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這樣戲劇性的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戴健找了幾個帶著自行車上山的私家車司機,一番交談之後,成功的搞到了車子。
“到了前面不堵的地方,我們換汽車再行。”胖子說到:“芮佳一個女孩子,背著這麽大的包,騎車很不舒服的。”
“嘖嘖!”我用手肘頂了頂胖子:“你這麽看中她,怎麽不給她背?”
“她又不要!“胖子撇了撇嘴。
饒佐海哈哈的笑著,說我們的吳總也能吃癟啊。
我說這何止是吃癟,一路上來胖子當著芮佳的面,冷笑話都說了個遍,人家還是一句話都不搭理他。
“你們往上走,車子你們拿去騎便是。”那車主也是個痛快人,他們是一個車隊,所以自行車有的多,而且都是神農頂上的軍人,他們每月都會有休息的時間,所以他們就趁著這些時間報了十堰的一個騎行黨,買了輛車子帶著一些人上山。走的時候他們說我們不管騎到什麽地方只要把車子放在當地的林業管理者的手上再說出他們的名字就可以了。說罷我們幾人謝過了人家,負重前行。
一路上我們跟著人流走,從十堰到房縣的路程中有兩個大坡,這兩個坡對於我和胖子這兩個完全不懂變速的家夥來說是非常的吃力的,不過好在我們坐了那麽久的車體力還算是充沛,到房縣走209國道,途中有兩座山,分別是五條嶺和柳樹埡,其中五條嶺隧道還未完工,需要用近60分鍾走盤山道過去。柳樹埡隧道已完工,約30幾分鍾就可過去,過柳樹埡後就沒有盤山道了,並且是新修的路,速度就提起來了。
山間風大,但是腳下不停,很快身上就熱烘烘了起來,我們幾個人都是負重騎車,而且背負的重量遠比那些騎手要重的人,一路上來,還有人不斷的給我們豎大拇指。
途中我本想找個機會靠近胡茵曼的,但是這個女孩的身邊總是圍著一大群的男人,所以我也無法靠近,那邊老頭子似乎看出了我的窘態默默的給我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中午的時候我們在房縣的一個小餐館解決了一下用餐問題。
稍稍休息了一會兒,我們急忙趕路,此時山上已經有了大量的車隊從上面騎行而下,我抓住一個人問他是怎麽回事,他說現在已經開始封山了,山下的人一律不得上山。
我看了一眼戴健,問他有沒有辦法。
戴健說辦法倒是有,我雖然不幹了,但是人脈關系還是有點的。
他說了這話我心裡就放心多了,我們一路往上騎去,翻過一座大山,我們就看見了山嶺間蜿蜒曲折的公路,過了山頂就是房縣和神農架的交界處了,一位上了年紀的騎行者說這裡是“椿樹埡”,而目前椿樹埡也在修隧道,也還沒有完工。
但是我們進入神農架這邊後明顯感到的植物品種更具多樣性、更茂密,環境更深幽。都聽人說在神農架你可以看到一年任何季節的植物,我開始還不相信直到身臨其中才能感受到那種漫山色彩爭豔的感覺。
下午6點的時候我們抵達鋼廠坪,此處是一個分岔路口,左邊路向神農架林區政府所在地-松柏鎮,據說那邊也有很好的風景區,不過完全還沒有開發。直行向景區方向,距離燕天景區約20多公裡、紅坪鎮約40公裡、鴨子口約60公裡、木魚鎮79公裡。
木魚鎮是一個遊客集散中心,算是山下給客人落腳的地方吧!
“80公裡?”
