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啊!”我一邊喊,一邊覺得我最近的人生是不是太單調了,除了跑還是跑,幾天下來,我啥話也沒花,光是一個跑字就喊了七八遍。我想如果我的故事能拍成電影的話,一定是一部跑酷片。
“你整了什麽么蛾子出來?”戴健問我。
“我不知道啊!自動跑出來的!”我說。
我跑到水潭邊,扇了林翔幾巴掌,然後把由依和陳夢喊醒。
“晚上了?”由依醒來之後說道。
對啊我忽略了一個問題,我們進來的時候分明是中午,怎麽才一轉眼的功夫就已經晚上了?抬起頭可是天空中是墨黑色的一片。無風無雲只有一輪明月懸在天上。
地面傳來了輕微的震動,我緩過神來,看見從那個坍塌的空洞處有一點點的波動傳了過來,像是地震的震源一樣四面擴散開來。而且黑暗的下面一陣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就好像有無數隻蟲子在蠕動著它的短足向上爬來。
“這裡是哪裡?”陳夢問。
不過很快他們看到那顆通天的神樹以及遠古的神廟。
“樹根!”陳夢說道。
“這不是樹根!”我說。
陳夢問我:“那是什麽?”
“是神廟逃亡!”我幽幽的說道。
情況突變,我們看見了一個難以置信的東西從洞穴裡爬了出來。
一個五彩斑斕的頭伸了出來,怎一看還真像個蛇頭。綠色的瞳孔在黑暗中泛著光芒,像是兩團鬼火,然後慢慢的它的身體也浮現了出來,腫大的脖子和肥碩的身體,如果不是那軀體的長度我完全不會認為它是一種無足的爬行動物。
“蛇?”戴健的聲音冷靜的像是一位直面生死的勇士。
“巴哈從哆!”由依說。
分開跑,分開跑!那東西仰著頭飛速的竄了過來。
“真他媽的刺激,這一路就沒消停過。”這裡四面都是山體,如果一味的躲避的話想必我們一定會被這個東西纏繞上,還不如賭一賭逃進神廟中,還能周旋一下。
“被他咬到更刺激了。”林翔看著那條蛇,發現那家夥像是一條獵豹一樣眯著眼睛看著我們,像是享受追捕的樂趣。
“等會兒進去的時候把門帶好。”我咬了咬牙,對他們喊道:“可得準備好了,這是真人版的神廟逃亡,只不過路線是反的。”
“如果神廟內沒有別的通道我們更是找死。”戴健罵道。
“廢話,我當然知道,但是我們沒有別的路了。”我說完就開始狂奔,我知道如果這次不跑就再也沒有下次了。
5個人一起散開,那條蛇一時間沒有了目標,突然愣在了原地,而就在我們認為它已經放棄的時候,只聽到“嘎嘎”的一聲,那條蛇發出了類似於人類的笑聲,竟然從尾巴竟然又長出了一個蛇頭出來。
“法克。”我大罵,然後眼睛猛地瞟到神廟空地的不遠處有一堆屍體,那個位置距離神廟的距離很遠,我想是不是我可以暫時把這條蛇給引開。
“槍呢。”有人在空地上大喊,我們像是足球隊的運動員,圍著全場跑動著。
“早他娘的丟湖裡去了。”林翔喊道。
我從背包裡拿出那台被水泡廢的手機,往那條蛇的身上一丟,然後突然掉頭往屍堆裡跑去。果然那條巨大的怪蛇,它放棄了跑向神廟的其他人而選擇了追著跑向死人堆的我。
我心想我什麽時候這麽英勇來了?也許只是一股腦的熱血吧!可是我最初的想法不是這樣的啊,
我心想這就是一場足球比賽,我們5個人站在5個角,然後由每個人分別去勾引那條蛇,可是事情他媽的真的不是這樣的啊!那群狗日的家夥竟然一致性的往神廟裡跑去,隻留下我一個人,用手機砸了那條蛇,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我懵逼了,我感覺我被人賣了,那是什麽感覺,像是五個隊友在打大龍,打著打著對面的人復活了,其他的四個不約而同的跑了,隻留下我一個人,一邊打一邊看著懲戒的CD有沒有恢復,完全沒有注意,我已經被盯上了。
“草!”我大罵,心想算了,反正事已至此還不如給她們留條出路。
