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座巨大的木橋,木橋的下面是一道溝渠。溝渠下放了許多的陪葬品,我們用手電掃過才發現,那都是一些生活用品與農業用具,之前我們經過夜郎城的時候,發現那些房子都是空的,裡面的生活用品都不見了,看樣子都是被丟在了這裡,古人死後人們會認為魂魄會附著在自己的生活用具上,看樣子這個古墓的主人是用這種方式進行一種殉葬的儀式。
橋梁的材質是楓木,這種木頭在現代多數為家居使用,但是眼下我發現在古代居然可以有人用它建起一座大橋,而且看樣子這還是一顆整體沒有砍伐過的楓木樹修剪而成的。
這楓木的長達十多米,在寬大的溝壑上宛如彩虹飛架,巨身凌空。遠處看去它整體造型是一種弧形平拱的樣式,橋身空靈,線條柔和卻又不失雄偉。在橋的主拱頂上雕有神像門石一塊,無數樹葉形狀的木雕點綴在橋的側身。另外在橋兩邊的欄板和望柱上,也都有雕刻有各種蛟龍、獸面、竹節、花飾等。蛟龍奇獸或盤或踞,或登陸入水,變幻多端,神態極為動人。
但是這還不算是最稱奇的,因為更加歎為觀止的其實還是從橋的一頭蜿蜒而來的一條巨大的蛇骨,這個蛇的骨骼從大橋的盡頭左開始,繞過大橋的下方最後在牽引上橋身繞過右側又從左側鑽下去,整個規格就好像是現代的跨海大橋的梁一樣。
而且這蛇骨每每穿過一個橋身就會有一處被固定在橋的一側,一直讓蛇頭固定在我們的眼前,懸在橋頭之上。
“我的老天爺。”饒是見過那座巨大的仙府大門的我再看見這座大橋我也不禁倒吸了幾口冷氣。蛇的骨骼在手電的照射下一分一寸的展現在我的眼前,從頭顱到牙齒再到龍一般的身骨,以及細細長長的從主乾骨延伸出來的成千上萬條細骨,還有骨骼上清晰的紋路和某一處斷裂的地方,每一絲一厘都細微至極,不得不得讓我相信這真的是一條蛇的屍骨。
“20多米長的蛇啊!這骨頭放去博物館都是不得了的價錢啊!”林翔說。
“這地底之中什麽沒有。”我說:“那九頭鳥如果能被你獵殺出去,那就是改變生物界的大佬了。”
在這座宏偉的建築面前我們駐足了許久,才相互的看了一眼走上橋去,這座橋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年,不過當我們走上橋的時候站在巨蟒的屍骸下面似乎還能嗅到已丁點兒腐蝕的味道。
橋的長度不算是很長,但是在黑暗的古墓中絕對算的上壯闊。
走過了橋,我們的盡頭是一處宮殿,一個空間極大的宮殿,宮殿的上方修建著房梁,這些梁都是大理石製的,石頭上雕刻著各種各樣的紋路,這些紋路都是帶著青銅面具的人臉,一張一張的人臉甚至是沒有重複。這些人臉花紋一直延伸到我對面的中間,那重甲掛著一塊石牌,石牌上用卷雲和虯龍修飾著邊框,框內寫著“太乙仙殿”四個大字。
我開玩笑說:“怎麽夜郎的人都學了我們這一套,一死就想著登天,他們不是應該有一套自己的體系嗎?”
陳夢說:“的確史書中記載這夜郎的神話與中土王朝不同,不是什麽“閻王要你三更死,誰能留你到天明”夜郎神話中索魂鬼被賦予了更多的人性,書中記載它能分善惡、斷生死、執輪回、掌刑罰來,通過這邊奪定,看你是上去還是下來。善的話,勾魂鬼會把靈體引會本體,如此就可以上天想幹嘛幹嘛去了。惡的話就會下去了。
林翔說:“看來古代人的封建思想不管在什麽地區都還是很嚴重的啊!不過這樣也好,
人死了還講究一個輪回,這樣可以鼓勵那些人生前多做好事。” 我把目光重新移回面前,只見那石牌之下又是一道拱形的大玉門,可是這裡是一間四面都封閉的宮殿,所以那扇門的後面自然是什麽也沒有,光線照射過去只不過還是一堵牆壁罷了,倒是那扇門做的異常的精致,門上雕刻了許多纏繞在兩邊的蔓藤,蔓藤的枝葉被雕刻的栩栩如生,這種玉雕的手法我也曾在電視中看到過,只是那種樹葉的數量太過繁多,甚至把這裡形成了一處草叢一樣的雜草堆,毫無美感。
但是就是這一堆玉雕樹葉的後面,還站著兩個人,他們帶著巨大的青銅面具手指“卜”字的長矛,一雙被點了睛的玉珠在手電的光照下閃閃發光。
“這他媽的沒門,還玩個毛啊!”我愣住了,不知道古夜郎人這玩的是哪一出?憑空做了一個虛假的門。
“會不會是多啦A夢的任意門?”由依問。
我掐了掐她的鼻子“別抱有幻想了,就是一種單純而直接的防盜手段罷了。”
“無門之門,方稱仙門。”陳夢還沒等我說完:“這才是真正的仙殿。”
戴健看著那堵牆問:“你說夜郎王的棺材是不是就在裡面?”
