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你帶了防毒面具。”
“這裡面也不知道空氣流通不流通,這是必備工具。”
“那些爬行動物在山裡也不知道活了多少年月,這下被我們驚醒可就不好辦了。”阿助說。
我們看見那條巨大的蛇在爬行了一段時間之後,揚起蛇頭不斷的扭動著,慢慢的立了起來,足有一個成人的高度、兩個、三個,最後立起來時竟然有20多米。
色彩斑斕,鱗甲猶再。
我的心在跳,肺在跳,全身在跳,感覺血液就像是要沸騰著湧出血管。
“來了!”手電的光線之下,那條蛇再度鎖定了我們為目標,像是翔龍翻雲一樣,激射了過來。
一路的礦石牆順勢倒下,我們一邊跑,一邊看著頭頂的七星路標,而現在在這一片殘亙斷壁之中我們還要時不時的躲避坍塌的石牆,那一時,地崩山摧,身後的死亡之蟲叫鳴悲號之聲震耳欲聾,跑動中,阿助突然摘掉了面罩,不停的對我說著什麽,奈何我根本這種情況下無法聽清他的話,耳邊此時,已是萬雷齊炸。
他見我一個勁的搖頭,把面罩戴上,把我向左邊一頂,我順著他的手向左面一看,前面正是一片開闊地,似乎是迷宮的出口,兩邊各豎著一根石柱,深處黑幽一片什麽也看不清楚,環顧一下這黑水迷宮已經大面積的垮塌,只有少數的幾面牆孤立在那裡,牆中的黑水大部分也流了出來,一具具黑色的屍體泡在水中猙獰可怖。
腳下踩著不深不淺的黑水,飛速的奔向左邊的空地,原本平坦的實地被帶有腐蝕性的黑水腐蝕的一個坑,一個坑的不平,鞋了也正滋滋做響厚膠府的軍靴正在迅速的被黑水溶化,明顯感覺到身體在一點點的下降,心想鞋子快溶盡了,腳也就殘廢了,恨不得腳下生風飛出這片黑水地獄。
可是一旁的老頭子在繞開一邊殘牆時突然一個踉蹌摔了下去。
飛奔於論冥的黑水中,面臨著腐身爛體的危險,而老頭子又滑了一腳,眼看就要整個人落入黑中了,我與阿助本能的一人一隻手在奔跑中把他提了起來。而現在我的形勢根本不允許我們停下腳把老頭子扶正,就這樣他被我們懸於半空中,提著往前跑去,此時身後兩側的牆陸續的拆開,巨蟒的嘶叫越來越大,其中竟還夾雜著山石崩塌的聲音,那聲音太響了,很快掩蓋過了一切,我抬起頭這時看見山石之中,另外一條巨蟒掉落下來,黑水飛濺,迷宮塌陷。阿助眼見手一甩,把老頭子甩到了我的肩上,我背著老頭子拚命的向那片空地奔去。
可是那條巨大的蟒一落下來就看見了我們,它距離我們不遠,飛速的衝了上來。“嗒嗒嗒嗒!”胡茵蔓提起手裡的斯登Mk·V衝著那條巨蟒就是一頓狂掃,可是那條蟒也不知道在這裡活了多久,身上的皮肉鱗甲早已堅固,我看見子彈狂風的在它的身上打出閃耀的火花。
“跑!”阿助喊道,那條蛇一條蛇尾掃了過來。
我借著剛才的機會把老頭子放下來,拉著胡茵蔓就往前跑去,身後阿助停了下來,我回過頭看了一眼,看了他最後一眼。
時間仿佛禁錮,近處阿助從背包裡掏出了胡茵蔓當初用的那把尼泊爾軍刀,與高於他幾倍的巨蟒對立。遠處無數個黑水鬼屍像是水蛭一樣瘋狂的攀爬上了最早落下來的那條巨蟒的身子,巨蟒吐著信子,仰天狂吼。
“跑啊!”阿助大喝,轉身,暴起,舉起軍刀就衝那條蟒蛇飛撲了過來,
此時不知道誰的手電回照了,明亮的光照在開刃的軍刀上,清澈如水,接著下一秒鮮血飛濺。 阿助高高跳起躲過了蛇尾,一把刀狠狠的扎進了巨蟒的身中。
