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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蜃氣象樓台》第79章、肉面人彘
  漆黑的大堂中,有外面的光微微投射進來,我們看不見裡面的東西,石銘打開了手電,我們赫然看見那一排人殉不知道什麽時候跟了上來,跪在不遠處。

  我看著那幾個人殉渾身都發麻了,這些東西絕對他媽的是活的,一路跟著我們上來的。

  “你們是誰?”

  沒有回音,只是驀然間看到那幾個人殉移動了起來,我第一次看見他們走動,像是一隻巨大的蟲子爬在地上。

  “突突。”石銘開槍了,巨大的槍聲在樓隔間回蕩。

  鮮紅的血液飛濺出來,那個人殉發出了殺豬一樣叫聲。

  他們的腳步變快了紛紛退後了一些,直到現在我才看清楚那些東西,其實他們並不是跪著的,而是那些人,沒有腿,上半身被人用石甬包裹著,下半身像是蟲子一樣拖在地上。

  “怪不得沒有水銀斑,這東西的身子是石雕的,是人俑。”戴健舉著手電往前照去,之前我們都沒有對這些人殉怎麽上眼,現在看去,心裡不禁後怕,那人俑的面上畫著一張詭異的人臉,人臉似笑非笑,十分可怕

  石銘的槍打破了俑,石塊層裂開,我看見一隻奇怪的東西從人俑裡面鑽了出來,就如同是一個巨大的鼻涕蟲,只不過它的上半身是一隻猴子樣的生物,一條碩大的舌頭卷縮在嘴巴裡面。我拿起槍衝它比劃了比劃,他馬上就跳開了隱入到黑暗之中。

  林翔看的嘴裡嘖嘖的說:“看來是有智慧的,只不過這樣的東西我還從沒有見過。”

  言語之間那些怪物,消失在了我們的視線中,只在地板上殘留著大片大片的黑色和黃色的黏著物體。

  “在門裡面,你們小心點。”陳夢說她看見那些東西,都蠕動到了陽台門的兩側,看樣子是在埋伏我們。

  我吃了一驚想不到這東西還有這種團隊意識,我當即說道:“就說了不該進來這裡吧!這下好了被人堵門了。”

  “那叫人嘛?”石銘拿著手電慢慢的往門口靠過去,只見就在電光火石之間,手電的光線照到了一張花白的臉,還好當時林翔眼疾手快拿著工兵鏟狠狠的一鏟子拍了過去,頓時石塊裂開,一隻半人半蟲的東西鑽了出來。

  “像是人彘一樣。”陳夢看著那沒有手腳,只有上半身和蟲子尾巴的東西。

  “那是什麽?”我問。

  石銘說:“就是人豬啊!人彘是指把人變成豬的一種酷刑。就是把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銅注入耳朵,使其失聰(熏聾),用喑藥灌進喉嚨割去舌頭,破壞聲帶,使其不能言語。”

  我看了一眼說:“像!”的確這玩意兒真的像是把人和蟲子拚接到了一起的產物。怎麽形容呢,就像是人體蜈蚣裡面的場景。

  “嘔!”有人吐了,是沒見過什麽世面的由依,我看著那小姑娘,心裡也是苦笑。

  可是還沒有等我回過神來,卻感到有什麽東西在我的腳下蠕動,我一開始以為是流動的液體,可一段時間後那個力道居然開始拉扯我的褲子了,我好奇的低下頭髮現那居然是一個沒有頭髮的人臉,眼內又無眼珠,沒有鼻子、耳朵,只剩了兩個血肉模糊的窟窿,窟窿裡不停地留著令人作惡的液體。沒有身體的它,經脖子的部位還在黏著的液體中活動,一張嘴開得異常的大,卻不聞有甚麽聲音,沒有舌頭。

  我強忍住吐意,馬上跳到一邊,果然看到那個東西從地板中繼續蠕動了一下身體,開始吞咽起來。

  “它在吃什麽?”