我背後一陣冷風,我本意識的低頭險而又險的躲過了一劫,接著我一個縱身跳進了死人堆裡,一時間濃烈的惡臭撲鼻而來,臉上手上,凡是沒有衣服遮擋的地方沾滿了屍液和腐爛的肉,和我之前想的一樣這片空地上完全沒有時間的概念,那些屍體像是剛死的人一樣,他們都是人殉,或者說是食物,被存儲在這個地方。
我想要吐,但是生死面前我吐不出來,很快那條巨大的蛇,俯衝下來叼走了一具屍體,接著它尾巴上的頭也衝過來叼走了一具屍體,YES賭贏了,“冰箱”裡這麽多吃的,對於這個吃貨來說,我和他們都一樣。
看著它正在進食,立馬撥開屍體再度衝了出來,這家夥一下反應不來還張著血盆大嘴咀嚼著,我記得我看過動物世界,蛇進食是很慢的,它是一口吞進去再慢慢消化,我雖然不知道這個鬼東西是不是也是如此,但是我只能賭。
拔腿狂奔,根本不去管它,也不知道它有沒有追上來,只是感覺耳邊全是呼呼的風聲,我似乎跑出了120碼汽車在高速上行駛的速度。
跑進了神廟,反手把門一鎖,大口大口喘著氣。
“林翔和戴健呢?”我問。
此時門口只有由依和陳夢像是看見了鬼一樣看著我。
“看什麽看!”我怒目而視。“我還不是給你們害的。”
“你就是一坨屎。”由依和陳夢捂著嘴巴直截了當的吐了出來。
我曹,我看著她們誇張而真實的表情,如果不是大生大死之前我完全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嗎?剛才的事情真的無異於跳茅坑一樣。
“你.......。”
“別過來,吐吐就習慣.....。”
她的話還沒有說話,我感到背後被什麽東西頂了一下,我直接連帶著門飛了出去,所幸神廟的木門年代久遠也都不怎麽牢靠了,在飛行的途中已經支離破碎,不然要是一扇石門的話,我恐怕已經被壓死了。
我轉過身看著那條怪蛇的蛇頭慢慢的探了進來,猩紅色的蛇信子在空中如同舞女手中的彩帶一樣飛舞。
“這裡,這裡。”神廟裡面的布局和我們進山時在山體裂縫中發現的宮殿差不多,神殿中也放置著一座鬼母的雕像。而反觀廟裡面的布置很是簡陋,看來當年的古代的政府也沒有撥多少錢嘛,那中間是一座高達三四丈的鬼母的神像,她的前面是一個供桌,供桌上放著幾塊類似於盤子一樣的東西在那裡,在往一旁看去,就是各有兩塊大紅布,紅布在我們打開門的一瞬間隨著氣流而動,漂浮起來,在破舊的廟中就好像是有一個看不見的幽靈。
“快走,他們是去探路的想必是找到了出路。”
“速度點。”話音剛落,戴健就第一個爬上了那神像。
沒錯,這幾個家夥選擇的逃生地點居然是這雕像之上,我看著鬼母的神像,上面又是小鬼又要飛衣,的確好攀爬,可是這一點對於那條蛇來說也是一樣的啊!
“瘋子。”我罵道,卻也無可奈何的隨著他們往上爬去。
而等我爬上來的時候我才看見原來這個放置鬼母石像的石台居然是幾個小鬼的造型。我踏著那小鬼的頭攀到了神像的後面,從這裡向上看去我越發的覺得.......覺得什麽來著?高,對了就是一個字高,一點點的向著神像的上面爬去,不多時我就到了句芒她肩膀的高度。這一路上來我沒有一刻敢停止,對於這種軟骨動物,我向來是爬的要命的。
小的時候上生物課,老師說道蛇,有一傻子突然問老師如果蛇要吃人,是不是一口就能吞掉,而第二天我們那個老師也不知道從那裡搞來一個MP4裡面存了一個視頻,視頻裡我們清楚的看到人是怎麽被一條巨蟒吃掉的。那種感覺真的是令人頭皮發麻。
往下看去,那條蛇居然蜿蜒著攀附在神像上追了上來。
“我的媽呀。”我真的快嚇尿了,從空地到神廟,再從神廟到這個神像,我真的感覺我們是在往死胡同裡面鑽。
而此時下面的那條巨蛇此時居然發出了咯咯的笑聲,這詭異的笑聲在清冷的神廟中不住的讓我打了一個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