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聲音我聽的很清楚,是風吹過很大的空間折轉出來的聲音“會不會是隧道?”我打亮一隻手電讓由依在這裡等我,我過去看看。
風聲如同一聲聲清笛一長一短,我趁著那間歇的時候還細微的聽到一陣陣的水聲由遠而近“我等會兒就回來你在這裡別動。”
“好的你去吧。”由依倒是樂的悠閑自顧著吃也沒有多在意什麽,揮了揮手就縮回了火堆旁。
“喂喂,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我才不去,我又不傻,你又不是不會回來!”由依看著我。
我走了一段路原路返回,問道:“有槍嗎?”
“你怎麽又回來了?”由依看著我問道:“怕了啊!”
我一聽挺起胸脯,現在我在由依這個小姑娘的面前可是要樹立高大上的形象的,我叫到:“怎麽會怕,只是家夥多不壓身,我這身上就一把小刀沒啥屁用啊!”
由依一聽眯著眼睛笑了一下:“有的,有的。”由依丟給我一把槍。
那是一把銀色的沙漠之鷹,和CS中的相差無幾,這種槍是1980年由MRI發布的一部狩獵手槍。原型槍則在1981年完成,而最終定型則是在以色列軍事工業公司(IMI)。第一把具有完全功能的0.357口徑的手槍問世後成為了收藏家和槍械愛好者瘋狂追逐的對象。
“謝了!”
由依說:“早點回來!”
“嗯!”我點了點頭重新戴上防毒面罩從斷裂的土殼中跨過,沿著土層向著前面走去,黑暗中各種各樣的岩石和光線的陰影組成了一幅又一幅的水墨畫卷,走過不久前面就出現了一道很大的石堆層,我無奈只能繞道而走,不過這個石堆層面積非常的大,都是連接地面的地方斷裂後堆積的。
那些地方都是熔岩噴溢塑成的熔岩餅,而且我看到更多的火山蛋層層在那裡疊加,在原始森林與火山的痕跡之間,是典型的火山森林景觀,但是手電的光線完全不能找到上面的地方只能看到少許的邊角,其余的也只是陰森的感覺和冰冷的空氣罷了。
一開始想要貼著石堆走,可是在森林的邊緣這裡布滿了雜草和一些動物的糞便完全不能落腳。沒有辦法我只能重新走回森林之中。在靠近陽光的地方這裡的樹木都長的非常的茂盛地面也不再是一味的火山灰了取而代之的是少許的樹枝和樹葉。
“已經可以看到動物活動的跡象了,看樣子這種地方還有不少生物的。”我踢了踢腳下的橫亙在地上的已經死去的樹。發現有一點點的東西從天上落了下來,抬起頭是一些帶有雜質的雨水,又下雨了?我詫異!不過很快我從雨量就判斷出來其實這只是之前沒有吸收完的一部分罷了。
其實我一直想在這些雨水究竟是從什麽地方來的,這裡是一處地下溶洞,雖然有一些通透地面的地方,但是也不至於會有這麽多的雨水啊?
我把槍在手中握了握,把手電光線打到最亮,這時看見手電的光照下一條白色的絲帶在我眼前穿越過去。而且之前的聲音似乎就是從這裡傳過來的,我急忙跑過去,發現這條河流居然是從石堆之中滲透出來的,而我之前聽到的風聲居然是石堆縫隙中的聲音,很快我就意識到不對勁了,因為隨著風聲我就感覺這些石堆好像要散開了,而且那些從石堆裡流出來的水也是勢頭越來越大。
不過還沒有等我反映過來,那些高大的石堆突然被水衝散了開來。強大的水流把我衝進了河道,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我隨著那些水,在河道中越飄越遠,身體上沒有一絲感覺,剛才的一下強擊幾乎是要把我的身體給衝散架了。 “不行啊!這樣下去我就要真的進入這個森林裡面了,到時候想走出來可就麻煩了,之前看到過一些動物的足跡,處境不妙啊。”我想到這裡愈發的抓緊了手中的武器。
狂暴的水流還在繼續,而且已經高漲出河流的河岸很高了,本來這條小河就是靠著一點點的水流千百年來衝刷而成的,可是這一下石堆崩塌水流傾瀉讓整個河道的水都高漲早已漫出河岸,忽然眼中一道黑影閃過,居然是一條魚。
朦朧之中一個黑影突然躍出水面,我馬上把手電從水中拿出來才看清只不過是一條普通的魚罷了。
下意識的我立馬把手向魚伸了過去,可是還沒有抓在手裡,那向我飛奔而來的魚,便用嘴狠在我左手上咬了我一口,突如其來的變故還真讓我愣了一下。
思緒一斷,一陣巨痛在我全身曼廷開來,使我口中發出連連慘叫,我忙把魚甩了出去,用另一隻手按住左手不讓血過多的流出來,我忍痛從河水中仰坐而起,看見手上一排血牙印,甚至還有些地方露出了白骨,接著又是一陣疼痛。
不過好在的是現在的我已經被水流帶到了河岸上,經過那一次的狂暴,河水重新的安靜了下來。我看著離我不遠處的那條魚居然是花色的,花色的魚而是還是綠色和白色相間的,而且條紋非常有條理如同是斑馬線一樣,不過現在的它失去了水只能在泥土中拍打著尾巴。
巨大的洞穴中的灰雨還在下,我本來在水中就已經疲倦不已,迷迷糊糊的站起來之後,看著自己的手掌一股痛楚和倦意讓我一個順勢倒在了泥中。彩色的魚.......彩色的魚不是沒有,只不過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濃烈色彩的魚?我費力的睜開眼睛。
而且我記得那條魚好像只是一條普通的山區魚啊!可是為什麽會這樣呢?