  眾人紛紛搖頭。

  “不對,不是吃,那東西在產卵。”林翔忽然說道他蹲下來用鏟子撥開一點地板上的液體,突然看到的並不是什麽光溜溜的木板,而是一層肉狀的東西,像是一個生物體內的細胞組織一樣,在瘋狂的抖動,而且還不僅僅是這樣,像是暴露之後為了隱藏自己的存在一樣,那些肉的中間很快的又滋生出了一大片的液體,緊接著液體當中一個人頭慢慢的鑽了出來。

  這時也不知道是感應到了什麽,大堂裡其他的帶著石俑外殼的肉面人彘都聚了進來,把我們圍堵到了陽台上。還有的肉面人彘上半身擠在石俑,有的已經像是破殼的小雞一樣,把頭在空氣中探望。

  “媽的,乾他!”林翔不虧是玉面小飛龍,他猛地從背包裡抽出一把折疊棍,衝著那肉面人彘就是一棍子打去,頓時血肉橫飛。

  我們相互看了一眼,心想要死一起死,後面還有女的看著的,可不能那麽窩囊,我抄起手槍拉著由依就往大堂裡面奔走,可是那幾個東西死死的堵著門,還好由依比較輕,我拎起她就往大堂裡面一丟:“你先下去找出路。”

  由依看了一眼立馬就往下跑去。

  但是我這邊剛把由依丟過去的時候,那肉面人彘居然張開嘴吐出了一條長長的舌頭,那舌頭一下卷住了我的腰,把我一點一點的往後拉。

  “噶,噶,噶。”那些石俑開始盡數破開,所有的肉面人彘破繭而出。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石銘抽出刀一下劈開那隻卷著我的肉面人彘的舌頭。

  “那怎麽辦?”戴健一腳狠狠的踩在那肉面人彘的身上,可是那東西就像是一個軟體動物根本踩不爛,打不死,子彈在他們身體裡留下的只有一個彈孔,帶出來的只有一點血跡。

  “先把陳夢丟過去。”石銘急了。

  “沒時間了。”陳夢說,我看到那些肉面人彘不知道在石俑裡困了多少年,現在一出來就在瘋狂的產卵,越來越多的人頭一樣的大圓蟲子從地上爬了出來。

  “我這裡還有一顆爆音彈,不知道能不能用。”

  我一看那長條狀的爆音彈,像是抓住了救命草:“怎麽不能用,丟過去啊!”我大喊著。

  戴健哭笑不得:“我是說時間長了,不知道能不能用了。”

  “真他媽的嘰歪!”林翔一把搶過那爆音彈拔開扣環,就往那肉面人彘堆裡一丟。

  我曹,我嚇了一跳,打CS的時候,我可是知道這玩意兒的殺傷力的,戴著耳機耳朵裡都是震鳴。

  “你瘋了!”石銘一把摟住陳夢,接著我就看到音爆彈,一瞬間被那些軟體組織的肉面人彘包裹住了,接著很長的一瞬間那種心跳加速、兩腿發軟、頭腦發懵的感覺仍然難以消逝。不過那些肉面人彘比我們更加嚴重,它們似乎已經是懵逼了,我們暈頭轉向的,看準一條開路就往外跑,一路避開樓梯上翻盤,飛速的跑到了一樓。

  “這裡這裡!”由依在瓊霄閣的門口等著我們。

  “找到出口了嗎?”

  “這裡!”由依指著土牆上的一道青銅門。

  那門有三人多高,門早已是鏽跡斑斑,原有的華麗也不複存在。因為土牆內的上方沒有被封死,是被鑿空的山體,想那內部的空氣也是流通的,我們立即上前去推門。

  “嗄吱”的一聲鐵門被打開了,同時帶動空氣的快速流動,卷起一陣風塵,那展現在我們眼前卻是一組亡靈的軍隊。

  “我擦!”石銘喊道:“兵馬俑?”

