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銘聽到惡鬼說鬧著玩,也是有點懵逼。於是疑惑的看著惡鬼說:“鬧著玩?玩什麽?”
惡鬼也不知道怎麽說啊,所以它正要說話,就見張瘸子忽然拿出了他那個刻著八卦太極的小葫蘆,對著惡鬼說:
“小小惡鬼,竟然敢玩弄於人,看我不收了你!”
說著,就手指一勾,急忙把惡鬼收回葫蘆裡。
這次計劃很失敗,若是讓張銘知道這惡鬼是張瘸子設計來套路他的,那張瘸子臉往哪兒放?
所以他才這麽著急的收了。
而張瘸子畢竟是真想收張銘為徒,所以收了惡鬼後,便做出一副高人模樣,對張銘說:
“你天賦不錯,不過沒有名師指點,終究難成大器。比如收鬼之術,你恐怕就沒有研究出如何運用吧?”
誰知張銘聞言說:“還好吧,只是我還沒有一件收鬼法器,等明天我去置辦一件就好了。”
“額……這個……那個……”張瘸子一下就知道說啥了。
張銘疑惑的看著張瘸子說:“還有問題麽?沒有我可就走了!”
“額……沒……沒有……”張瘸子心裡很無奈。
他隻感覺,自己想收個弟子怎麽就這麽難?
一開始張銘天賦好,他很開心。
可是現在一看,這天賦也太好了吧?丫的什麽東西都可以無師自通,自己想去給他當個師父,還真是挺難的。
沒辦法,張瘸子隻得歎息一聲,回到了出租車上。
車裡,胖子見師父回來了,就一臉嚴肅的對黃毛說:“徒…徒兒小…小心,為師來…來救你了……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黃毛也終於忍不住笑了。
張瘸子老臉通紅,表情難看,狠狠的瞪了兩個損他的徒弟一眼,兩徒弟立馬把笑給憋了回去。
“開車,回家!”張瘸子沒好氣的怒吼。
張銘見張瘸子他們走了,撓了撓頭,繼續回家。
第二天,葉靈告訴張銘,昨晚沒有鬼差來了。
張銘對這事也沒多說,告訴葉靈,有情況就聯系他。
接著張銘也對葉靈說了辭職的事。
快要開學了,他暑假工也做的差不多了。
“不是還有一個星期?”葉靈似乎有點舍不得張銘離開。
張銘說:“我爸媽叫我回鄉下去看看爺爺奶奶。”
“哦……”葉靈有些失落,隨即說:“那個……等你畢業,或者你不打算讀書了,隨時可以來我公司上班。”
張銘笑了,說:“肯定啊。”
接著,葉靈給張銘結了一個月的工資,多給了很多,說是感謝張銘。
離開了公司後,張銘去了喪葬一條街。
倒不是找胖子他們,而是去顧柒那兒,準備多買一些符紙法器什麽的。
進了顧柒的店,張銘看了看坐在櫃台後面趴著睡覺的顧柒,笑著說:
“小丫頭,做生意別打瞌睡啊。”
顧柒聞言抬頭,揉了揉眼睛看著張銘說:“你好,需要些什麽嗎?”
張銘一愣,笑著說:“這麽生疏幹什麽?都是熟人了。”
“熟人?你是?”顧柒一臉疑惑的看著張銘,看樣子不像是裝的。
張銘見狀一懵,說:“你不會又把我忘了吧?”
“不好意思啊,我記性不太好!”顧柒有點不好意思。
張銘無語了,這是記性不好?這明顯可能是有病了,絕對不是記性不好那麽簡單。
於是張銘說:“不會,真有什麽病吧?”
顧柒癟了癟嘴,沒說什麽,而是問張銘:“你叫什麽?”
張銘說:“張銘啊?”
於是,顧柒摸出一個筆記本,看了看後,笑著對張銘說:
“想起來了,之前我送紙人去一戶人家,然後那一晚折騰了很多事,真是驚險刺激。”
張銘翻了個白眼,心想這麽驚險刺激,你還不是忘了?
“對了,你來是買東西嗎?”顧柒問。
張銘點頭說:“需要一些符紙,桃木劍和銅錢劍再來幾把,其他法器你這兒還有不?”
顧柒拿出幾遝黃紙,又拿出幾把桃木劍和銅錢劍。
隨即她看著張銘說:“我這裡有八卦鏡和陰陽鏡,羅盤也有,常用的葫蘆也有,你都要嗎?”
張銘想了想,上次一把桃木劍一把銅錢劍一遝符紙,都花了三千。
這次幾遝符紙幾把桃木劍和銅錢劍,自己這工資也不知道夠不夠,於是問:“加一個葫蘆,一共多少錢?”
顧柒想都沒想就說:“三千!”
“三……”張銘懵了:“三千?”
“怎麽了?你嫌貴了啊?沒辦法,這是行價,已經是很便宜的了。”顧柒一臉認真。
張銘心想,丫的你上次三件東西也是三千,這次八九件也說三千,這到底是這次自己佔便宜了,還是上次自己虧了?
不過他也沒說啥,讓顧柒把東西準備好, 立馬付了錢。
“我走了,下次有啥需要,我再來買!”張銘笑著說道。
顧柒也甜美一笑,看著張銘離開的背影,顧柒把筆記本再次翻開,看著上面關於張銘做的記錄。
越看,她臉上露出的笑容越多。
“張銘……長這麽大,還是有一個吃我豆腐的家夥,也是頭一個,我看到筆記本記得名字就能想起和他發生一切的家夥……”
她緩緩地趴下,隨即疑惑的說:“奇怪,為什麽他已經走了,而我的腦海裡,還留著他的笑臉?難道,我的記憶恢復了?”
正在她笑著在腦海裡回憶著張銘笑容的時候,從店的裡屋,走出來一個二十幾歲的男子。
男子看著顧柒說:“妹妹,剛剛有客人?”
“嗯嗯,買了法器!”顧柒說的。
“法器?”男子一愣,說:“他會法術?人呢?叫什麽?”
“怎麽了哥?”顧柒疑惑。
男子看了看顧柒,欲言又止,最後說:“沒事,會法術的人,我自然想結交一下了。”
顧柒看著自己的哥,說道:“哥,你是不是……想讓他看看能不能治好我的病?”
男子沒說話,臉色有點凝重。
“哥,你都沒辦法,何況他呢?”顧柒有些無奈的說道。
這時男子開口:“不管怎麽樣,有希望,哥就一定要試試,一定會治好你的病。”
說著,男子回到了裡屋。而顧柒則是歎了口氣,心想:
“我記不住任何人,可是,為什麽能夠很快的回憶起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