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轉那個人頭就不見了,但是瞬間我手裡的繩子松開了,老頭子向著虛無的黑暗中墜落而去,胡茵蔓大罵我沒用,飛身撲著抓住了繩子,而我眼見手裡沒有了手電,也只能悶著頭跟了上去。誰知道我這一上去,居然是一腳踩了個空,原來這個房間的地板處有個破洞,胡茵蔓老頭子都順著掉了下去。
整個房間開始震動,我就感到一陣暈眩接著狠狠的摔了下去。
最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到有人在拍我的臉,一醒來看見是胡茵曼。
“怎麽回事?”
“我們似乎從樓上摔了下來。”她指著上面的空洞說道。
“那這是什麽地方?”我撐起身子努力的適應四肢抽筋的感覺。
“這裡是這棟樓的最下一層了,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掉到了這裡。”
“其他人呢?”我躺在地上借著她手電的光線往上看去,因為是坍塌的緣故,這裡的樓層已經是被擠壓的變了形,大量的木屑和巨大的地板、天窗空洞遍布這個樓層,因為是最下面的一層,所以這裡的破損是最嚴重的,無數個床位卡在了地底的裂縫中,無數個木製的板塊傾塌在房屋的中間。
“不見了,大師被卡在了上一層吧!這裡的洞都是一個一個砸出來的,誰也不知道這裡的建築過了多少歲月,被你這個豬一砸,能砸出洞來很正常。大師身體輕,應該是卡在上面某一層了。”
“果然!”上面一層接著一層的地板已經被我們的下降壓出了一個又一個大洞,我算了一下這樣跌下來總有兩層的高度吧,而且那些破洞外圍一些搖搖欲墜的木板還在晃動著。
我活動了一下身體聚集目光向上看去。我計算了一下高度最後發現想要上去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了。因為如果你想要往上跳的話,就算你個子夠高雙手搭在了上一層那麽你的體重也很有可能把上面的木門給帶下來,最後砸的你生活不能自理。
“手電關了吧!我們還不知道要在這裡呆上多久,我怕電池不夠用,還是用這個比較好。”胡茵蔓說。
我攤了攤手:“我的手電早就丟了。”
“那就用火把,來的時候準備了火把,我們在與其他人匯合之前先節省電量。”胡茵蔓說著點起了一根火把,但是黑暗中火把照射不到的地方不視一物,漆黑的讓人害怕,我費力爬起來走在這潮濕的地方,腳下發出的嘎吱嘎吱聲讓人膽戰心驚。沒錯,在這個的地方因為局域的限制,再小的聲音也能被放大無數倍。
我們一邊用火把探照找尋出路,一邊觀察著這裡的地形,看樣子這裡應該是碉樓的第二三層,這最下面一層與老頭子描述的不一樣,因為我看到這裡有窗戶、木質的欄杆和殘破的櫥櫃與腐爛的衣物。
“看來還是得找個地方上去看看。”我仰起頭心裡想著要不要喊一句?
一邊踩著殘磚瓦礫我一邊找到這個房間的出口,我想因為這裡也是一間房所以正常的門還是會有的。
“從房子倒塌的程度看,應該是地下裂出了縫隙,把房子吞了進去,所以我們進來的時候才會看到石橋直接搭在了碉樓上。”胡茵蔓說著從我手裡接過火把,往窗外照去。
我順著看去,晃動的火把下,我往裂開的牆體裂縫外看了一眼,碉樓之外全是山石岩壁,因為是存在於山體之中山間遺漏的雨水也都順著裂縫流淌了下來。
那外面是一處空洞的地穴,地穴之中一道道細小的裂縫遍布在土層之中,
不過說是裂縫可是這樣的裂縫卻又是能夠讓人正常行走通過的。 “看什麽呢?”胡茵曼走了過來。
“沒。”我搖了搖頭,其實心裡覺得像是這樣的地底奇觀一般人還是很難見到的。
不過正當我天馬行空的想著的時候突然窗戶中一道身影快速的閃過。
“誰?”我下意識的轉過頭可是很快我就發現那並不是反光而是窗戶的外面。我生怕錯過什麽急忙的轉過頭再度向窗戶外面看去,同時一張人臉貼在了窗戶的上面。
那是一張人臉,一張嘴巴佔據了2分之一面容的人臉,我看著它,它看著我,僅僅是隔著一片殘破的玻璃和幾道鐵欄杆,從窗戶中的鏤空處我甚至可以聞到那腐爛的屍氣,火光之下那張臉越發的詭異了,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的切了一刀似得,眼睛鼻子幾乎都被擠在了一起,乍一眼看上去就像是.......就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的壓過的死人........。
“媽呀!”長久的死寂後我再也忍受不住這令人窒息的氣氛喊叫了起來,當然這時胡茵曼在我身邊還好一點。如果不然我真的要崩潰。
而那東西看見了我,一開始想要破壞掉窗戶上的木欄衝進來,但是幾次發力之後失敗了,我看見那屍體在用力之後身上的腐爛的肉和屍液一點一點的滴在窗邊,最後它做出了一個很人性化的動作,擾了擾腦袋走了······沒錯,是走了,這家夥和電影裡的劇情不一樣,沒有凶猛的撕咬窗欄,也沒有大喊大叫召集兄弟,而是走開了。
“佛系?佛系僵屍?”