  “似乎不是。”陳夢率先走了進去。

  門的縫隙漸漸的擴大,這在地陵中沉睡了多年的亡靈軍隊如同一卷古畫,慢慢的展開,進入我們的眼簾,這組軍隊並不只是兵馬俑的物殉那麽簡單,因為它也包含了大量的的人殉,一個骷髏兵,騎在陶馬上。身上兵甲猶在,身骨具全,騎姿千年不變,同樣的還有步兵、弓箭手、戰車。

  我們如獲至寶般的先走到了騎兵的身旁,陶至的馬,並不逼真但馬身上的線條,以及被刀刃劈殺的傷口,真切可實,馬背上的骷髏,全身被戰甲包住,頭盔上有一銅鏡,細小。身前有一大銅鏡,碩大。戰甲經過多年歲月的衝刷,已失去了原有的顏色,黑色如墨,多片粘在了一起。那骷髏手拿長矛,腰系砍刀。

  騎兵之後是步兵,步兵的手上端著卡斧,盔甲與騎兵不同,隻護住了腰部以及胸部,頭上頭盔邊很簡單,相對於騎兵,步兵更是需要輕便,所以護具很少,以減輕重量,手中長斧的長度甚比長予,而手持此重型武器,能在敵人突破騎兵後,從遠距離擊殺敵人。

  而戰車也基本上屬於那種報廢的了,車身盡是密密麻麻的咒文,無非是些什麽“真神保佑,助我退敵”的話戰車的兩旁插有數種武器,刀槍棍劍悉數盡有,戰車的輞上全是鋼釘,軸上也有三根鐵刺伸出。另,車上有一骷髏,單手指天,不知源為何意,上下身的裝甲可以算的上是頂級裝備了,盔甲上除了大片的密文以外,還有一個站立的盤瓠,神態凶狠,手持長矛。

  射手,全身物戰甲,背後背有一排竹箭,用一竹背簍背著,箭頭均為鐵製,腰上同樣圍有一圈箭排,手上的弓弩乃是棗木打造,牛筋的弓弦,右側帶有箭匣也能裝多枝竹箭,時至今日弩依舊完好,弓弦也是常年不斷,弩把周身刻滿防滑的花飾,精美無比。

  戴健從一個骷髏兵的手上把弓弩拿下,也不顧霎時間倒下的骨架, 不住的拿在手上把玩著,又拿出一支竹箭,放入箭射的凹槽中,牛筋的韌性和強大的彈力“嗖嗖”的把竹箭彈射了出去。竹箭劃開空氣,發出微鳴插入了山體上方,我們驚呼千年之後,能有如此威力,接著石銘把弓弩一張張的拿下,“了彈不能多用,回去還得靠這個,總覺得這個墓還沒有這麽簡單。”

  我們幾人點頭稱是,畢竟剛才的場面我們也看到了,如若不是一開始就想省著子彈,早就把那些肉面人彘乾掉了,我們紛紛把竹箭從骷髏兵的身上拿下,少許的骷髏因經不起拉扯,弓弩一脫手便倒地成灰,俗話說“見多不怪”這麽多的骷髏組成的浩大的亡靈軍隊多看之下竟沒有絲毫的可怕。

  走過矩形的射手方陣後,又是一列步兵,但盔甲與手持的武器明顯與前面的步兵不同,刀在手,劍配身,一身甲胄,猶如龍鱗,接著我們似乎走到了這個被鑿空了的山體的盡頭,浩蕩的軍隊行徑過的畫面更加的血腥,無數的屍體組成的屍骨山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山體的壁面都被這次屠殺的血染紅了,就像是一片“死亡的海洋”。

  “傷口有很多,很雜亂。”石銘說

  “這些都是什麽人啊?”

  “記得壁畫中說的那些變成蟲子的人嘛?”陳夢忽然說道。

  她話音剛落,我們所有的人都閉嘴不言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可怕了。

  “這裡不是殉葬的人,而是那些蟲子的產卵的巢穴。”陳夢接著說。

  然而隨著我們的說話與呼吸,那些滿是屍體的屍堆中,一個聲音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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