愈發的激烈,多處的牆壁崩潰像是多米諾反應一樣,迷宮徹底倒塌。
“不要死啊!”胡茵蔓貼著我的耳朵喊道,聲音在耳邊徘徊,我咬了咬牙加速往前跑去。
沒有必要去依靠北鬥七星,我們完全就是踩著黑水直線奔走,可是好景不長越來越多的蛇從天上掉了下來,仿佛下起了一場蛇雨,看樣子是蛇窩翻了,可是那些蛇又有什麽用呢?他們有的還不如我的手臂粗,掉進了黑水中掙扎了幾下就不得動彈了,不過這下好了不遠處的黑水鬼屍紛紛撲了過來,胡茵蔓舉起槍一邊掃射,一邊往前跑。
“上來!”我跑到她的面前衝她叫到。
她沒有遲疑一個飛身跳到了我的背上,我背著她,她舉著槍,槍口火舌如龍噴出,子彈殼叮叮當當的落在地上。
老頭子用手肘頂翻一具屍體,吉斯抬腳踢飛一具。
“它們要吸食生氣,屏住呼吸。”老頭子喊道。
“你他媽的放屁,老子都累死了,還不能呼吸。”我上氣不接下氣。
胡茵蔓給了我一巴掌:“老娘很胖嗎?”
我只能賠笑:“那是我太虛。”
“分手。”她罵著衝我身上躍了下來。
我此時無心與她說笑,反過頭又看了一眼那條巨蟒,沒有了手電光線的加持我已經什麽都看不見了。
“快走·······。”阿助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我心頭凜然,埋著頭往前跑去。突然我卻感到鞋底快被化的差不多了,比較剛才背了胡茵蔓那麽久巨大的壓力下,鞋底腐蝕的更快了,千鈞之際,二、三階映入我低著頭的眼中,一個跳身,人就跨了上去。
台階上我大口大口喘著氣,胡茵蔓到是沒事一樣,緩過氣來看了鞋底,天啊,鞋已薄得如幾層紙的厚度了。
片刻之後我們不約而同的把手電的光線對準了遠處的黑暗中, 那裡有蛇的撕鳴。
此時阿助仍趴在蛇的皮膚上,只不過渾身上下滿是血跡,鮮紅的血,滾燙帶著蒸汽,我們已經分不清那有沒有他的血了。他看見了我們,我們也看見了他,目光相對,他像是完成了使命一般,松開手徒自從蛇背上落了下去。
“別看了,我們快走吧!”老頭子拍了拍吉斯的肩膀:“我們只要能出去就是對他最好的回報了。”
台階上是一個巨大的平台,品台上有一個巨大的轉盤。那個轉盤的兩側還分別有兩根巨大的青銅柱,青銅柱的兩側有很多銅綠,我走過去敲了敲發現裡面發出一陣陣悶響,好像是裡麵包裹了一層木頭似得,而且我用手拂掉一些銅綠後還發現這個銅皮木柱的上有一些紋飾。而轉盤後面則是那尊我們之前看到的巨大的雕像,雕像在黑暗中看不清面貌,身體巨大足足有10多層樓的高度。
而除了這個在這個空間內還放置著許多的青銅器皿,它們造型各異,有的是四個人頭頂著方盒站在守上,手握銅鐵叉。還有的是酒盞和燈座,在我們手電的掃射下玲琅滿目。
“這是儒熱古達、署熱爾達、史熱府尼、阿俄署布,四位神人,他們面對著的是東南西北四個方位。”老頭子說。
我點了點頭:“哦,這樣啊!那這個東西你熟悉嗎?”我指著那個我進來第一眼就看到的巨大轉盤問道他。
老頭子搖了搖頭:“看都看不見。”
“看不見?”這時胡茵蔓插嘴道:“為什麽我剛才看到它睜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