陳夢罵他:“別吃飽了沒事把棺材,棺材掛在嘴邊說,我們又不是盜墓賊。對了,說起那個盜墓賊,我們可以跟著他的路線走啊,你們四下轉一轉看看,找出口啊!”
我們應了一聲我帶著由依就往房子的右邊走去,這裡四下空曠什麽也沒有,我不禁泛起了思維的潮漵,其實這一路過來我也在想究竟進來盜這個墓的人到底是誰?不過想來想去無非兩種人,一種是當年隨唐蒙入夷的那隊人馬其中的一個。一種就是當年夜郎移民到地底之前的族人。
而如果是第一種的話,也不難找,史記中記錄當年唐蒙從西南蠻夷之地回朝,身邊也僅剩下寥寥數人,第二種的話范圍就很大了,夜郎的後代,光是在貴州省鎮寧、紫雲、西秀三縣的交界處,就有好幾個村落自稱是夜郎後裔。
不過就現在回想起來而那些夜郎的後裔他們口中對於地底的這座古城其實也是有傳誦的。記得在12年的時候我就看到過一篇報道,說是那貴州深山裡,居住著一支2.5萬多人的神秘族群,他們雖隸屬於苗族的一個支系,但是其血脈卻來自夜郎是劫後余生的古國後裔,他們將族字改為“巴郎”,意思是擺脫“夜郎自大”的張揚,從此隱沒低調地存活。
他們同時也自稱“蒙正”,意為“遺留下來”的意思,這源於族人從活人墳中復活的一段歷史典故。
史書記載,公元前25年,夜郎國最後一任國王被漢軍誅滅,其遺民逃往今日的紫雲一帶,直到東漢末年,這批夜郎國後裔,再次為復國向漢軍發起反攻, 卻又不幸戰敗,當時的蜀漢政權為了徹底剿滅夜郎國,便將幸存的青壯年全部發配遷走。從此,歷史上就再也沒有關於夜郎國的記載,甚至連其遺址都幾乎消失殆盡。
不過,鮮為人知的是,經歷了滅族之戰後,夜郎國後裔其實以一種傳奇般的方式復活,並堅韌地繁衍至今,因為在戰前,這些後裔子民曾秘密修建了一批帶有通氣活口的特殊墳墓。隨後,為了留下夜郎國最後的血脈,族中老幼病殘的人就攜帶食物和水藏匿在墳中,等漢軍離開後,才從墳中爬出,此後這部分幸存的人改變裝束,開始了近1700多年悄然的傳承,而巴郎一族正是當年僥幸從墳中逃出的夜郎國子民的後代,因此,巴郎還有另外一種稱呼,即“在墳墓中誕生的族群”。
回頭想想其實這裡不就是一處所謂的活人墳嗎?那麽現在的那些夜郎的後裔就是從這裡走出去的人嘛?
當然一切只是我的猜測。
“盛況你看,這裡有個洞口。”邊走邊想,很快由依的話打斷了我得思路。
我順著由依指的的地方看去,果然在太乙仙殿的右邊牆角處被人打了一個洞口,我看由依蹲在那裡正好可以供一個人爬進爬去。
“我說······。”此時我正準備喊其他人過來,突然我感覺有什麽東西滴在了我的身上,劈頭蓋臉,從頭到腳,我張開手低下頭髮現那是一團黏糊的液體。
抬起頭,我驚訝的發現,這居然是口水,而口水,就是從那隻伏在山體中巨大的生物的口裡滴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