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來這裡接林青的去太乙司報道的,正是之前在醫院裡來給林青簽進入太乙司的合同書的那位小姑娘。
原本人家還是滿心欣喜的過來的,結果才見到林青之後,人家的臉頓時就垮了下來。而且在看到林青的住宅房後,那小姑娘眼中的鄙夷不屑的神色愈加的明顯。
但……既然張隊長代表太乙司對他發出了邀請,從某種意義上而言,這就證明了他的潛力。
至於林青的身份是否有被仿冒的可能,人家小姑娘更不太在意,能加入太乙司,就代表高層信任了,真出了問題,得拿她來頂缸?
不過雖然這位只是“戊中”級的能力者,但出於對太乙司這個大集體的認可與自豪,她倒是沒有做出任何明面上看不起林青的言語,或是動作。
畢竟“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這句從武帝年間就開始流傳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畢竟再怎麽說,也是一個上好的炮灰不是?
“但這少年未免也太窮了一些,而且看看樣子也不像是有什麽老爺爺,老奶奶願意在他身邊呆著呢的樣子啊……不知道他身上有沒有傳說中被悔婚的婚約,會不會有傳說中的至高秘技——‘鬥氣化馬,騰騰疾馳’……”小姑娘心思不斷的飄散,再看著林青之後又是忍不住翻了一漂亮的白眼。
也沒做什麽自我介紹,伸手就示意林青上車了。
不過對此林青倒是不以為意,反倒是呵呵的爽朗一笑,隨即就不客氣的坐在了車上。
一路飆飛,也是一路無話,短短時間裡,海州太乙司總部基地就已遙遙在望。
“海州太乙司”是海州市的對外,亦是對內的陰暗面的最暴力部門之一。所以一向和海州知府衙門,還有駐海州市有熊軍區,並稱為海州破家滅門三馬車。
若沒有這三方鎮壓,海州這人口密度五百萬的國際大都,早就不知道在那群無法無天五天的能力者的脅迫下,亂成什麽樣子了。
而與這三方相比,大明六司的另外五司,在海州市的總實力怎麽都有一種色內厲茬的味道在裡面。
不過這也沒有辦法,畢竟術業有專攻,大家的總方向並不一致,在整體實力上的偏差自然也不能避免。
也正因為在如此的凶威下,即使海州太乙司就在市一環,也是和海州知府衙門門對門,但也一般很少有人願意往裡面踏上一步。
“進了裡面,你少說一點話,最起碼這幾天你要老老實實的。昨天晚上我們有一場秘密大行動,很多同事身上都帶了好些傷(被揍的),而且大家的心情都不怎麽好(還是被揍的),你萬一一不小心,弄不好就成了別人的撒氣包。老老實實點吧。”快要進大門的時候,小姑娘心裡想了想,就隨口提及了幾句
“嗯嗯嗯,謝謝了……這些話我一定牢記於心,不敢有絲毫忘卻。”林青對此從善如流,從不做任何無為的爭辯,直接就是仔細的點頭不以。
對於自己做出的事兒,林青是“瞎子吃餛飩,心裡有數”,根本不必要嚷嚷地全世界都知道。
更何況人家說這些,本來就懷有善意,你特地打人家的臉,信不信人家當場發飆?
“呵……希望你的確是這樣吧。”在門口處刷了證件進去的小姑娘撇了撇嘴,眼中根本就不信任的神采,完全就是出賣了她的想法。
能進了太乙司的人,無論是什麽樣子的姿態進去的,
都是真正的能力者。 對於他們而言,心高氣傲,用鼻孔看人,說話總是比別人高出三個分貝,做任何事情都想掌握絕對的主動權,這都是常有的事情。
也只有在太乙司這個浩大的烘爐裡,經過集體不斷的磨礪,將其菱角一一磨平了,才能真在“太乙司”裡踏踏實實做人。
至於在一通磨礪以後,反而“把磨刀石”碾碎,把那“熔爐”炸裂了的頂尖能力者。說實話小姑娘長這麽大,除了昨天晚上在那個代號“陰影”的羅教教徒身上見過以外,在她們這裡還真沒見過一次。
不過這人可能嗎?
