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菲爾心中略一猶豫,還是開口道:“那兩張圖片,也發給我一份?”
路克爽快地發了圖片給他。
這時就看見,菲爾拿出了一款智能機,但和鈦金手機的樣式區別不小。
顯然,神盾局已經搞出了自用版的智能機。
這點路克並不吃驚,人家又不是拿來賣錢的,神盾局想知道鈦金手機的所有零配件也就一句命令幾個電話的事。
手機的系統肯定也難不住神盾局的專家,因為路克並沒有用上太高的技術。
智能手機技術最多明年就會完全擴散,專利保護才是手機公司賺錢的根本,因此被神盾局高仿也無所謂。
事實上,金妮曾經說過,最近這個月好幾家通訊公司也加入無線網絡的鋪設中,智能機在明年必將引來爆炸式的增長。
顯然,察覺到這個手機網絡作用的人已經開始入場,其中很可能有美國官方的意思在內。
路克的多面體系統也要更小心才行,網絡上有多種各種普通人不知其存在的監控程序了。
閑聊完畢,路克瞅著菲爾的樣子,不禁搖頭:“到我車上去坐坐吧。”
菲爾:“啊?”
片刻後,兩人坐到皮卡上,菲爾看著自己面前平板上的監控畫面不禁無語:雖然知道你是玩科技的,但這好像比我們下手還快,技術也不差太多啊。
路克從車後座扯過自己的背包,拿出一個大大的牛皮紙袋,將它放到兩人中間:“家裡做的小蛋糕,吃一點吧。”
菲爾猶豫了下,還是拿起蛋糕,咬了一口:“嗯?這……是誰做的?”
路克:“我。”
菲爾瞪大雙眼,扭頭看來:“你……會做蛋糕?”
路克:“還行吧。要是不當警探,開個糕點店也能養活自己。”
菲爾聽到這話,愣了片刻,神色突然黯淡了下來,連蛋糕都忘記吃了。
路克察覺到他的異常,卻也沒追問,只是聊天般說到:“你吃飯也別太隨意,便利店的袋裝甜甜圈味道可不怎麽樣。”
說著,他又從背包裡拿了兩瓶瓜納拉,遞過去一瓶:“沒事可以喝這個,純天然,還能提神。”
菲爾有點奇怪地瞅瞅背包:“你出來都帶這麽多吃的?”
路克輕笑:“我和我的搭檔的體能消耗都很大,又喜歡吃點小零食。為了不早早得胃潰瘍什麽的,我們幾乎隨時都會放一些食物和飲料在車上。”
菲爾頓時尷尬地偏開了頭。
比起路克,他這中年人還真是給科爾森家丟臉了,還不如一個大孩子會照顧自己。
路克沒坐多久,只是和菲爾聊了幾分鍾,就開車走了。
他將一大袋蛋糕和幾瓶飲料都留給了菲爾,還開玩笑地說,這樣菲爾不會在這裡餓出胃病來。
菲爾看著遠去的F150,良久無語。
直到F150消失不見,他才回到自己車前,不自覺地看了那一大袋字蛋糕和飲料,神色似乎有點高興,卻又帶著黯然。
路克想的事情卻沒那麽複雜。
對於菲爾,他早有推測。
在沒有確實的情報前,他不想去試探菲爾和自己的關系,那可以慢慢來。
但菲爾抵達這裡,讓他下定決心,盡快完成準備工作。
這位每次出場,就必然有神盾局探員領盒飯。
某種程度上,這也算是一種“氣運”,只不過對他的手下不太好而已。
路克不打算讓自己和他手下一樣領盒飯,所以要多做些準備工作。
正在回家的路上,電話過來了。
路克拿起說了兩句,掛斷後就等在了小丘陵幾百米外的平地邊緣,同時將F150上的警燈全部打開,紅藍黃的暴閃即便在大中午都依然醒目。
沒多久,一連串的汽車出現在遠處,然後略微轉向,對著F150開了過來。
從領頭的轎車上下來一個西裝大漢。
他雖然穿著西裝,發紅的臉蛋和粗糙的手,以及粗大的嗓門卻證明他不是什麽斯文人。
西裝大漢和路克握手:“科爾森先生,你要的東西全部準備好了,這是第一批,卸下之後他們會立刻回去拉第二批物資來,是現在就開始嗎?”
路克很欣賞這種單刀直入的人,立刻點頭,並且從背包裡拿出一卷圖紙展開,指著不遠處的平地說到:“就在這裡,按照這個修就好。”
西裝漢子接過圖紙,只是看了片刻,就滿臉詫異:“就這個?”
路克:“就這個,但速度一定要快,質量不能差。”
西裝漢子本想再追問一句,但突然想到總經理那漲紅的臉,以及嚷嚷著“大生意”的神情,他強行把到嘴的話咽了下去。
哪怕是條土木狗,在賺錢這事上也是有腦子的。
人家給錢了,那人家說什麽就是什麽。
這個主顧已經預付了一大筆錢,人家想在荒郊野外修個積木堆算什麽?只要給錢,讓自己修個大糞坑都行。
很快確認過路克手續,確認在這裡修積木堆不會有法律問題,西裝漢子直接拿起對講機:“開工。”
他一聲令下,後面的一串重卡就開始各自卸載拉來的建築材料,主要就是水泥和鋼筋,還有各種機械也開始架設,一切快速又有序,不愧是從達拉斯緊急調來的工程隊。
這邊轟隆隆的機器開工,小丘陵上的菲爾也聽見了動靜, 開車過來看了片刻,有點狐疑,就給路克打了個電話。
說了幾句掛斷,他撓撓頭:“這小子,隨便在德雷克斯的地皮上修東西,也不怕被揍啊。”
突然,他想到了什麽,無奈搖頭:“那老頭可舍不得揍他。”
知道是路克在搞事情,他也沒太關注,或者說他不太想管——蛋糕和果汁都收了,還怎麽管。
如此想著,他忍不住又拿起一個蛋糕吃了起來:“這手藝,和格勞瑞亞差不多了吧,哎……”
說出這個很少再提起的名字,再想到另一個幾乎不敢想起的名字,他的神色又黯淡了下來。
“要是你們還活著,應該會為他驕傲吧!”他口中喃喃著,看著烈日下顯得更加空曠的藍天,心裡也空蕩蕩的。
山丘上,只有那輛黑色轎車孤零零地停在那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