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發生了震動,劇烈的震動,山石崩塌,天地傾斜。我能明顯的感覺到,這一切。
“媽的,外面那個巨人在跺腳。”吉斯跑出去忘了一眼。
“瘋了。”我大罵。
八寶玲瓏塔已經完全裂開,那具屍體完全的呈現在我們眼前。
“這是一具金剛琉璃體,你仔細看看他的皮膚。”胡茵蔓說。
我看一眼那屍體,果然除了它屍身不腐外他身上的那層皮也很是矚目,燈光下居然反射著光線,像是金子一般。不過比起這個我現在看來它的樣子更加讓人感到無解。只見他雙膝交叉盤地閉目端坐,右腳比起左腳稍微下壓,雙手舉天。
“他這是在參佛?”我問。
“坐姿很怪異雙腳十字叉本為仙人坐,是大多數修仙者的冥想坐姿之一,但是成仙者講究上下而齊,天人處於一線,是不會這麽魯莽的把。你看他的手完全不像是天人合一的盤膝狀。而且他的手像是在結印一樣,但是我又看不出個所以然佛教的全跏趺坐似乎有一種右腳在上的坐法,我記得那叫做降魔坐。修仙?降魔?難道說是為了鎮壓什麽東西?可是雙手高舉那算是什麽手印?智拳印、法界定印、金剛界自在印、阿彌陀佛九品印、根本印、羯磨印.........,從沒有這種對天不敬的舉手之印啊。”胡茵蔓接到。
“咳咳,是盤古開天辟地啊!”這個時候我忽然想到“盤古開天辟地就是這樣的坐姿的。”
“別討論這個了,這個古墓有太多的謎團,現在不是我們參透這個的時候。”老頭子說:“這裡要塌陷了,我們得離開這裡。”
數不清的山石從高空落下,地面顫抖,草木動搖。
此時在那個巨人的奮力之下,地面裂開了一條巨大的縫,地縫中有強大的風倒灌進來,我們接著看到門外一道影子閃過,等我們跑出去的時候,親眼目睹了那個體型巨大的家夥從墓室的平台上衝著地底裂縫跳了下去,而除了玉門之內,其他的地方已經開始徹底的坍塌,所有的人類建築遺址都不複存在,那個裂縫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像是一個無底的深淵一般。
“我們得做點什麽。”我拉著胡茵蔓的手不松開。
“這裡有個凹槽。”老頭子用手電照著墓室的對門的牆壁。
凹槽是按照等人身高來設計的,我很自然的想到了那具金剛琉璃屍。
果然寶塔完全的破裂,那具屍體活了起來,他走下棺材,直徑朝著那面牆走去。
它像是一個木偶一般自顧自的向著那面牆的凹槽走去,直到最後整具身體鑲嵌進了其中。
緊接著牆壁中傳來了震天撼地的聲音。
這時玉門內的墓室也開始坍塌了。
我哭笑不得:“我操,這他媽的是個老祖宗給咱留下的自動引爆裝置啊!”
不過還好很快牆壁中出現了一條裂縫,一個等人大小的洞口顯露了出來。
我拉著胡茵蔓飛快的跑了進去,穿過狹小的入口裡面的空間忽地大了起來。可是很快卻發現老頭子和吉斯遲遲沒有跟上來了。
“回去看看。”胡茵蔓說。
“瘋了。”我讓她在原地等我,跑回去看,卻發現老頭子和吉斯正拿著手電對著墓室內的牆壁發呆。
“這是神廟的所在地。”老頭子見我跑回來說道。
“命比什麽都重要。”我吼道。
老頭子反駁:“沒人想在這裡平庸的度過余生。”他指著牆壁說:“那裡······那裡才是我們真正的歸宿。
” 我借著他們手電的光看到牆壁上繪滿了彩繪五顏六色,煞是好看,給人一種驚豔,一種驚歎的感覺。我往墓室內走了兩步,漸而發現這幅壁畫居然佔據了所有的牆面。
看著這夜郎國浩繁的壁畫,仿佛整個人都置身於那壁畫中,置身於那個年代,一切盡在我眼中,車騎、儀仗、侍衛、巫師......主次有序,疏密相間,組成了一幅浩浩蕩蕩的“抬棺送葬圖”,壁畫用鐵線勾勒形象,並具有單純粗獷的彩繪風格。在人物形象的槊造方面,更透露出一種真實的神態刻畫,這種壁畫講究的就是兩個字“真實。”
我看著那副壁畫,看著那送葬的隊伍,一路抬著那口棺材走在密林之中,最後來到了一處天坑,他們把棺材用一種升降的方式吊了下去,接著我看到天坑內是一個巨大的儀式地,底部放滿了雕像,那些人圍在一起低頭不語,再下一張圖,天坑中裂開了一條縫,送葬的隊伍抬著棺材魚貫而入,最後我看到的就是那個熟悉的神廟的模樣。
我曾經在文字與別人的敘述中聽到過對於神廟的描述,但是我還是第一次在畫中見到神廟的樣子。
它不像是老頭子說的那樣殘破不堪,反倒是莊嚴無比。
“你們在做什麽?”胡茵蔓衝過來把我撲倒在地,一塊石頭落在了我原先的位置,我心驚膽戰。
“這是神樹啊!”吉斯跪拜在地, 眼神迷離,仿佛看見了自己的歸宿。不是,他媽的我看他就是吸了毒一樣。
我看不顧胡茵蔓勸阻跑了過去,在墓室的另一面牆壁上,這裡刻畫的是神樹的模樣,它是那麽的巨大,壁畫中點點白雲帶著飛龍真仙縈繞在神樹的周圍,太陽與樹葉平齊,明月懸在樹梢。
但是怪異的一點出現了,因為這幅壁畫是倒著畫的,樹根在上,樹乾卻是朝著下面。如果不是飛仙流雲,我甚至以為它是倒著往地心生長的。
“快拍照片,這可能就是地圖了。”老頭子喊道。
可是墓室的坍塌已經加速了,翻天覆地一般,仿佛是盤古從天而降劈了一斧,山石崩裂。
“我來吧!”胡茵蔓一邊掏出手機一邊喊著:“上了年紀的先走。”
“是啊!”我衝著吉斯罵道:“你他娘的是不是還想讓一個人死在你面前。”
原本朝聖迷茫的吉斯似乎被我罵醒了,他看著壁畫,看著這裡的一切,二話不說,把老頭子扛在肩上。就往裂縫中跑去。
可是這邊隨著我和胡茵蔓不斷的用手拍照,但是山崩的進度愈發的猛烈,終於地面塌陷。
“快跑,你不跑我們都得死。”我衝著胡茵蔓說。
“走吧,我不會死的,你也不會。”山崩的聲音掩蓋了一切,胡茵蔓貼著我的耳朵說道。
可是就在這時,我看著胡茵蔓,她的眼神中居然恐懼感一閃而過,下一秒我胡茵蔓推了我一把,我蹌踉的摔進了裂縫中,山石落下,她和我的手電落一起進了黑暗中,我再也看不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