“到底就一個‘戊中’級的炮灰。”小姑娘回頭看著林青跟在她身後的林青,再次咧咧嘴不說句話了。
反正以這人的能力,十有八九會在最短的時間裡,死在某一個任務裡面,知不知道名字一點意義都沒有。
轉眼間,在順著那姑娘的腳步,林青徑直進了一個高層建築物中,眼前豁然開朗,一進門就是人員來來往往,極為寬敞大廳。
“這是我們太乙司·海州對外行動大隊的基地,周圍的幾棟建築物分別是另外的兩個行動大隊,以及幾個後勤處的總基地,至於那最中間的一棟大樓就是我們的總部基地了。不過基本上你也沒有什麽機會,往那裡走看看就行了。”
小姑娘看著林青東張西望,就像在逛大觀園的樣子,便是隨口提點了兩句。
“嗯嗯嗯,我知道了。”林青兩眼放光的看著這裡。
太乙司一個隊就有一棟三四十層樓的大樓做基地,來來去去一共八個,再加上比旁邊幾個還要高出數倍的總部基地大樓,以及是難以觸及的地下建築群,還有海州一環路的地皮費……
林青只是隨便的算了筆帳,頓時就感覺這個朋友,林青他交定了!
“這是我們大隊的王牌,方凡!傳說中的乙能力者!秘密行動小隊的隊長!”迎面走一個兩隻手上綁著一層又一層厚厚的繃帶,又是順便吊在頸脖上,活像半邊身子變成了木乃伊,態度冷談,又身材修長的俊男。
小姑娘兩眼瀲灩泛光的看著那個俊男從自己面前完全無視的冷酷的走過。
恍惚間林青似乎見到她頭頂,不時冒出一個個粉紅色的小水泡,煞是可愛。但轉眼這些粉紅色的小水泡,一個個的炸開,變成了怨念般的黑色:“可惜,我申請了好幾次,想要進他的小隊,一直得不到批準。”
“嗯,我想起來了,這家夥昨天似乎是第一個被我揍飛了那個。那兩隻手是被我用龜蛇·磨錘,給直接揉成碎泥,然後打飛十來米的。”
“這是我太乙司的另外一個王牌!”望著面前那位頸脖上吊著頸椎牽引器,走路靠幾個人攙扶向前挪移,後面有個人還時刻推著一輪椅準備著魁梧奇偉的壯漢,小姑娘依舊是在興高采烈的講解道。
“這好像是被我用‘龜蛇·雲手’擊碎了全身大關節後的傷勢吧?不過這人是誰啊,我怎麽沒印象了?”一時間,看著這個魁梧大漢從自己身邊慢慢趟過去的身影,林青不由陷入沉思。
“這位大人也是我們的王牌!”
“這是我的‘龜蛇·三疊浪’給轟出來的傷勢吧?他的海綿體不要緊吧。”
“這位也是…我們大隊的王牌!”
“嗯,這是被我一腳蹬出來的,我看的出來。他鼻梁上那隻清晰無比的鞋印子,應該還是我腳上的這隻印出來的。”
“……”
林青虛著眼,望著這裡滿樓步履蹣跚的傷員,一時間心中無力吐槽。
“這位……”
“別說了,我認得這貨!這裡的大部分傷員,都是我提溜著這貨給生生揍趴下的。”
見著了那想要鬼鬼祟祟溜進大樓,結果卻是被無數猙獰微笑的大漢們給團團圍住,然後又是想要奮力拚搏掙扎一下,結果被眾人千手千腳地給一齊提溜進了廁所的劉滎, 林青嘴角不自然的咧動了一下,但旋即就已經消逝。
終於在小姑娘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了第四十一樓,伸手人家就推開了門。
“原來你的工作是下放到我們下屬的一個戰鬥小隊裡做一線戰鬥人員。但因為你的培訓根本就沒有完成,張總隊長也沒有辦法,所以就把你安排到我們這個部門裡來了。”
“我們小隊,是獨屬於太乙司海州對外戰鬥總隊的一個附屬情報小分隊。專司在具體行動中,負責收集、統籌、整理情報,坐鎮後方充當總隊在外的耳目,這就是我們的工作。”
“那我在太乙司的工作是什麽?”望著小姑娘桌子上密密麻麻,堆積如山,眨眼就把她給埋進去的文件,林青不由頭如鬥大。
“我們現在最緊要的工作,就是為昨晚的行動進行掃尾,再是搜集所有能對我們總隊有用的情報!
所以你的工作就是,在整個海州,或者說是我們行動所涉及的范圍裡面,在不能以‘太乙司’為名義,也不能暴露‘太乙司’的情況下,收集所有對我們有用的情報!
而現在我們的工作偏心,就是盡可能在海州這個大市范圍裡面收集白蓮羅教之中那個叫‘陰影’的教徒的情報!還有……”
說著小姑娘就從那一群文件堆中抽出來一張4A紙,“這是張隊長私下裡的任務,他要我們在不影響主體工作的前提下搜集,一個名叫‘神話’組織的情報。我現在就把這事交給你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