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那個從棺材裡爬出來的人,看著他臉上的面具,心裡第一個想法就是他是活的,壓根就沒有死,在棺材裡的時間對於他來說只是一場長眠。
那個人很快轉向我們,開口說:“#¥%……”
“不是羅布語,這個人的來歷不明,我們不要和他過多糾纏。”李嵐奇對我說。
“你注意他臉上的面具。”
“怎麽了?”胖子嘲笑我道:“難不成你想要那玩意兒?”
“我還真是要這個玩意兒!”
“你瘋了嗎?”李嵐奇覺得我這個想法真的是瘋了,從一個不死之人的臉上搶奪一張面具。
“那已經是個死人了。”我握緊拳頭心裡的想法更加的堅定。
“他媽的,我喜歡你這個想法!”胖子此時儼然和李嵐奇換了一個人格,他倒是變的果敢了起來。
“別生出事端來啊!”李嵐奇勸說我到。但是他不知道這張面具的重要性,如諾不然的話武鳴是不會大費周章的去陰河之下,找那張面具的。
“可是機會只有,一次,這張面具的用途太大了,我可以用它查清楚那些雪山上的人究竟是什麽來歷。再說了他還能算是人嗎?”我解釋道,我現在急需他們知道我需要這個面具並非我一時貪心。
“沒錯,死而不腐者,非鬼即妖。”胖子這時提起一把槍,對著那個屍體就是一槍過去。
“別......。”我不知道胖子什麽時候也這麽雷厲風行起來了,還沒有來得及打斷他,他就開槍了。
“轟”巨大的聲音過後,便是死一般的寂靜,我們誰也沒有想到胖子會用這種方式準備給我搶面具。
這種近距離下,那個家夥還沒有反應過來為什麽胖子會用一個長棍子對著他,他就死了,胸口被轟出一個大洞,血流不止。
“還愣著做什麽?去拿啊!”胖子大喊道。
我苦笑著看著那一臉懵逼剛復活又死掉的先知屍體:“也不知道你這家夥是不是好心辦壞事!”
我們重新爬上石台,站在棺材上,我開始準備著手摘下那個面具,可是當我把那個人的屍體翻轉過來的時候,我突然發現這面具的後面,居然是一個迷宮鎖。說白了就是一個類似於迷宮一樣的鎖扣,鎖被安放在迷宮裡面,如果不找到迷宮的出路是無法打開面具的,這個鎖扣看樣子一時半會兒還無法解開。
“他媽的,這是什麽變態的面具,還需要解鎖才能打開?它又不是手機。”我氣急了,這是到手的鴿子飛了啊。
聽到這裡,胖子突然發話了:“這個鎖?”
“怎麽了?”我問他。
胖子蹲下來,看著那個面具背面的迷宮鎖說到:“我在阿曲裡布的房間裡看過這樣東西。”
“誰?”
“老頭子!”
我愣了一下恍惚起來:“他?他怎麽會有這種東西。”
胖子提了提面具後面的那個鎖扣:“這個迷宮的鑰匙就是這個鉤環,鉤環的下面是一個石球,石球垂吊在迷宮的下面,中間被一段很細很短的繩子拉著。如果走錯一步而陷下下面的一層迷宮,他是一個雙層迷宮。據說下面的迷宮和上面的迷宮是反著來的。”
“他的也是青銅面具?”
“並不是,只是一個房間裡面的木質地板上做成的,簡易的,類似於這種樣式的迷宮。”胖子如是說到。
老頭子?啊曲裡布?果基約達?他到底是誰?他當初找到神樹真的只是為了回到另一個世界嘛?他接近那棵樹究竟有什麽目的?
我想到這裡,猛然想起老頭子也是不死之人,當初是胡茵蔓告訴我他的不死能力,有可能是在空白區域獲得的,所以我一直沒有放在心上,那麽這麽一說,老頭子的不死能力難不成真的和這個,所謂的極陰圖騰裡面的人一樣?就像是那個從泥土裡復活的古代先知一樣。
我的腦子裡所有的思緒開始胡亂碰撞,因為我之前所有的推論裡都少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阿曲裡布,現在聽了胖子的一席話,我才想起來,這個人似乎在整條線索中起到了一個關鍵性的作用。現在如此看來,所有的思緒又要重新分布了。
如果真的是我所設想的那樣?按照胖子的說法,他在房間裡鼓弄迷宮的原因就再簡單不過了,他需要一個正確的方法來打開面具。
正想著,李嵐奇發話了:“那具屍體怎麽看著,好像剛才動了一下?喂吳老板你打開鎖了沒有?你不是接觸過嗎?”
