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開那羊皮本大概的瀏覽了一下裡面的內容,其中記載的是這個探險家一路追尋克吾裡亞神廟,最後來到這裡的事情,克吾裡亞指的就是古羅布人。
“盤古。”而盤古指的就是這個組織的名字。
而他們的宗旨就是在尋找那些古代的遺跡從中發現什麽,這麽看來,這個組織的名字倒是有盤算清點古代遺跡的意思。
而這裡,正是現實世界中失落的古羅布泊太陽城,也正是克吾裡亞神廟的所在地,盤古這個組織的人在羅布泊中找尋了好幾個月才在流沙之下發現這個地方的。
我坐在地上,一頁一頁的翻著,筆記中那個人說是他是循著一張儺神面具所來到羅布的,因為他在羅布的歷史文化中,有發現羅布人擁有自己的佛教文化,而那些佛教文化不同於藏傳佛教以及密宗,是羅布人結合自身地域的情況所創造出來的一種佛教。而在這其中就有一個所謂的儺神面具。
我翻到羊皮本中對於這個面具甚至還有一張照片,照片的內容是一個一張面具,這個面具就是那個長鼻子的儺神面具,而面具的旁邊放著一個箱子,箱子是熟悉的黑白根大理石材質的,那麽很明顯這個面具就是在陰河之下被武鳴搶走的那個?
羊皮本中說,儺是一種原始的祭禮,流行於江西南豐、四川、甘肅、貴州、安徽貴池以及湖南、湖北西部山區等地。戴柳木面具的演員扮演傳說中的驅鬼逐疫的神──儺神。而儺神面具的起源據考是早在二千年以前,屈原及九嶷山的原居民封九疑山為“神農炎帝”的神山。九疑山的神農子孫,是崇拜儺神的,他們相信儺神是有通天徹地的能力,可以使人重生復活,而儺神的面具卻有使人通往陰間的功能。
陰間?面具?修河傳說?盤古?
修河之下一直有人傳說是有通往陰間的龍門,爺爺也提到過說想要去往陰間就要經過龍門,而龍門並不是一直敞開的,他在等一艘船。我當時一直以為龍門就是龍堂的大門,可是最後我發現龍堂的所在地其實是在鄱陽,那麽龍門到底是什麽呢?現在答案揭曉了,它真的就是通往陰間門,但是它並不是因為一艘船才能開門,而是需要一張面具。
時間未知,當年這個名叫盤古的組織一定是有人乘船想要帶著面具進入龍門,去往陰間。結果半途出了事故,唯一的一張面具就一直遺落在那艘廢棄的古船上,直到武鳴找到那艘船,取走了面具。
這麽看來武鳴的目的是陰間。我的腦海裡盤旋著他當初戴上面具的畫面,還有壁畫中雪山上那些戴著面具人的畫面,儺神面具,陰間,這其中一定還有什麽關鍵點。
對了,極陰圖騰,這個圖騰據說是陰間的標志,雖然我目前還不知道這個圖騰真正的含義,但是他們一定有什麽關聯之處,不過就現在已知的情況來推斷,這個盤古的組織一定是要找陰間的入口。
我繼續往下一頁看去,那個探險者的筆記中還提到羅布人的文化,因為外來者的衝原因,融入了一定的儺神文化進入佛教文化中,而恰巧的是這兩者並無衝突,且變成了古羅布人文化。
沒錯,這就是我在鏡像世界中看到那個馬頭觀自在的其中一個頭就是儺神面具的頭,而另一個頭我雖然沒有看到,卻也知道一定是儺神面具其中之一。
那人順著湖南儺神的線索,一直找到了羅布泊,從而進入這片地底的遺跡,筆記中他還詳細的說明了古羅布人是如何與九嶷山的原居民聯系上的。
“雙魚玉佩。”
雙魚玉佩具有打開空間之門的能力的,古羅布人發現了雙魚玉佩之後,打開空間之門,聯系到了神農的子孫,從而相互學習,相互傳播。
筆記中還有提到了這個人在九嶷山中發現了居住在深山中的原始部落,也就是神農的遺民。與此同時還有他在部落裡拍到的照片。那是一個太陽的圖騰和兩條魚,意味著太陽之城和雙魚玉佩。
“咦!”這是什麽?我看到一張被折了四下的白紙,我慢慢的把它放在桌子上攤開,看到的居然是一副繪製詳細的地圖。地圖上描繪了九嶷山那神農遺族的所在地,我看見那被深山環繞著的村落,心裡想著,那不就是桃花源麽?想不到這個年代了,還有如此龐大的原始部落群。
再往後是一些他對神農遺族的考查記錄,這個不便在這裡詳細查看,而羊皮本的最後一頁居然記載了這個地方的地圖,我看了一眼發現我們此時現在所在的位置正是羅布泊的中心地帶。
“喂喂!盛況!”這個時候胖子過了拍了我一下。
我放下手裡的筆記轉過身怎麽了?我知道在這種時候胖子不會無緣無故的喊我的。
“你沒有發現這個所謂的探險家連屍體都不見了嗎?”
