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道人影從天而降,轟地一聲落在廠房前的平地上。
眾人都齊齊嚇了一跳。
兩個安保更是下意識把手伸進了腋下。
但看清來人那一身古典戰甲,大紅披風,手裡的小錘錘,無論警察還是安保都放松了精神。
如今這網絡時代,只要不是與世隔絕,有誰不認識眼前這位“地球人民的好朋友”——雷神托爾。
其它人愣神很久,簡博士卻只是嘴巴略張了數息,就大步向走了過去。
隨著她的移動,那直徑十米左右的“無雨區”也跟著移向了托爾,把身後的黛西和倆安保淋了個措手不及。
路克拿起奶茶抿了一口,有點不滿意地嘀咕到:“爭吵、相互指責、擁吻這流程怎麽能沒雨呢,這一點都不浪漫。”
那邊簡博士大步走過去,直接舉起右手。
啪!
黛西和兩個安保都忍不住側了側臉,黛西甚至皺臉眯眼,似乎為托爾感到了臉疼。
“抱歉。我必須確定你是真實存在的。”簡博士義正言辭地說到。
托爾:“我……”
簡博士右手才放下,左手又舉了起來。
啪!
圍觀黨們也跟著往另一個方向側臉。
簡博士:“你去哪兒了?”
車上的路克差點笑出豬叫聲:這特麽的才叫女博士啊!
佔著道理先來回打臉,被打的托爾卻還滿臉“老師我錯了”的表情。
嗯……等等,這麽精彩的場景該給另一個托二代分享啊。路克如此想著,飛快給托尼發去了剛才的視頻片段:說不定也能讓大少想起自己被佩珀抽臉的回憶?
可惜佩珀很精明,公開場合很顧及大少面子,估計抽他也是私下裡,導致路克沒能拍到這種黑歷史。
史蒂夫……連個女朋友都沒有,真有了也是個好男人,應該很難挨抽。
所以三小強的“打臉黑歷史套裝”,注定收集不齊了。路某人心中遺憾。
如此想著時,托尼那邊的通訊已經過來了:“大杓子,你又在偷窺?”
路克:“人家當眾表演的,我也沒辦法。想不想看直播?”
“無聊。”托尼:“趕快把信號接過來。”
廠區裡的圍觀黨也看得津津有味,對花邊新聞印象深刻一點的人還想起,據說托爾在地球有個女朋友?
就是自稱是雷神女朋友的人照片在網絡上極度泛濫,隨便谷歌一下就能找到幾百個,口口聲聲都跟托爾睡過。
其中膚色黑白棕黃紅,身材高矮胖瘦挫,年齡十多歲到八十歲,個個都把托爾叫老公。
她們都有與托爾在一起的照片,並堅稱自己才是托大人的真愛,其它都是不要臉的碧池。
這事兒路克門清,因為斯凱就是免費幫那些女人PS的“網絡好心人”。
動動嘴就能解決簡博士被人關注,他還是不介意幫一下的。
不然某一天托爾過來,聽見簡博士被什麽跟蹤狂猥褻了,甚至綁架了,那不知要鬧出多大亂子。
托爾當初送毀滅者殘骸很大方,又提供給了路克唯一一個高級能力,照顧下他的女朋友也算還點人情。
……
視頻信號鏈接過去,廠房前的平地上的一對苟男女已正式進入言情劇模式:“我發現你不見了。”
“我就在你把我扔下的那裡,一直等一直哭……”
“我知道,我想來找你的……”
“但我在電視上看你了,你去了紐約……”
“簡,我只是想努力保護有你在的世界……我錯了,我太傻了……我現在只知道一件事。”
“什麽?”
“就是……”
“是什麽?”
“就你知道的……”
“什麽?”
這樣說著,兩個人的交談聲越來越低,嘴卻越湊越近。
路克撇撇嘴,趁機對另一個托二代開嘲諷:“看見沒,托爾比你會哄女人多了。”
托尼:“他這麽糙的技術,就糊弄下這種沒經驗的女博士。”
路克:“你不也糊弄過那個什麽漢森博士,還以為自己多出個失散多年的兒子?”
托尼:“不提這個,我們還是好朋友。”
路克:“嘿嘿。”
跟大少鬥嘴時,他還是有點遺憾:擁吻這場景,還是要在雨中才完美嘛。
如此想著,他的念力一動,挾裹著一片雨水從托爾兩人頭上下落。
突然,他面色一變:“這是?”
念力挾裹雨水落到簡博士頭上時,一道猩紅光芒從她身上亮起。
一圈暗紅色的能量猛然擴散,擊碎了念力雨水,把托爾都衝得連退了好幾步。
圍觀黨們也被衝得衣帽飛舞,一個女警甚至一屁股坐進了地上的水窪裡,隻覺一陣冰冰涼透心涼。
路克臉色有點尷尬,快速地將紅茶收進儲物空間,推門下車:這玩笑開過火了。
趕到廠房時,托爾面色凝重地查看昏迷的簡博士。
頂著北鬥臉的路克開口:“托爾,讓我看看簡博士怎麽樣了……”
托爾搖搖頭:“她的情況不太好,地球這邊沒辦法的。”說著抬手舉錘。
路克臉一黑:“等等……”
轟!
一道奔湧的七彩光柱從天而降,籠罩住了托爾和簡博士。
數息後,那裡就只剩下空蕩蕩的地面,還有上面剛出現的圓形符文圖案。
路克:“法科,你多說兩句會死啊。”
邊上一群看七彩光柱的圍觀黨們不由放低視線,用瞻仰的目光看來:有種!居然敢對雷神罵髒話?
黛西也是如此,但突然回神,湊了上來:“這位老……兄,你跟托爾很熟嗎?”
路克也放低視線,再放低……視線,正視眼前這位的優點:“應該比你熟一些。”
“what?”黛西愕然,那豐盈漂亮的唇瓣忍不住張大,讓人很有點大膽的想法。
不過托爾剛才跑太快,路克連話都沒說完,此刻也沒興趣逗這大凶妹。
但腳步才動,他的視線余光掃到她手裡的那個儀器,頓時改了主意。
“我叫威爾遜,找個地方談談吧。”他開口到。
“好啊。”黛西完全沒過腦子就答應下來。
等她坐上了路克的車,看見置物箱上放著的那盤蔓越莓司康餅:“嗯, 它看著很不錯,我能嘗嘗麽?”
路克:“你隨意。”腳下油門踩下,車加速離去。
開出幾十米,黛西隱約覺得好像忘了什麽東西:“嗯,到底是什麽呢?”
路克抬眼瞥了下後視鏡,廠門口外的一個棚子下,一個年輕男人正面朝車這邊連連揮手,口中還喊著:“等等,我還在這兒呢,導師!”
好像是那個叫什麽伊森還是伊恩的實習生?算了,等黛西吃完再告訴她吧。他如此想到。
車後的實習生氣喘籲籲地放下手臂,口中喃喃:“導師,車鑰匙剛才扔沒了,我怎麽離開這裡?”
更倒霉的是,進來時黛西催的急,他把挎包忘在紅色沃爾沃上了,手機錢包全在包裡。
現在,他只能砸車玻璃。
問題是這車是黛西租的,而他當的這個實習生一美分工資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