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我還是妥協了,心底裡那點最脆弱的東西被人扒了出來。戴健在我耳邊說:“我們其實還是要回去救他的啊。”
威脅之下再給予索求,兩者巨大的差距讓我同意了,他的要求加入749局頂替老爸的位置。
戴健拍手,走到門口,拉開門,兩個人走了進來。
“媽的,原來你早就安排好了。”我看著那保密協議,突然發現這他媽的幾乎就是死亡協議書,就拿我說吧,我還未婚,甚至是女朋友都沒有,協議上就已經擬訂好了,我的愛人我的孩子今後如果被透露了局裡的消息的下場。
“瘋人院。”我念叨著。
戴健擺擺手:“這些不用看了,看看福利,看看福利。”
月收入4000,五險一金,外出還有差旅補貼以及降溫費。“媽的。”我大罵:“這不是坑爹麽?老子可是公務員。”
“你以為公務員工資很高嗎?這工資開價的時候,你知道局裡看了我多少面子,看了你老爸多少面子嘛?”
我:“......。”
“原本的話3000就打頭了。快快按手印。”
我心裡不禁想到怪不得老爸當初會去搞挖沙不然的話這點死工資能養個屁的人啊。
戴健笑嘻嘻的收好合同,讓那兩人先退走,然後拍了拍我:“工資低是正常,不過你沒看到合同裡沒有提到差旅費用的價位嘛?”
我看著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怎麽感覺他媽的公務員這麽不好混。
戴賤伸出一個手指。
“5000?”
戴健搖了搖頭。
我一聽心想媽的有戲啊:“50000?”
戴賤又搖了搖頭。
我這下眼睛都要放出光了,感覺無數個煙花爆竹在我腦袋裡炸開:“50萬?”
“嗯”戴健說到:“這是我已知的死亡賠償金的數額。”
“我日你大爺。”
戴健看我怒發衝冠,遞過來一張銀行卡:“這是你的工資卡,我都替你辦好了,裡面有30萬。”
“哇,哥真的麽?”
戴健翻了翻白眼罵道:“你這臉變的真快,前腳日我大爺,後腳叫叫起哥來了。這30萬,是你老爸的錢。”
“我爸不是沒死麽?”
“我知道啊,所以這是你爸這十年來的工資。”
“我操你大爺。”
戴健並不理會我,又摸出來一張銀行卡,推了過來:“這裡面有二十萬,是我分給你的。”
“哇,哥你對我可真好。”我一把搶過銀行卡:“密碼呢。”
“都是你生日。”戴健喝了一口水:“這次行動,你有功勞也有苦勞,算我分給你的。”
“謝謝哥。”對於送錢的金主我一向開口很甜的。
“哦,對了,你讓我查的那個假冒楊明的人我們已經查到了,他是在南京的一家整容院裡面做的整容手術。”
“查到他之前的資料了嗎?”話題似乎進入了正題,我從沙發上坐起來,正色道。
戴健擺擺手:“南京那邊前幾天的大火你又不是沒看新聞報道,燒了一條街,死了十多個人。”
我心裡咯噔一下。
“不會是他做的吧?”
“很有可能,南京那邊的警方已經開始著手調查了。我們也根據之前楊明的照片給了警方作為重大嫌疑人。”戴健說:“現在你只要打開南京的電視衛視台,這家夥的照片就會二十四小時不停的出現在大屏幕上,找到他只是時間問題。”
我歎了口氣:“也就是說,這條路也被人堵死了。”
“是啊,那沒事我先走了。”戴健說:“我在永修的老政府大樓裡面辦公,有事你可以來找我,你的衣服、工作證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稍後我會帶過來。”
我看了看手表:“別,你還是順豐吧,我也得出去了,有點事。”
今天是胡蕭出院的日子,這家夥躺在醫院裡一直沒有起色,說是植物人其實就是丟了魂,昨天A哥說他替胡蕭找了幾個大師可以替他招魂,讓我一起去幫幫忙。
隨後我與戴健一起出了門,途中我特意繞了個彎路去了江坡的爛尾樓,現在的那個地區已經完全的變成了廢墟,武鳴在現實世界裡安放了工業級的炸藥,一旦這個蟲洞被炸開,兩個世界的聯系就中斷了,所以我們回到了現實的世界。
當然這是林翔在電話裡對我解讀的,因為對於我們來說我們,我們其實並不屬於那個世界,而這種通過蟲洞穿越進平行世界,卻又突然從平行世界消失的案例最為典型的還是1954年7月的陶樂德國事件。
因為之前在去往貴州的飛機上,胡茵蔓曾經用這個事件對我舉過例子,所以林翔說完之後我還是很快就能理解了。
1971年8月的一天,前蘇聯飛行員亞歷山大·斯諾夫駕駛米格21型飛機在做例行飛行時,無意中“闖入”了古埃及。
於是,他看到了金字塔建造的場面:在一望無際的荒漠中,一座金字塔巍然矗立,而另一座金字塔剛剛奠起塔基……。
1986年,一位美國飛行員駕駛SR71型高空偵察機飛越佛羅裡達州中心城區時,突破“時空屏障”,來到了中世紀的歐洲上空。他在遞交給軍方有關部門的報告中這樣說,飛機掠過樹梢,可以感受到巨大的篝火發出的熱浪,成堆的屍體令人觸目驚心。
專家們調查後指出:這位空軍飛行員看到的是歐洲歷史上發生著名的“黑死病”的情景。
“其實他們都是穿越蟲洞,進去了平行世界。而這種進去平行世界又出來的現象被稱之為—’盒子現象’,這個名詞取決於盒子裡的貓,眾所周知薛定諤的貓,是將貓放於盒子裡延伸出了平行宇宙等物理問題的一大重要觀點,而試驗中的盒子,就是平行宇宙中的分界點,讓盒子不存在了,貓也就回到了初始的地點。”
林翔這麽一解釋我完全明白了,其實那棟存在蟲洞的爛尾樓就是所謂的“盒子”,當“盒子”消失,我們也就回到了起始點—自己原本的世界。
“也不知道,這樣的話胡茵蔓會不會回來!”我路過那建築的時候,口裡嘀咕了一句。很快沿著國道去了雲居寺,雲山上,A哥這回找的應該是個靠譜點的法師,起碼看上去比之前的查寒像多了。
只見法場上就擺了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尊六面方羊鼎,鼎的裡面放著胡宵平時穿著的衣服,沒過多久那法師閉上眼睛,接著他拿了一塊胡宵穿過的衣服的碎片放在手心把雙手合掌伸直手臂,對著前方。嘴裡嘀咕著古老咒語。
就這樣玄而又玄的鼓弄了幾個小時,法事結束了,我上前與A哥還有小偉稍稍的交談了一下,這時候那法師居然滿頭大汗的朝我走來,他看著我看,突然問道:“你的眼睛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