“打不開,開什麽玩笑,這可是一個雙層迷宮,雖然說上下迷宮的樣式一樣,但是你腦子裡沒有下面迷宮的地圖,很容易把鎖鏈走到死路裡面卡死的,我哪裡還敢胡亂動啊!再說了,當初我把這東西,當成是一個小玩具,即便是這樣,我玩過很久,都沒有辦法解開。”胖子說。
現在整個情況都變得混亂不堪,如此說來老頭子其實才最有可能是看透一切的那個人。
他與我說過,他認識我爺爺,見過我爸爸,接著又遇到了我,再加上這家夥還知道我血液的秘密,而且他極有可能是從雪山的極陰之門裡走出來的,並且解開了面具成功混入人類的圈子裡。
想到這裡,我回憶起了,當初老頭子坐在樹樁上,以一副局外人的姿態看著我,那張臉,那種表情,如此揣摩起來,竟然是十分的詭異。
“不行,不行。”這時胖子喊叫了起來:“打不開,這張面具完全就是扣死在這個人的頭上了。”
“那你豈不是白開槍了?”李嵐奇看著我和胖子,一臉懵逼。
“什麽叫白開槍了,這家夥就是個妖魔鬼怪,我這是替天行道。”胖子正說著,突然我發現那屍體的槍口處居然開始停止流血了,而且屍體開始不斷的抽搐起來。
“還真沒死。”我嚇了一跳,李嵐奇看到的不是幻覺,是真的,這個家夥中了一槍似乎還沒有死透。
“什麽?都給他開了一個窟窿了,怎麽還沒死啊!”
我拉起胖子和李嵐奇急忙往屋頂上爬去:“沒死,那家夥似乎還是活的。”
“活的?”胖子嚇了一跳。
而此時他話音剛落,那屍體果然爬了起來,然而大聲尖叫了起來,這一聲叫喊,淒厲無比,而此時我和胖子他們已經爬上了屋頂,那更為盛大的光線重新揮灑下來。
站在屋頂上,看著那個巨大的石像,它仿佛如同山嶽一般,而我們站在它的面前,就如同螻蟻。
只見那雕像胡須臉,尖牙,大眼,身體上毫無袈裟,只是裸露著胸脯,兩側有六隻手,各執“刀、槍、劍、弓、錘、棍”六樣兵器。
“這是什麽佛?”我愣了一下,這還是我第一次近距離的看著這座巨大的石像。
“馬頭觀自在!梵語稱“何耶揭梨婆”,藏語稱“丹真”。藏密認為他是是蓮花部主阿彌陀佛的變化身,或由觀音所化現,是胎藏界觀音院的上尊,為六觀音之一,為畜生道之教主。”胖子接過了腔。
“畜生道?”我一聽就嚇了一跳。那不是陰間的六道輪回的其中一道嘛?
“那我就不清楚了,我見過這雕像的文玩,只是那裡去見過這麽大的石像。”
“等等,你們看!”李嵐奇蹲下來指著石像上面說道:“這裡怎麽會有指甲劃過的痕跡。”
被李嵐奇這麽一說我仔細看著,發現還真的的確是這樣,而且不止一處,這個石像的滿身都是這種痕跡,像是什麽長著指甲的怪物在上面大批量的爬行。
我沿著痕跡,一路往上看去,那痕跡果然是延伸而上,看來那些雙魚玉佩複製出來的複製人,都是來自於這個地方,他們在這個地方出身,然後等有人啟動雙魚玉佩,又被大批量的從這裡傳送出去。當初第一顆原子彈的爆炸,似乎就是為了炸毀兩個空間的通道,可是他們不知道通道只是隨機性的。
“可是那些複製人真的爬的上來嗎?”我納悶道。
很快那些複製人用行動回復了我, 他們忽然暴走了起來,吱吱呀呀的聲音從地底傳來。
“快上去,快快往石像上面爬。”李嵐奇喊道。
現在我們的位置正好處在那馬頭觀自在最下面一隻手的位置,我們登上那隻手臂,這個雕像的大小出乎我們的意料,按照現在最流行的段子來說,還當真是“拳上能站人,臂上能走馬。”身體上如同馬路山道,我們似乎不擔心會掉下去,只能抬起頭沿著上去的路,狂奔而去。
“出來了,出來了。”李嵐奇低下頭看了一眼對我們說道。
此時我們已經跑到了距離屋頂很遠的位置,低下頭看一眼,雙腿都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因為太高了。但是很快隨著李嵐奇的聲音響起,地下的屋頂破裂,一個戴著面具的人帶著一群肉團衝了出來。
“合體.....合體了?”我猛然看見,那是一群複製人,它們此時儼然已經組成了一個巨大的肉團,而那個戴著面具的人就站在頭肉團的中間,似乎所有的複製人都融在了一起,爬行中,那些複製人在這個巨大的肉團中流動蠕動,它們以那個戴著面具的家夥為中心,有的變成了手,有人變成了頭,他們中有的甚至形成了蜘蛛一樣的巨型腿腳,四足並發,用力朝著我們快速的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