“看來我們是騎不過去了。”我看著芮佳他是我們當中唯一的一個女生,騎了大半天的山路,雖然沒有那麽的不堪,但是也已經是氣喘籲籲了。
“搭帳篷?”胖子看了下現在我們所在的方位,提議道。
正糾結著戴健的手機響了,原來是此時山下通車了,那些上山的遊客都被趕了下來,之前給我們自行車的人的車隊已經開車追了上來。他們是山上的人,本就要上山去,所以在疏通了車道之後就趕了過來。
就這樣我們搭上了他的車,一路往山上開去,車子裡,戴健謊稱我們是搞地質學的,這次山上是湖北地質局某某某局長的要求,誰知道遇上了這種事情,但是任務可不能耽擱。
那開車的大哥回頭看了我們一眼問道:“山上全封了,你們可能進不去,你們有證件嗎?”
戴健咧嘴一笑,把手機晃了晃:“出來的時候誰知道誰遇上這事,不過有電話不就夠了。”
就這樣,我們分別坐在3輛車裡一路往山上疾馳而去。鋼廠坪出來10多公裡就要翻一座大金山,此時天氣有點兒泛涼,索性這個季節還不到下雪的季節,不然的話山頂上可能有積雪路程就難多了。
很快的我們四人就來到了神農架的天燕原始生態旅遊區的第一站天門埡。
天門埡的海拔有2328米,距紅坪鎮還有12公裡,西南瀕東溝、號房,東北與燕子埡對峙,埡兩側危崖疊石,青松、紅樺、紫杉、山花雜生其間。午後的陽光在雲霧彌漫穿過山口,使得遠處的天空呈現出了不同的色彩,加上片片的白雲點綴和禿立在高山的冷杉,以及從山上傾瀉下來的瀑布,使人頓時充滿舒暢的精神。
“我們先去木魚,再多做打算吧?”
“可以的!”戴健聽了董超的建議,打開了手機的地圖。
晚邊上的時候,我們趕到了紅坪鎮,準備留下來吃點東西,我們下了車,看見一條清澈的溪流橫穿過這裡,入口處還有一個巨大的石雕,之前查過地圖應該還有一個小時才到木魚鎮。
在晚上戴健做東,請幾位大哥吃了個飯,飯後我和胖子還特意去看了一下這裡的唯一一個景點就是未完全開發的古犀洞。
神農架有很多像古犀洞這樣的未完全開發的景區,洞的位置在山頂的一段,上去的路不好走,但是山中很是陰涼再多的汗都會被壓下去,不久之後我就走到了一處天然的落水洞口,看那個大洞頂應該是有山泉飛奔而下的但是現在已經看不到了,只有涓涓的溪流。空前的風從上面倒灌下來,有一種臨絕頂的感覺。我沿著石橋往裡面走去,穿過細水橫空落下的地方,我就看到了一處黑幽幽的洞口,再往裡面走的話就是深暗的隧道了,我沒帶發光管實在不敢深入,隻好作罷。
晚上5點,戴健帶著自己的證件,去找到了當地負責災後處理的部門,我笑嘻嘻的說這家夥,完全是脫離了組織不拿工資打義工。
戴健苦笑著說這有什麽辦法, 上級領導安排的活兒,我能拒絕麽?而且你是不知道,當初下龍堂的那一會兒,我領導可是罵我作風囂張呢!
“是啊,是啊!這下好了,你作風清廉,我們騎著自行車馱著十多斤的包山上,要是換做胖子在,他都會叫架直升機。”我看著不遠處,正不斷的熱臉去貼芮佳冷屁股的胖子。
6點,此時天還沒有完全黑,戴健辦完了一切手續,與幾位軍人大哥道別,帶著我們往香溪源所在的地方走去。
“那邊水勢嚴重,我們得不顧一切,找到爆炸的起始點。”戴健告訴我們。
“其他的人呢?我們要是這樣的行事的話,豈不是又張揚了作風?”
“管不了那麽多了,盤古的人已經開始行動了,他們壓根就沒有在意從你身上能獲得什麽線索,我們也就沒必要再去隱瞞了。”
正說著,神農架的工作人員驅車將我們送到了香溪源的入口。蜃氣象樓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