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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為欣賞賈玝的書法,待第一遍閱完賈玝的試卷之後,楊洵對賈玝文章的印象便是讀起來非常的流利,語感頗為的不錯。
繼續認真的品味起來,楊洵先是微微皺眉,繼而輕輕一笑,讓旁邊副考官倒是有些不解起來。
“端軒,可是有極好的文章?”與楊洵這位主考官相識,濃眉大眼的國字臉副考官忍不住出言道。
“雖是不錯,但也稱不上絕佳,只是有感英才罷了。”字端軒的楊洵說著,將賈玝的試卷遞給同僚觀看。
一番品讀後。
國字臉的副考官也是一笑,有些感歎道:“雖有些狡滑,可果真是少年英才。”
這次雍樂酉雞年鄉試,天子有意挑選出心向新法的學子,同時借機側面打壓勢大且極為反對新法的世家弟子們。
考題雖立於四書五經,可考試內容卻是繞不開新法與土地兼並的。
賈玝這個身上有世家痕跡的考生,在文章裡沒有直接批判新法,也沒有明言迎合新法,而是多誇讚天子有為以及側面評價新法等。
讓楊洵等考官,既明白了賈玝不反對新法,也了然賈玝不想“諂媚”新黨。
雖知賈玝想要做“牆頭草”,好左右逢源,新舊都不得罪。
對此楊洵與國字臉副考官一方面思及賈玝的文章確實不錯;另外一方面考慮到賈玝的師門背景,以及出於愛才之心。
因此二人也沒有打壓的意思,反而覺得賈玝該是榜上有名才是。
只是以賈玝的文章立場,是萬萬做不得這次鄉試解元的。
…………
待八月十五日的鄉試第三場也結束後。
“五郎!”
剛出貢院大門,賈玝就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大嗓門的吆喝聲。
一眼看去,賈玝就發現了薛蟠粗壯的身影,走近含笑道:“許久未見,薛大哥還有姨媽和寶姐姐可安好?”
“唉!媽媽和妹妹倒是好的,只是我這做兒子、大哥的有些不好了。”
見到賈玝,薛蟠先是面帶高興道,隨後思及自己現在遭遇的麻煩事,自家一時半刻居然解決不了,就是顯得有些煩惱和沮喪回道。
“可是有煩瑣事?”眉頭一挑,賈玝貌似關心問道。
呆霸王薛蟠張嘴就是想說,猛然想到妹妹薛寶釵的叮囑,繼而悻悻道:“我的也算不得什麽,橫豎是能解決的。倒是五郎你,到了金陵怎麽也不來我家,可是看不起我薛家?”
“哪有,只是趕來金陵匆忙,才一時間沒有先去拜見姨媽。”賈玝趕忙解釋道。
賈玝一解釋,本就是佯怒的薛蟠臉色頓時恢復,口中道:“既然這樣,現在這勞子的試也完了,五郎不妨現在就和我回府,媽媽和我是念著五郎緊的,媽媽和妹妹還特意讓我來接五郎你呢。”
見薛蟠這個呆霸王露有真摯之色,賈玝心中雖知薛府有結善緣的意思,但依舊免不了心中刹那略暖。
“既然如此,我確實該去拜會姨媽了。”身姿俊拔,賈玝道。
“這就好,要是邀不到五郎,回去媽媽指不定又要數落我。”薛蟠喜色道。
“這裡人多,不便多言,我們這就走吧!”賈玝道。
“好好。”
…………
薛府。
賈玝再次踏進的時候,發現相比於上次,薛府的生氣少了一點。
這或許是因為薛蟠這位薛家大爺沾上人命關系的緣故,
也或許是薛府勢力逐年下降的原因。 “五郎拜見姨媽,見過寶姐姐。”
大堂裡,賈玝見到許久未見的薛姨媽和薛寶釵,神色一正,作揖行禮道。
“見過玝兄弟,玝兄弟是越發俊拔了。”福了一福,肌骨瑩潤的薛寶釵溫婉回應道,語氣柔轉清澈。
“好孩子,莫要多禮了。唉,真是在外面奔波了,比以前也黑了不少,也不知道在外面受了多少苦。”讓人攙扶起賈玝,薛姨媽看著比以前黝黑了一些的賈玝,有些心疼和關切道。
“謝姨媽關心。雖有奔波,可走南闖北下,倒也是漲了不少見識。”賈玝道。
“外面縱使千好萬好,可也是沒有安定的窩好的……”抓起賈玝的手,薛姨媽就是噓寒問暖起來。
“媽媽,玝兄弟從貢院出來,想來是沒用膳的,還是先用膳吧!”見媽媽噓寒問暖的停不下來似得,念及賈玝從貢院鄉試完,可能正饑餓,薛寶釵杏眼皓齒,少有的主動插話道。
“瞧我這記性。”被提醒,薛姨媽反應過來,有些懊惱般的一笑。
按著賈玝的手,薛姨媽就是讓人趕緊設宴起來。
不一會兒,一個小宴就是擺了出來。
一杯酒接著一杯酒。
雖然兩年左右沒見,可賈玝和薛姨媽都是善於交談的,很快就是找回了昔日的熟絡起來。
又是一杯酒飲下,掃了一眼有些悶悶之色的薛蟠,賈玝已經猜到薛蟠應該是惹到了麻煩事。
心中一動,賈玝就是問道:“姨媽,我見薛大哥還有一些薛府下人面帶愁色,可是遇到了晦事?”