“別怕!”這時胡茵曼到時比我平靜的多,或許當她被奪身的時候經歷了太多吧,這已經不算什麽了。“他進不來。”
“那是什麽?”
“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這樣的東西不是一隻兩隻,是很多隻,他們就遍布在這個樓層的四周,而我們現在的任務是怎麽找到上去的路,畢竟在山體之中就算有路也很可能會讓我拐到外面去的,那麽就等於是白走了。”胡茵曼此時比我冷靜的多,可是我也從沒有想過什麽時候我會依賴一個女人來渡過可怕的旅程“這裡是臥室,應該有門可以出去的,先找到樓梯再說吧!”
“我.......。”我死命的咬了咬舌頭慢慢的讓自己從恐懼中恢復過來,打量著四周,的確這裡的書櫥和床頭櫃散落了一地,而因為空洞坍塌的緣故上面幾層的東西也都掉在了這裡,我移動著自己的身位慢慢的遠離了窗戶,雖然耳旁落水的聲音依舊不停但是那種感覺也是漸漸的消失了。
其實並沒有什麽怕人的,想想在之前我甚至是見識到了比這個還要恐怖和惡心的東西,只不過這樣的情況讓我不太適應而已,完完全全的就是一部真實的鬼片啊!
“嘎吱”一聲胡茵曼已經走到了我的前面推開了一扇門,那扇門很大,中間我還可以看到幾塊紗布零零碎碎的落在門楣上,是古代人的紗簾,紗簾殘破的像是一面龜裂的玻璃,手一碰就碎了。
“你過來一下,這裡我推不開。”
“該死!裡面被床給堵住了。”我用了一把勁發現壓根推不動它,從縫隙裡往外看去,看見裡面有一張床榻。
“床?怎麽會在門後面?”我走了過去,甩了甩胳膊讓自己僵硬的身體慢慢恢復過來。
“白癡。 這是地震後的建築,你認為你開了門之後外面就是一個院子?院子裡面還種著幾棵樹?樹下還有一個搖椅?搖椅上還躺著一個短裙大胸的妹子?”胡茵曼罵了我一句。
“那怎麽辦?”
“這樣我推你一把你從這門縫中擠出去。”
“喂喂?為什麽是我?論身材你才是最佳人選吧!”我說著用火把的光線膽大在她身上遊走了一遍。
“白癡,老娘就是身材好才過不去啊!”胡茵曼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一挺身站了出來。
這下我明白了,不過說歸說當我走過去被胡茵曼從門縫的中間塞進去的時候,可是當我進來的時候我卻突然被眼前的場景給震住了,因為和胡茵曼說的一樣,這裡面居然真的是一棵樹,一顆根部凸起在地面上好幾寸的大樹,樹的的枝葉盛開在樓層的好幾層以上,呈現一種傘的形狀,其中視線可見的枝葉上每一顆都像是松樹一樣的針尖團。它們是以單位存在的獨立的枝葉,而松針上面還有的開了白色小花。
“這是什麽樹啊?”我慢慢的走了過去,不過當我準備圍繞著樹轉一圈的時候突然發現樹的後面居然還有一個搖椅,搖椅也是正對著走廊的,走廊上空無一物,但是那裡面有漸漸的冷風吹進來,吹的我心慌慌的,吹的那搖椅像是有人坐在上面搖擺樣的。
“娘的,這樹從什麽地方來的?”我罵了一句給自己壯了壯膽氣,想要繞開搖椅繼續圍著樹轉,因為燈光下我覺得這樹的樹根實在是有些不同尋常,可在我走過去的時候又發現搖椅上還躺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