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我們紛紛回頭。
“這裡的壁畫好像記載的是2000多年前漢使臣出使西南夷暨夜郎地區的故事。”陳夢說。
石銘說:“這裡本就是為了宣揚漢文化而建築的樓閣,裡面會有這樣的記載並沒有什麽異樣吧?”
“你們等等。”
說完陳夢就一個人圍著巨大的牆壁轉了起來,一邊轉一邊說:“《史記·西南夷列傳》:“乃拜蒙為郎中將,將千人,食重萬余人。這應該就是唐蒙出使夜郎。《史記.喻巴蜀檄》稱唐蒙為“中郎將”而將千人,食重萬余人這種人員、物資的配備規模應該屬於特殊安排,是一種極高的禮製規格,反映了西漢王朝對於聯合夜郎統合南方這個國家戰略的高度重視,也反映了夜郎部族在西南夷地區的中樞地位。”
陳夢看完了一面牆壁,她說:“唐蒙出使夜郎距今已經是2152年了,壁畫中寫唐蒙帶了許多能夠體現出漢文化的能工巧匠出使,這些人應該就是修建這座城池的主力因素。
當時他們相聚於貴州,壁畫中說出使夜郎的一批人中有懂得風水觀星術之人,這人指出在山中有極晝之地,太陽永不落山。而且山中有能滋潤萬物的谷雨,這種雨可以使得莊家豐收,人喝了甚至還可以延年益壽。
緊接著他們挖地,探洞,找到了這個地方,你看。”陳夢指著一幅壁畫說道。
我們跟了上去看見壁畫中一圈人圍著一個洞穴的入口,洞穴裡面畫師畫了寥寥數筆,那像是一個太陽一樣的球狀物懸浮在空中,放出光芒。
畫中很快有人在洞穴裡修建了房屋與田埂,可是洞穴裡還有其他的生物,有猴子與野獸,漢代的使臣便命人修建了巨大的城牆,城牆拔地而起有百米之高,後續夜郎王為了感恩,在城池中修建了一座樓閣,樓閣中用於紀念漢使臣的光輝事跡。
“奇怪!”陳夢說了一句。
“怎麽了?”我們幾個人欣賞不來這種古畫,看的是雲裡霧裡。
“這裡!”陳夢指著壁畫的一角:“這裡寫人死了,被埋入了土中,很快又復活了。”
果然我們循著陳夢指的方向看去,在壁畫的右下邊有一點內容十分詭異,描述的是有人死了,死亡之後,卻又從土裡爬了出來,最後變成了一隻蟲。而且我還看到很多夜郎人在大街上並排而行,像是行屍走肉一樣。
“這是一場災難,似乎是屍變,導致這個國家僵屍橫行,最後不得已封死了城門導致滅國之災。”我推理到。
“水......是水有問題。”壁畫裡我看到有人在喝了水之後變成了僵屍隊伍中的一員。
“這應該是雨,是扶桑樹的樹根中分泌出來的東西。”石銘說。
戴健點了點頭:“這水不衛生的,我們都不敢喝這種水,平時生活取的都是從山裡流下來的山泉水。”
“為什麽?”由依很奇怪。
林翔看了看我們說道:“這樹根裡面的水中有一種寄生蟲,寄生蟲如果少還沒什麽問題,如果人體內攝入的太多,就會造成那種效果。”林翔做了一個爆炸的手勢,我可以想象那種蟲子在人體內部爆開的畫面。
我問道:“那就是說那些人死了之後,之所以會從泥土中爬出來是因為寄生蟲已經佔據了屍體的大部分機構。”
林翔點了點頭。
這一下差點沒把我嚇得叫出來,我還記得在九頭鳥的窩裡面的時候,我親眼看見那雨水滋潤我的傷口,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豈不是也被感染了? 陳夢白了我一眼:“你想多了,小夥子,寄生蟲不是一點就能膨脹起來的,人的身體機構還是很完全的,你就淋了一點雨怕個屁啊!我們在這裡呆了這麽久都沒事。”
“哎,對了,你說會不會那怪骨鬼就是這些夜郎國的屍體?”石銘說道。
當時我們都記得那蟲子身上數不清的人頭。
我們打了一個冷顫,心想夜郎不會因為這樣就滅國了吧?如果這樣說的話那豈不是那個懂得風水觀星術之人害了他們?的確這個地方是與世無爭, 這裡的夜郎也有可能是一個分支,但是為什麽漢代的使臣會唆使他們在這裡安家落戶呢?
我們一邊走,一邊想,現在我的思維,可謂是上帝視角,我知道這裡的大部分的秘密,知道夜郎與彝族還有鬼國的聯系,甚至我還知道這裡就是扶桑樹的樹根。等等······那個風水師不是第一次來這裡嗎?他怎麽知道這裡會有永遠不落下的太陽?難道古人的風水之術已經牛逼到這種程度了?這會不會是一個陰謀?
那個所謂的風水師,帶人到這裡大興土木,然後借機接近扶桑樹的樹根,要知道這個地方應該是有一個隱蔽的蟲洞的,蟲洞把石銘戴健一行人傳送到了這裡。
我拍了拍巴掌把所有人都叫到了一起。我把我剛才的想法又說了一遍,告訴他們:“這裡可能是一個陰謀,一個2000多年前的陰謀。”
我說完這一切陳夢沉默了,他想了很久把我們帶到壁畫的面前,指著一個人說:“這就是那個風水師。”
我抬起頭望去,滿是人跡的山頭上,那個人在壁畫中卻沒有臉,是一個只有身體沒有面部的空白的存在。我在往下看去,驚人的發現幾乎所有的壁畫中關於這個人面部的表情都是一片空白。
他是一個沒有臉的人。
陳夢這時開口了:“別找了,整篇壁畫,他一共出現了17次,沒有一次是有臉的,或者說這個人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是畫師把他隱藏了起來,他是一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