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要紗布、酒精還有活絡油。”
“打架了?”
“是被打了。”
我想起表弟背著二叔走的時候,那憤恨的眼神:“蕭一清你會遭報應的。”
“我現在叫盛況,要看身份證嗎?”
“我草擬大爺的。”
・・・・・・
回到家裡我渾身無力的坐在床邊,還真別說表弟下手挺狠的,我閉上眼睛就回想起表弟拿著那凳子衝我一下一下的猛砸,我倒在地上卻被停的發笑,我不是笑二叔的遭遇,而是笑自己,我笑自己無能,我直到現在還不知道老爸當年究竟是追尋著什麽東西而去的,河道地下的龍堂,戈壁中的海市蜃樓,以及二叔所說的神。
這個世界真的有神嗎?我的回答當然是沒有,不管是現在還是十年後,或者是我將死彌留之際,我是一個讀過書的人,一個立場堅定的無神論者。
一個人綁好了紗布,我帶著渾身的傷倒在了床上。
我開始回憶剛才整件事情的過程,一遍又一遍,忽然我想起了二叔說的那句話,他說我老爸讓他逃出來之後去密室找一個貴州的檔案。
“貴州?”我咬了咬牙拖著疲累的身體又爬進了密室,很快我在桌面上擺滿了一桌貴州的卷宗,我打了一個哈欠開始排查關於神樹的信息。現在的天已經是凌晨3點了,我想起了當時我買藥的那個老板的眼神,像是看到了一個殺人犯。不過我終究是疲憊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倒在桌上睡著了。再一次醒來已經是中午12點了,昏暗無日的地下室沒有光線的滲透,我身體的機能還讓我不斷的沉睡著,直到我的疲倦徹底消退。
我開始接著翻閱卷宗,終於我在晚上10點的時候,找到了這是一個1945年八月的尋人啟事,我想是不是老爸瘋了還是給他卷宗的人瘋了。上面寫著1945年八月果基約達消失在大山之中,再也沒有出來。僅僅這麽一段話,沒有任何提到神樹的信息,也沒過多的備注,也許是涉及到時間年份太長的緣故,唯一讓我感覺到我找對了信息的就是這條尋人啟事上有一個筆做的痕跡,我覺得這不是老爸乾出來的,而是二叔,試想一下二叔在這裡呆了有一年了,一年來他不可能沒有任何發現,我猜測隻是他發現了之後,被他的另外一個人格有把卷宗放回去了。
“貴州編號105!”我嘴裡一邊念叨著一邊點了一份外賣,和一杯卡布奇諾“備注:到了之後給我一個信息,把東西放在房門口就可以了。”
接著我找到了另外一個書架中應對的卷宗,不過等我翻到了105編號的時候,我卻發現這個編號的卷宗不見了,卷宗不見了隻有2個原因,第一就是沒有相對應的事故歸檔,第二就是被人給帶走了。
“一定是二叔的第二個人格帶走的。”
貴州藏著怎麽樣的秘密呢?
“叮咚!”手機響了。
外賣到了?我拿起來手機看到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和一條這樣的信息:
“你的號碼是王哥給我的,你也別想太多,我是不會原諒你的,隻不過有些東西是你的,我就應該告訴你,期初發現老爸的人是在貴州的北盤江邊。”
果然是貴州,看樣子在貴州的某個地方應該是有一個可以穿越海市蜃樓與現實世界的地方,可是茫茫貴州我去什麽地方找,隻有北盤江與果基約達這兩個信息,我又不是人形百度,這完全沒辦法啊!
我放下手裡的活爬出密室,
突然我聽見書房的門外有一陣腳步聲。 接著當我從密室裡爬出來的時候,我就看到一個人衝了進來,是一個女的,還他媽的是我們高中班的班花,梁琦?班花穿著十分清涼,看著我這個老處男臉皮一紅,全然忘記我應該問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裡了。
然後又是一個人出現了,這是我們高中班上當初僅次於班花級別的女神,丁瑤?
“你們為什麽會在這裡?”
“蕭一清你果然還是那麽猥瑣,怎麽會從床底下爬出來?”兩位女神不約而同的低下頭往床底下看去。
“別別別,別看啊!”我一面拉扯她們,一面欣賞著女神短裙下的美腿,真是又白又細,不愧是腿玩年啊!
“蕭一清?我日你奶奶的!”接著我又聽到一個聲音。
“葉狗?”我看見門外另一個老同學跑了進來。“你們這是怎麽了?同學聚會?”