聽到賈玝的直言不諱,薛蟠面色有些不自然,就連薛寶釵和薛姨媽都是面色僵了一下。
薛家雖是商賈,可皇商畢竟不同於一般的商賈,也是講究體面的,薛蟠縱仆殺人,總歸不是什麽光彩事。
為難了一會,也知道這種事掩蓋不了,薛姨媽歎了口氣,有些愁容道:“還不是這個孽障(薛蟠),無法無天慣了,受歹人挑撥下,居然害了人性命,如今那受害的一家人,一直想要告這個孽障。”
眉頭一皺,賈玝說道:“還請姨媽講述經過!”
“唉,這起因乃是你薛大哥和馮家公子幾個月前爭買一婢,各不相讓,以至毆傷人命。
那馮家公子乃是本地一個小鄉紳之子,名喚馮淵,自幼父母早亡,又無兄弟,隻他一個人守著些薄產過日子。長到十八九歲時,酷愛男風,最厭女子。這也是前生冤孽,可巧遇見這拐子賣一丫頭,他便一眼看上了這丫頭,立意買來作妾。誰知這遭天殺的拐子又偷賣與你薛大哥,原來拐子意欲卷了兩家的銀子,再逃往他省。
後拐子逃脫不成,他被打個半死不說。糾纏下,馮家公子也是被你薛大哥的仆人誤打致死。我想著雖是拐子的挑撥,以至於馮家公子被誤打致死,可總歸是條人命,於是想要補償馮家幾百兩銀子, 不料馮家的老仆卻是不依不饒…”薛姨媽面帶愁容的說起了事情經過。
此時一方面,薛姨媽的確難過兒子薛蟠的混帳;另外一方面薛姨媽也是難過薛家的江河日下。
若是放在昔日,這種事何至於讓薛家為難。
聽完,賈玝明白了這就是原著裡薄命女偏逢薄命郎這回事。
引起薛蟠和馮淵爭鬥的丫頭名喚甄英蓮,也就是紅樓原著裡的香菱。
她出身在富貴繁華之地姑蘇,母親封氏性情賢淑、深明禮義,父親甄士隱嚴正清白、稟性恬淡,為當地望族。
年已半百的夫妻倆,膝下無兒,只有一女,乳名英蓮。英蓮“生得粉妝玉琢,乖覺可喜”,全家極其疼愛。
不幸的是,在甄英蓮四歲那年的元宵佳節,當時帶她頑的甄家家奴霍啟因小解,將英蓮放在一家人家門檻上,待他回來,英蓮已經是不見蹤影。
全家人到處尋找,皆無音訊,英蓮原來早被拐子拐去,另走他鄉。三月十五葫蘆廟著火,更是將姑蘇甄家燒成一片瓦礫場,面對這一個又一個的不幸遭遇,悲痛不已的甄士隱隻得將田莊折變,暫時與妻投嶽父家去。
思慮了會兒,縱使賈玝明白薛姨媽話裡美化了不少薛蟠以及薛家,但念及薛姨媽待他不錯,於是出言道:“雖是誤打致死,可總歸是條清白的人命,若是任由下去,指不定會釀成更大的禍患,還是早解決為好。
若是姨媽放心我,這件事不妨讓我試試。只是殺人償命,那下手沒輕沒重的惡奴,還有那毫無德行的拐子是難逃死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