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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一代奸雄》第33章 芙蓉詩會
  又是一番笑談後。

  送走了陳行這五個在家中頗受寵愛,卻不算很得志的勳貴子弟離開,賈玝面露思忖。

  陳行雖然不是心思詭譎、陰險小氣量的人,但也談不上是個主動輕易伏低的人。

  陳行這次能示好賈玝,一方面是因為派系。

  另外一方面有人在陳行耳邊“吹風。”

  大周朝勳貴不算很多,但也絕對不算少。

  撇開大周的皇親國戚,算起異姓勳貴來可具體分為四支脈。

  第一支勳貴:大周太祖皇帝劉建時期的武臣勳貴,可稱為開國一脈。

  這開國一脈當初以四王八公為首,十二侯次之。

  四王乃是異姓郡王,分別是南安郡王、北靜郡王、西寧郡王、東平郡王。

  八公則是鎮國公、理國公、齊國公、治國公、修國公、繕國公、寧國公、榮國公。

  但如今無論是四異姓王還是八公,都已經是不如從前了。

  第二支勳貴成於大周惠貞皇帝劉位時期,可稱為惠貞一脈。

  惠貞皇帝劉位雖在位只有八年,文治不足。

  但劉位武功卻是頗為出色,造就了四公七侯外,伯子男爵位加起來也是幾十數。

  不過如今只剩下了三公三侯。

  至於伯子男的爵位更是十去七八了,主要原因自然是不足為外人道哉的永平皇帝劉純了。

  其中陳國公、慶國公、英~國公、威遠侯、威成侯就屬於這三公三侯。

  至於威平侯,本也是惠貞一脈僅剩的三侯之一,但如今卻是和雍樂一脈頗為親近,常受其他惠貞一脈的勳貴非議。

  四支勳貴裡,惠貞一脈與開國一脈關系明面上算不上很好,但暗地裡還行。

  畢竟開國一脈也是要避嫌的。

  暗地裡還行,是因為惠貞一脈不少人就是從開國一脈走出來的。

  比如第一代慶國公張成就受過第一代榮國公賈源的提拔。

  在陳行耳邊“吹風”的三個人裡,就有第一代慶國公張成的孫子張開。

  大周第三支勳貴則是永平皇帝時期形成的勳貴勢力,可稱為永平一脈。

  永平一脈也是如今最強盛的一支,擁有六公十侯,伯子男的爵位更是多。

  值得一提的就是,大周朝的軍機閣就是被永平一脈的六公把控著。

  大周朝文有內閣,內閣有七位大學士。

  武有軍機處,軍機處有六位軍機大臣。

  至於第四支勳貴,也就是最後一股勳貴勢力則是當今雍樂皇帝時期形成的雍樂一脈,明面上最為弱小。

  只有雙侯,伯子男爵位也是寥寥。

  撇開異姓的武臣勳貴,劉周王朝的皇親國戚裡面,擁有軍功的也不少。

  近三十年來,軍功最重的皇親國戚就是武王劉傲。

  武王劉傲乃是永平皇帝劉純第三子,在永平勳貴一脈,擁有相當高的聲望。

  哪怕是現在,在永平勳貴中,武王劉傲的聲望都比他的四弟,也就是當今皇上劉儀要高。

  …………

  甩了甩頭,拋開勳貴間的那些事,賈玝思量起來了自身:“以我的出身,跟文官集團也算是有淵源的。

  只是還是得拜一有能的名師才是,否則沒人去串聯關系的話,未必有人想起我流著青柏公賈清的血。”

  想著想著,一時間也沒有具體人選。

  …………

  時間眨眼睛就是。

  到了雍和十年,農歷十月。

  賈玝已經在國子監裡待了幾個月了。

  這幾個月裡面,賈玝白天勤奮讀書,好學不倦的架勢,讓許多人都禁不住怎舌起來。

  晚上賈玝偶爾陪著陳行等紈絝子弟出去玩樂。

  反正賈玝不用花錢的。

  開始對於賈玝的“窮光蛋”,陳行等幾個冤大頭是頗有鬱悶的。

  但他們發現,每次只要有賈玝在,他們都能玩的開心不少。

  因為賈玝實在是會哄那些雲閣的名妓們。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

  單就這半首詩詞,不知道多少雲閣名妓對賈玝這個九歲大的小少年側目。

  也不知道多少雲閣名妓想從賈玝口中得知接下來的詩句。

  而經過雲閣名妓的時不時傳誦。

  賈玝也是有些名氣了。

  少年才子。

  風流五郎。

  最是為人知。

  …………

  廣業堂中。

  此時一個青衫隨和,已經雙十加冠的男子帶著兩個同伴,走到正在苦練書法的賈玝身邊,調笑道:“五郎,今晚可要去四香閣?”

  四香閣,神京三十六雲閣之一。

  聽到這善意的調笑,青衫加冠男子身旁的青衫大眼男子和唇紅齒白的方正男子也笑了出來。

  抬了抬頭,故作一臉正色,賈玝拒絕道:“你們走開,我可不會跟你們同流合汙的。”

  青衫加冠男子以及同伴口角皆是一抽,尼瑪蛋。

  你賈五郎是什麽人?

  你以為瞞得過我們麽,別裝了!

  在青衫加冠男子左邊,那個面色方正,唇紅齒白,臉上帶著笑意,身高近七尺的男子步履穩健的上前幾步。

  表面是人模人樣,溫潤如玉道:“五郎,同流合汙可真是說錯了,誰不知道風流神京的賈五郎啊!”

