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辟個鬼。”戴健說到:“人家海昏侯生前坐擁美女無數,到什麽地方不是鶯歌燕舞?還下種子?”
胖子愣了一下,像是回想起什麽東西,表情十分落寞,我想到這家夥曾幾何時也是風雲人物,現在落得如此下場也是令人唏噓。
“沒什麽大不了的,女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我想起了買個當初黏著我像是一條小奶狗的由依,現在轉身連人都聯系不上了,便是氣道。
這時曾維忠走了過來慢悠悠的說了一句:“男人也不是好東西。”
我屁股一緊,身上雞皮疙瘩掉一地,趕緊背緊背包往前走去。繞過白骨觀淨瓶不遠處就是仙宮的出口,我們此時還未走到就感覺一股強大的氣流轟然而至。
仙宮的後門並沒有對接到什麽樓宇宮殿而是一片虛空之地。
風從虛空之地吹拂進來,我們快步走了出來,發現眼前是一道深淵鴻溝,它像是大地表面的裂層一樣阻擋在這座仙宮與對面的平台之中。
而鴻溝之上架著一座橫跨天險的橋,橋由鐵鏈組成,上面鋪著幾乎是爛的不成樣的木塊,我看了一眼心裡砰砰直跳只是想到:“怎麽才出狼窩又入了虎穴呢?如果說除開那些木板不說,這完全就是兩條鎖鏈搭在這裡罷了。”
“時間太長了,我不放心質量覺得不靠譜。”胖子還沒有等戴健發話就開始唱反調。
“那你說怎麽辦?”戴健坐在懸崖峭壁上,一隻手抓著鎖鏈用力的搖動著,像是野外遊樂園裡面的鐵索橋一樣。
“找其他的出路啊。”
“早就找過了,不然你以為你坐在那裡慢悠悠的吃著烤魚的時候,我去了哪裡?”戴健鄙夷的看著胖子。
我心想戴健說的沒錯,我們既然發現了路就得去試一試,不然的話豈不是一點希望都被磨滅了。
這時饒佐海站了出來:“我先去看看吧。”
饒佐海與曾維忠前前後後的攀著鎖鏈走了過去,這鎖鏈乃是精銅所鑄,有成人大臂粗細,鎖鏈深深的鑲嵌在山體岩石之中,用手摸去似乎覺得十分可靠。
只不過正如我所想的,那鎖鏈之間的木板已經是腐化透了,在這充滿水汽的地方曾維忠第一腳踩上去就啪嗒一聲斷裂進了無底的裂縫之中。
裂縫之下風聲呼嘯,隨之而來的是海浪拍打在岩石上的聲音。
曾維忠縮回一隻腳,手死死的趴在鎖鏈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這也太刺激了吧?要是換做在遊樂園裡,下面最多是小溪水,橋上短裙的妹子蕩漾著,歡聲笑語,裙擺飄飄。兩岸的色狼們眼神伺機而動,哪怕是那萬分之一秒的空隙都能被捕捉的滴水不漏。可是這裡是深淵下,下面就是歸墟之地,要是真的掉下去了,可不是什麽惹得妹紙們笑聲連連的好事,而是屍骨無存啊!
“慢點,慢點。”曾維忠一腳踏空,引得橋身晃動,饒佐海這邊還沒走上去,腿就被嚇軟了。
“我來我來!”戴健把曾維忠拉了下來,自己踩著鐵橋的兩邊慢慢的移步了過去,我看了一眼手表從晚上7點13分到7點30分,這家夥足足用了17分鍾,他一到對岸就癱在了地上,擺了擺手強行裝逼:“你看這不是過來了嗎?”
我們不敢耽誤時間,眼見戴健都先行一步了,我準備和胖子也分批過去,我們踩在鎖鏈上,上面抓著一根腳下踩著一根,完全是沒有從中間過,而是從兩邊過的。走到了一半的路程此處正是橋中,裂縫中山風吹動,引發著這銅鏈子在虛空中搖擺,我把右手穿過鎖鏈死死的抱住,瑟瑟發抖。
“嘩啦啦”的鎖鏈抖動聲,在耳邊不斷的響起,頭燈映照著下方,我看了一眼漆黑的空洞之下,頭暈目眩了起來。
“別看下面蠢貨。”戴健喊道。
“我······我知道!”我哆哆嗦嗦的抬起頭,狠狠的吞了一口唾沫。
“閉著眼睛,閉著眼睛!”胖子此時倒是一點也不怕,他還騰出一隻腳來踢了我一腿。
“閉你妹,閉眼,我還看個屁啊!”我罵道。
就這樣我跌跌撞撞的走到了對面,我小息片刻,站了起來巨大的空間在手電的照射下完全看不到盡頭,像是一條寬闊的馬路橫在中間,那是神道,而神道兩邊是深深凹進去的溝渠,溝渠很大裡面不像是過水倒有幾分像是車馬行走的。
“那是殉葬渠!”戴健說。
“殉葬?”我突然想到了那個夜郎王墓中的骷髏兵馬俑。。
“或許.......。”胖子說著然後就向左邊的溝渠走去,果然不其然在他還沒有說完的時候,他倒抽了一口冷氣“是石俑。”
“石俑?”我走了過去接著胖子手電的光線看到下面還真是一排排的人俑,光線的擴散下,我看到的如同兵馬俑一樣的列陣,它們的身上落滿了灰塵,刀刻的痕跡十分顯眼,線條縱橫,輪廓分明。
“可是什麽時代的東西?”
“看不太出來,沒有什麽時代的風格。”胖子說著最先跳了下去“中國古代墳中墓中陪葬用的偶人。是象征殉葬奴隸的模擬品。東周墓中出現漸多,秦漢至隋唐盛行,北宋以後逐漸衰落,但仍沿用到元明時期。一般來說俑的形象,主要有奴仆、舞樂、士兵、儀仗等,並常附有鞍馬、牛車、庖廚用具和家畜等模型,還有鎮墓勝的神物。俑大多真實地模擬著當時的各種人物, 因而可以考見當時社會的生活習俗,也是研究各代輿服制度的重要資料。俑還可以反映出各個時代雕塑藝術的水平。”
“喝,吳老板這都懂!”身後曾維忠和饒佐海也爬了過來,一落地他們到沒有什麽後遺症,顯得十分輕松,向著我們就走了過來。
胖子豎起大拇指:“想當年我家也是········。”
我一把捂住他的嘴罵道:“都成要飯的了,還擱這兒吹牛逼呢?”
正說著忽然我聽到嘎吱一聲,好像有什麽東西倒了下去,我撇過頭往胖子的身後看去發現那居然是一尊石俑,戴健站在是俑的不遠處。
“你做什麽?怎麽下去了?”胖子問道。
“快來拉我一把。”顯然那溝渠有點高,戴健下去了居然上不來了,他急道:“那東西是自己倒下去的,不是我乾的。”
漆黑的陵墓中一切的動靜都帶動著我的神經,剛才的一下幾乎是把這尊人俑摔得七零八落的了,人俑的裡面什麽東西都給甩了出來,我趁著他們在拉戴健的間隙,蹲在神道上打著手電往下看著,此時我看見那石俑裡什麽石頭和碎片,都散了一大堆,但是最讓我矚目的還是那一團團蠕動的東西。
“媽呀,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