一分鍾過後我發現這還真是同學聚會,他們也不知道誰聽說我回來了,就借著看我的名義搞了一個同學聚會,這下好了工作這麽多年,該網紅的也網紅了,賺錢的賺錢了,開豪車的都開豪車了,一股腦的全湧了過來,一開始他們還隻是在院子外敲門,大概那時候我睡著了吧,然後借著送外賣的小哥的到來,他們已經確定了我就在家裡,然後就不知道是那個有錢的土豪,提議直接撬開我家門算了,反正我也在家,到時候解釋一下就好了,再然後就是我從床底下出來看到的一幕。
然後我頭也沒梳,衣服也沒換,穿著拖鞋就跟著他們去了五星的酒店。
酒桌上大家推杯換盞,暢所欲言,網紅臉的女同學伴著土豪而坐,平時低調的學霸低著頭坐在一邊西裝革履高冷風,而那些混的不好的全都圍著我,當起了老好人,一邊關心我一邊眼睛四下亂瞄,而就在這時有人瞄到了我上衣口袋裡面的兩張照片,趁我夾菜的時候順勢抽了出來。
“5年了你居然跑去幹這個了?”他有點醉醺醺的。
“還給我吧!”我有點不耐煩了,這種鬼聚會我一點也不想呆了。
“嗯?這不是武鳴嗎?你怎麽會和他有聯系?”隔壁湊過來的淦江林突然看到了我手裡的照片。
“你認識他?”我好奇。
“是啊,幾年前被人捅死了,那個案子現在還是我負責,一直沒結案呢。”
“永修這小地方還有殺人案?”
“所以我一直記得他啊!”淦江林拿過我手裡的一張照片指著一個站在沙灘上的人說道。
“誰?”我拿著另一張一邊比對一邊找著,然後奇怪的事情出現了,我居然在我爸日記中找到的那張照片裡找不到這個人。
我從淦江林手裡拿回揚叔給我的那張照片,第一次開始認真的比對,因為站位不同,加上對照片裡人物的不熟悉,我隻認出了我不在照片,而卻忽視了另一個人,當我完全的比對完照片後,我長噓了一口氣,這個淦江林口中所說的武鳴居然是除了我之外,唯一一個多出來在照片裡面的人。我的潛意識告訴我,這個人有問題。
我把淦江林拉到一邊問他:“能不能幫我查查這個人。”
“人都死了還查什麽?”
“一些生平唄!”
“你以為他是什麽大人物啊,還有生平傳奇?”淦江林說著不過很快馬上臉色變了:“說起了是奇怪,這個人的生平的確是個謎!”
“謎?”我覺得有戲,這個武鳴越是有奇怪的地方就越是說明他在這張照片裡有著不一樣的地位。
“沒有任何出生記錄與文憑記錄,簡單的說就是沒有居民個人信息,我們的公安系統中沒有這個人,再說的奇怪一些,他這個人就好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人臉識別都識別不出,所以當我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第一眼就能認出來,因為他在這幾年的案子中太特別了,就在去年,去年的時候江西衛視一個什麽節目,正愁沒素材呢,又跑到我這裡錄了一遍當年的案件信息。”
我看了一眼淦江林:“真的什麽都沒有?我說大哥,我其實也在找這個人, 這家夥當初在外面欠了我家一屁股債,我這次回來就是外面混得不好了,回來討債的。”
淦江林似乎不信任我:“他人都死了,你問鬼要錢啊!”
“難不成他就沒有房子抵押了?”
“房子?”淦江林似乎想起了什麽:“你還真別說,這家夥雖然沒有檔案,但是唯一的信息就是一條,有一處房產。”
“也可以,這樣你我先回去,找到信息之後我單獨請你吃飯,咱就別和這群人在這裡瞎摻和了,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等會兒指不定還要敬酒呢,想想都}得慌。”我說道。
淦江林眼珠子一轉:“可以的。”
“那就這樣!”我也懶得和同學們客道,自己出了門打了一個滴滴就回家了,回到家我一邊在密室裡整理東西,一邊想著等會兒是不是要把這裡給堵住,畢竟有人看到了我從床底下出來,哎,不過也沒事,那幾個胸大無腦的女人,能聯想到啥啊,見面就說我猥瑣,真想湖死她們。
我收拾著,突然摸到了一張SD卡,這張SD卡是當初我為了看廬山卷宗裡面的視頻從錄像機裡面抽出來的,當時我完全沒有想為什麽之前錄像機裡面還有一張SD卡,好奇心的驅使下,我帶著這張卡在家裡找了一部相機,把裡面的影像放了出來。
而這個一看不要緊,看了之後我頭皮瞬間炸了起來。
錄像中,我看到老爸帶著幾個人正在用一把小刀,割開一個人的肚子,我看見那人先是痛苦的倒在地上,最後抽搐了一下死不瞑目,而那個被破腹的人正是揚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