  對著方正男子,青衫加冠男子頷首道:“文群兄深得我意。”

  “知我者,文群兄也。”青衫大眼男子也一臉讚同道。

  “深得你們意?”嗤笑一下,隨後賈玝面露玩味之色,故意問道:“你們三不會是狼狽為奸了吧?”

  “瞎說。”神色一板,青衫加冠的陳河就是義正言辭道。

  “好了,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們不會想要坑我吧?”面帶狐疑之色,賈玝目光在陳河三人身上來回打量道。

  已經是明白坑人的意思,陳河三人臉色一僵。

  繼而模樣方正,字文群的張楚就是道:“我們是想邀請五郎參加芙蓉詩會。”

  賈玝面露不解:“芙蓉詩會?”

  “嘿嘿,對,三日後芙蓉詩會。”陳河重重點了點頭。

  “誰舉辦的?”神色一動,賈玝有些好奇問道。

  故作高深莫測,陳河三人面面相覷,誰都不先開口,好似就等著賈玝問一般。

  呵呵一笑,賈玝乾脆道:“再見,不送。”

  神色一急,陳河、張楚、趙子峰趕緊道:“是雲煙閣的青青姑娘昨晚提議的,三日後就在城東木院的芙蓉亭裡舉辦。”

  幽幽一下,陳河特地補充了句:“到時候還會有素有七絕怪才之稱的李祁山老前輩在。”

  面露動容和驚色,賈玝禁不住道:“李祁山老前輩也會參加芙蓉詩會?”

  “千真萬確。”張楚有些激動道。

  大唐有王昌齡,以七絕見長,尤以登第之前赴西北邊塞所作邊塞詩最著,有“詩家夫子王江寧”之譽,後人稱為七絕聖手。

  若論詩詞七絕,大周朝的李祁山比不上王昌齡這位七絕聖手。

  但若才學淵博,李祁山可稱得上七絕怪才。

  李祁山出生於皇宋滅亡後的亂世,經歷過戰火搽毒。

  性格堅毅的李祁山少年又是聰慧好學。

  幾十年裡,在儒道法釋四家以及書法、繪畫、天文地理有頗高的造詣。

  再加上李祁山其人有些離經叛道,士林清流對其褒貶不一,後來逐漸有了七絕怪才的稱號。

  不過不管如何,以李祁山的成就和分量,也都是現在賈玝這種“小家夥”們需要仰望的。

  眼珠一轉,賈玝流露怪異之色問道:“為何特意和我說這些?”

  “這次芙蓉詩會的青青姑娘以祁山先生的名義給了國子監六堂師長三十六個名額,我們廣業堂有六個名額。

  分別是司徒俊、趙綸、曹鄉、王西劍、宋祥、張昆。”

  “這六人……”思慮一下,賈玝清聲道:“足夠代表我們廣業堂啊,沒毛病。”

  司徒俊,雍樂七年得舉人功名,後放棄雍樂八年會試,舉監身份進入國子監。在國子監的諸多文會大放異彩,被好事人譽為雍樂十年的神京四才之一。

  趙綸,軍機大臣兼任宣國公的趙軼嫡次子,文武雙全,素有名望。

  曹鄉,出身江南十三家的曹家,少年時期就素有神童之稱,同齡人中也是文采斐然的存在。

  王西劍,老英~國公孫子,雖然文采不是很好,但在國子監有不少的上頭人照顧,是賈玝比較熟悉的。

  宋祥,吏部左侍郎宋南嫡長子。

  張昆,去年江南大儒之一白石公舉薦給國子監的才子,被國子監錄取。

  六人皆是廣業堂學生。

  國子監總共三十六房,一房可為一個教室,六房合稱為一堂。

  分別是率性堂、誠心堂、崇志堂、修道堂、正義堂、廣業堂。

  賈玝就是在廣業堂,在賈玝面前鼓攛的陳河、張楚、趙子峰也是廣業堂的。

  只不過無論是賈玝,還是陳河、張楚以及趙子峰, 在廣業堂裡都不算是八股文章頂尖的,威望同樣也不是頂尖的那一批。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五郎你和青青姑娘熟啊。”擠眉弄眼的,張楚這時候一副你懂的模樣道。

  翻了個白眼,賈玝沒好氣道:“我就知道你們無事不登三寶殿,就算我和青青姑娘相識,但我也沒有面子把你們全帶進去吧!”

  頓時覺得可能有戲,張楚露出諂媚的姿態道:“你我最優,如果還能帶的話,再加上陳河二人。”

  “文群兄,人貴有自知之明。”在張楚身邊,青衫大眼的趙子峰陰陽怪氣道。

  “呵呵。”冷笑一下,張楚並不放在心上。

  “我盡量試試吧。”摸著下巴,賈玝有些無奈道。

  交友不慎啊!

  在國子監的幾個月裡。

  雖然身上有勳貴的印跡,但賈玝自然是有手段在國子監交友的了。

  國子監六堂學生加講師、國子監官員,賈玝認識了大半。

  但關系算好的卻並不多,不幸的是,賈玝眼前三個就是,而且也屬於狐朋狗友一類的。

  說起來賈玝還真是背。

  在整個國子監裡,認識賈玝的不少,但與賈玝關系不錯的有十一二個。

  勳貴裡面有陳行五個。

  再加上張楚三個,以及誠心堂、修道堂、正義堂還各一個。

  “行,進不去也沒關系,其實我們也只是想去湊湊熱鬧。”張楚一臉隨意的說了一句。

  “放心,如果麻煩的話,我絕對不會為你們多說。”賈玝稍微轉頭道。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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