本來我想自己也是該休息一下了,反正在這雨中至多患個感冒罷了,可是片刻之後看著似乎不停息的雨水還是艱難的爬了起來,解恨的把魚踩了個“眼爆肚皮破”就這樣低著頭前行。“這裡可不只是感冒,可是會死的啊。”
“不對,這裡是哪裡?”我忽然意識到,這個地方怎麽會有光?
抬起頭我看到洞穴的頂上居然有一輪發光的物體太陽?還是白熾燈?我想了一下似乎都不現實。
那像是太陽發出的光線雖然是隔著防毒面罩但還是照的我睜不開眼睛。
“光線?瘋了?”我拍打著防毒面罩下的腦袋:“我不是在地底嗎?怎麽會有光?是照明彈嘛?”
我盯著那個發光的東西,可是十多秒後他依然高懸在天空一般的洞頂,沒有絲毫的下落的跡象。
也不是照明彈。我心裡開始慢慢的浮現出恐懼的念頭,這太不可思議了,甚至我開始懷疑這是不是我的夢?
我掐了掐大腿,疼的人直哆嗦。這不是夢,我坐在河道中,四下看去,不借助手電的光線,此時的地底景象我看的更加的清晰。
強烈的光線下,我看到四周的樹木像是群山迭瀾、峰巒簇擁一樣,河道不遠處這片神奇的地域完全的被沙石和腐殖質填充,上面生長著高大筆直的冷山林和千姿百態的喬木杜鵑,樹下生長著茂密翠綠的箭竹,地上厚厚的苔蘚把大大小小的爍石緊緊地包裹著,形成無數圓溜溜的綠球。
苔蘚?居然是苔蘚,這裡究竟是哪裡?這裡難不成真的已經構成了一個自然的體系?我要走,也沒有去管手掌上面的傷口,唯一的信念支撐著我行屍走肉一樣走著。
走著走著,一個不經意我模糊的看見河對面正有一個山洞,顧不上水流湍急,直接奔了過去,可一不留神腳下拌了一跤,整個人就這樣栽了下去。
躺在地上,渾身的骨頭頓時都脆了下去,無數的倦意齊上心頭,感覺背下的泥土像是席夢思的床墊一般,很自然的沉睡過去。
大雨中,我感到自己被拖著往前的,大概因為昨天晚上在營地中我有小睡過一段時間,所以我現在還是比較清醒的,當時並沒有去想是誰拖著我走,只不過在松滑的泥水中背著地而行,倒是讓我享受無比。
但是地上的石塊漸行漸多,幾次都把我杠的很痛,不過也是因為這樣我這才清醒過來。可清醒的也僅僅是我的意識,並不是我的身體,我無法起身看那個拖著我的人到底是誰,不過那絕對不是“由依”,光憑那小姑娘怎麽可能拉扯的動我,可是這裡不應該還有人了啊。
到底是誰?
也不知道我的意識在黑暗中掙扎了多久,我拉開了眼皮,此時當我一睜開眼睛就知道已經被拉到了一處山洞,全無知覺,而前方一處血腥的畫面映入眼中。
熊貓......一隻熊貓......居然在吃一頭豹子,顯然那頭豹子剛死不久,鮮血止不住的從它口鼻中,腦袋和身子也僅剩下幾根筋連著, 一隻腳被硬生生的扯了下來,就扔在離我們不遠處,肚子處已見白骨,全身更無一處完好的皮肉,只不過一身的皮毛竟是三色的。
而再看那隻熊貓並不像普通熊貓一樣黑、白兩色,雖然一幅憨態可掬的樣子,卻配合著這種場面卻還是令人窒息,反到是它身體上是居然全身處白點,一處紅點,大至一數竟有六種色彩,只不過白色是其中的主導色彩,頭上更是皮肉甚少。可五觀具全,大至與普通熊貓一個樣子,不,這就是一個熊貓。
更加可怕的是那隻全身花色的大熊貓的牙齒居然有老鼠一般,咬合之間摩擦這那豹子的骨骼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我打了個戰栗,再回過頭看山洞,之間山洞裡堆滿了各式各樣的屍骨,滿目皆是,讓我不禁膽寒。
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山洞外的雨聲漸歇,這時那只花熊貓突然轉過頭來,那血肉掛嘴,猙獰可怖的景象同,一下讓我全身不自主的抖了幾分,而現在才有了“跑”的念頭。被觸及的神精瞬間彈了起來,拖著疲憊的人就想要奔出這個屠殺場。
可是當我想要跑的時候我看見這個山洞的周圍居然生長著一些,很是奇怪的植物,它的莖杆有筷子粗,莖頂上端生著三片手掌大小的葉子,三片葉子的正中間一根細柄舉著一顆紅彤彤、亮晶晶的果實,根部有一具拇指粗的圓坨坨。而且除了這個這裡還長著一些人頭大小的植物這些植物的樣子看上去像是一張人的臉,很是怪異,不過還好我離他比較近我用手捏了一下它發現這個東西的葉子居然是人的皮肉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