胖子的話提醒了我,按照這裡作為一個營地的條件來說,當初前來的人不會低於三個人,可是那些探險家居然能同一時間都離開了這裡,並且這麽重要的筆記都沒有帶上,那麽說明他們一定是遇到了什麽變故走的十分匆忙。
“這裡還有水袋和沒有吃完的食物。”雖然水袋裡面的水早就空了,食物也變質的像是一塊石頭,但是這種種的原因都喻示著這裡的凶險。
“輪流休息,我去找水源。”我看見地圖上,還標記這幾條地下河從古城中川流而過。
“這裡是羅布泊的湖心,現在水源對於我們來說的確是十分的重要,但是你確定這裡還有地下河嗎?”李嵐奇問我。
“有沒有都得去看看,不然的話,我們是無法徒步走出這片沙漠的。”我對他們說道:“不是危險聳聽,從1949年到現在,多少人和探險家死在這個地方,如果我們不在這裡做好百分之一萬的準備,我們出了這個地方就是死。”
我抬起頭看著昏暗的上空,我知道那裡只有沙子,外面還是沙子,現在我們正處於沙漠之下,那片當初被沙暴埋葬的古城之中,而如果僥幸出去,我們將要面臨的是極其嚴酷的環境。那是地球之耳。
地球之耳這個名字來自於1972年7月,當時美國宇航局發射的地球資源衛星拍攝的羅布泊的照片上,羅布泊竟酷似人的一隻耳朵,不但有耳輪、耳孔,甚至還有耳垂。對於這隻地球之耳是如何形成的?有觀點認為,這主要是50年代後期來自天山南坡的洪水衝擊而成。洪水流進湖盆時,穿經沙漠,挾裹著大量泥沙,衝擊、溶蝕著原來的乾湖盆,並按水流前進方向,形成水下突出的環狀條帶。正因為乾涸湖床的微妙的地貌變化,影響了局部組成成分的變化,這就勢必影響乾涸湖床的光譜特征,從而形成“大耳朵”。
我仰著頭,神思已經飄出了這片黃沙之下,埋葬在地底的古城,千百年不見天日,所幸我也曾在另一個空間見過他的全貌,見證了羅布人的歷史。
我按照地圖,沿著我們來時的路,一路折返而且,很快找到了被巨石包圍著的小路,而正是那些石頭的原因,使得這裡沒有全部被黃沙淹沒。
這條小路是通往地底的,地底深處按照筆記主人的記載,那是一條暗河的所在,暗河是通往另一個羅布遺址的,他們正是循著暗河一路走來,而筆記中還提到暗河的水質清澈可以飲用。
可是我走著走著卻發現我來到了一處石室,這個地方應該是羅布人城池中的地窖,地窖裡滿是陶瓷的罐子,罐子裡此時還有一陣一陣的香氣飄散出來, 我走過去一看,看到石室的牆壁角落擺著一個巨大的酒缸,酒缸上放著一個巨大的缸塞,而缸塞上還被人刻了一行字,上面寫著。
“他鄉遇故知,贈飲故鄉人。若君飲得此中酒,你我黃泉知心人。”
“呵呵,還是個文青!”我打開酒缸看著那被封存了上年前的酒,雖然是陣陣酒香,卻也是一點也不敢喝,開什麽玩笑,我可是讀過書的,這裡面早已經不在密封,你來的時候喝的得,我現在可卻喝不到。再說了,老子還沒死了,和你共赴個雞兒黃泉路啊!
我打著手電往酒缸裡面照了一下,看著那酒,我把手伸了進去,此時我的手早就是不成了人樣,我正好借得這個機會,洗洗手,也好摸摸那顆寶珠。
可是就在我把手伸到酒缸之底的時候,我突然在裡面摸出了一枚金幣。
我甩了甩酒水,把金幣拿到燈光下仔細一看,看見那金幣的一面居然是盤古的廢墟與鬥篷印記,而另一面卻是一個長胡子老頭的頭像,旁邊還擱著一個十字架。
“這家夥看來是知道自己離死期不遠了,所以把這枚象征著自己身份的金幣放在這酒缸裡啊。”我心裡想著。
但是就在我觀摩著這金幣的時候,牆的另一邊我聽到有一個聲音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