?你昨天好像只是砸了他一門板吧。”
路克:“跟拘留室那些人渣吹牛比,吹成了煞筆,就被打了一頓……嗯,好吧,或許是好幾頓。”
路易斯聽著前面傳來的話語聲,羞愧地地下了頭。
十五分局那兩個條子太陰,扔他進拘留室時故意說了他襲警的罪名。
拘留室的惡棍們還以為來了個超級狠人,對他都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