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輕盈、混沌,卻也是混亂。
不知何時,林青的五肢五感都是已經被這樣的奇詭異常感覺所充斥。
“我這是怎麽了,我這是在哪裡,我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我不過就是睡了一覺而已,用得著這樣麽?難道是就是傳說中的鬼壓床?
不應該啊,這年頭不是應該是唯物主義嗎?就連那個什麽‘momo’不都是在一天不到的時間裡就成了網民大眾們的自動提款機,本子rbq,一起被玩壞了嗎?怎麽我身上會有這種離奇事情的?”懵懵懂懂之間,林青仿佛是在用一種連自己都難以明了的奇異語言,由心底發出了疑問。
“咦……對了,咱的嘴呢?!我特麽連嘴都沒有,這又到底是怎麽發聲的?”猛地,林青一下子就“驚醒”。
隨即就又是一聲聲如似咕嚕咕嚕一般的疑問句,在他的“耳”中響起。
但顯然,在林青這樣的狀態下,根本就沒人來給他回答這個問題。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太長的時間孤獨,也是叫林青漸漸的放棄了思考。
冥冥之中,他的所有都是仿佛被蜷縮成了一點微不可查的“奇點”。
在他的感覺之中,不知不覺中在自己的“眼前”似乎有無數萬彩斑斕,卻又是沒有一絲痕跡的種種時空鏡像,被自己一一的一掃而過。
幻想的、虛幻的、玄幻的、奇異的,無數的世界奇景,走馬觀花的在他的眼前轉動……
脫離物質的沉重束縛,在這迷離的未知之中,林青在這無法知曉時間流逝的環境裡,所能見到的種種,再最後也唯有“偉岸”二字所能表述。
隻是可惜這些恢宏景象,猶如雁過無痕,白馬過隙般,根本就難以在他的記憶感知中,留下絲毫的“碎片”。
在這裡,他似乎就成了一個尋常無比看客,亦似乎就是一位不與任何概念“接觸”,任何概念也無法沾染到他的身上的觀察者!
“咦……那是什麽玩意兒?”
突然間,林青似乎是“看”到一個浩大的“物品”,猶如是從無窮至高的不可揣測之地落下,坍塌了所有他能夠見到的事物,碾碎了一切,然後又是結結實實的轟在了他的“身上”,似乎是徹底於他所構成的“奇點”成了一體!
那件事物是如此的龐大,沉重。直接導致他徹底的脫離了自己在當前的狀態,讓k從高維觀察者的狀態之中向下急墜而下!
“噗_(′_`」∠)_,我曰,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有必要這麽狠嗎。我滴個心肝脾胃腎選
無法想象的重量壓下,林青所能做的隻有下墜、下墜、下墜……無有止盡。
林青所能感受到自己的體內那件恢宏、至高、無狀的“事物”之中,透露的森然終始與無盡混沌,恍若流淌在時間和秩序盡頭的一道無盡長河!
“這玩意兒怎麽看著像是一滴‘水珠’啊……話說,就一水滴有這麽重嗎?”
最後,在林青的視線的終焉處,他所能見到的“一切皆空”,只剩下一顆水藍色的星球,在自己的眼中越來越大……
“啊啊啊啊!!!不要啊,我還年輕,我還是處男!我還不想做什麽萬用型全能殲星炮的炮台架子,還有彈藥啊!天……”
猛然間林青一個鯉魚打挺,直接就從睡夢中驚醒。
“嘩啦”一聲,直接就把自己面前課桌的,連同桌面上那如書牆般的課本給掀了在地。
所幸林青是在最後一排,
一直與垃圾堆為伍,所以倒是沒有影響他後面的“同學”。 不過,在他左右的幾位同學就沒有這麽好運了。
他們幾位的課桌,一樣是被他連帶著一起給掀了。
一下子沒有了課桌的阻礙,就見那幾位仿佛一樣是猛然驚醒一般,隨意的都就抓住了一個課本,也是不管書本正反什麽的,隻是孤零零的在自己的座位上擺了一個認真刻苦鑽研的造型。
“啊咧?這是在上課啊,我這又做夢了?”
林青一抬頭,就看到是這個教室的四面八方,同時傳來一道道遙遠、凌冽、鄙夷、無視、冰冷的視線,林青摸了摸腦袋,不自然地咧嘴尬笑道。
映照著一位位人的視線,在林青的身邊隱隱的寒風吹拂,竟似叫他有了一種背影蕭瑟,叫人暗暗垂涕的感覺。
“咚咚咚…林青同學,你在做什麽!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你怎麽又睡了!看把你給嚇得!難道我講了的課,就這麽不堪入耳,非常的催眠嗎?!啊??”
在有些遙遠的最前方,那在林青眼中有些模糊的班主任,使勁地拍打著自己面前的講桌一臉的痛心疾首。
“今天是你們被學校統一激發能力的日子!知道在外界,想要由我大明朝的監天司出面,激發一次能力需要多少大明寶鈔嗎?!你們現在若是丟了這個機會, 今生今世也別想,再有下次了!!”
說話間,那班主任的聲音仿佛愈加遙遠高邈,就像根本不是在和林青言語一樣了。
“我知道,你們有些同學的家裡,早早的就已經為你們丈量了根骨,解開的基因鎖,更是不知道吃了多少天材地寶,根本就不在乎這一次的能力激發。但你們也應該照顧一下落後的同學吧。萬一有同學就激發出,天乾甲級的能力呢?”
“老師,可是林青他天生智障,精神力近乎為零,而且連父母是誰也不知道,無法上查父母DNA,定向引導能力爆發。
這輩子他想要激發出能力,好像有點困難吧?”在前排之中,此刻好像是有學生在小聲的對那位班主任提醒道。
“哈哈哈哈哈哈……”一時間,整個課堂上都是回響出了愉悅的笑聲。
“哈哈哈,對不起了大家,讓大家受驚了啊。”
林青一邊尬笑著,一邊把正摸著的頭放下,也一樣是融入到了這種歡快的氣氛之中。
……
啪――
畢業證上,刺紅色的鋼印幾乎透紙而出。
“林青同學,天明歷365年,於海涵中學畢業,精神殘缺67%,無法激發能力,無法參與……”
滴答――
老舊的出租房裡,洗漱間裡,一聲水龍沒擰緊的滴水聲在死寂般的夜裡傳的極遠。
“嗬嗬嗬……”林青蒼白著臉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呵呵,原來又是夢啊。”
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再一次從夢中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