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還有好多問題想要問他,有關於武鳴的,有關於爺爺的,甚至還有龍堂的,但是沒時間了他已經死了,不過我已經確定了他的身份,他就是樹根世界中,老爸日記裡隨著老爸進入龍堂的“我”。
我伸手按在他臉上:“安息吧!”我為他合上了眼睛。
我從地上撿起他的手電,翻了一下他的口袋,找出了幾節電池,轉身就準備離開這間房,本來我還想把那把刀子給抽出來的,但是我想他都死了,這樣的話多少對他不是很尊重,還是別去打擾他好了!
站起身來,我打開手電大概的看了一下這間房子,一張白色的木桌,桌上放滿了各種各樣的紙張。一盞吊燈高高吊在頭頂上,中間放著一個高腳凳,另外還有一張桌子和一張床。
這裡還有桌子?我走過去,動了動抽屜發現抽屜已經被鎖死了。看樣子裡面似乎是有什麽東西啊!
桌上的那些紙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看來重要的應該是在抽屜的裡面,不過鑰匙在什麽地方呢?“算了,那些東西先不要去考慮了。”我還是決定拿起凳子砸一下試試看,其實我也知道這樣的聲音會把人給引來,但是我別無他法了,我不可能來一趟什麽都得不到吧?先天的好奇心誘惑著我。
很快在我的努力下抽屜也拉開了,但是這個抽屜裡面什麽也沒有,而是一些藥劑。我看了一下都是一些治療胃病的中成藥?藥劑?為什麽這個地方會有藥?是誰得病了?但是很快我在一盒盒藥劑的最裡面把一個罐子翻了出來。而這個罐子裡面居然是一截頭髮,這一卷頭髮有成年人的小臂長短,被卷成了幾圈,而頭髮裡還有一隻中指大小的蟲子在蠕動。
“蟲子?”
“這是誰的頭髮為什麽要放在這裡面?”我越是往裡面看就越是驚人,因為這個抽屜的最裡面居然放滿了這樣的瓶瓶罐罐,裡面還全都是頭髮。最讓我感到驚奇的就是那些頭髮有大部分還是被人燒過的成了一堆乾草一樣。
“蠱?”我猛然想起來,這個應該就是武鳴用來控制二叔的東西。
蠱罐下面還壓著一個刻有生辰八字的木盤,這個木盤有兩個指針一樣的東西各指著不同的方位,但是比起其他的不同的是這個木盤的周圍還繪畫著一些牛頭馬面,並有一種腐臭的味道。
我大概看了一眼這個玩意兒,我發現這居然是二叔的生辰。
“媽的,害人精。”我把抽屜掀了出來,把裡面那些瓶瓶罐罐的東西一股腦的倒在了地上,但是就在我拖動桌子的時候忽然我發現這桌子的下面居然還有個人。
我退後了幾步,蹲下來,把手電的光照了過去,發現那居然是二叔。伸過手去探了探他的鼻子,發現完全沒有了氣息,而且他的身體也是冰冷入骨。
“死了!”我很快意識到。
可是才不久前二叔就把我們鎖在了這裡,為什麽這麽快就死了?我把二叔的屍體拖了出來,猛然發現一隻拇指粗細的蟲子居然順著二叔的鼻孔爬了出來。
我害怕了,情不自禁的退後兩步。
“媽的!”我怒罵“武鳴這個畜牲。”
深知這一切都是武鳴那家夥做的,想起二叔曾經的一切,怒火攻上心頭,我走到另一個我的面前,一把抽出肚子上的短刃推開門就往走廊外走去。
二叔本與他無冤無仇,只是因為他的一己私念就被控制了數年之久,而且飽受痛苦,這種人簡直就是魔鬼。
推開門,我心裡發誓一定要替二叔宰了那個家夥。
走廊外依舊是燈光暗淡,我沿著走廊一直往前走,前面是一個四通八達的候診區,候診區的中間是一個圓形的圍欄大概是醫院收費的地方,中間的桌子上此時還放著一台電腦,我沒去多想轉過頭把這裡的情況看了個遍,這裡有一條過道和數個通道,通道的兩邊是一些病房,過道則是不知道通往哪裡,但是過道處卻是有窗戶。
暗中是人心最不穩定的時候,特別是那像是幽魂一樣的腳步聲還在不斷的響起,我翻過圍欄爬到了那個收費處握著刀死死的窩在桌子下面。
不能再這樣一味的躲避了,我得找個機會做掉他。
我埋伏在這裡,等他過來。
不過就在這時巨大的光從天而降,窗外此時居然下起了暴雨,風聲呼嘯而起透過密封性不嚴實的窗戶倒灌進來。雨珠像是天際落入的鋼鏰“呯呤嗙啷”的砸在玻璃窗上,空中烏雲宛如鍋中沸騰的開水翻滾不止。閃電在雲層中蓄力作勢,隨著這暴雨下降,劃開一道銀白色的口子,仿佛要劈開虛空。
同時我眼角的余光看到此時一個影子出現在了窗邊。剛才的雷聲很好的掩蓋住了那家夥的腳步,我一時間竟然沒有想到他已經摸準了我的位置。
我此時心裡也管不了那麽多了,該來的總會來,遇事別怕事,冷靜點。
我死死的拽住刀,猛然從桌子下翻了出來,那家夥人高馬大,長著一臉的絡腮胡,我踩著桌子,接力一蹬,直接跳到了他的頭上,我抬起刀二話不說衝著他的面部就是一扎。
這次襲擊效果極好,我看到血液在空中飛濺,但是意外的是那家夥極痛之下卻並不是失智,很快他背過手,寬大的手掌一把擰住我,衝著窗戶上就是一丟。
我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心裡生死之念百轉千回,不過好在窗戶居然是被鐵給圍死的,我被重重的砸在了鐵窗上。
想想也是,醫院可是跳樓的高概率發生地,哪有窗戶不裝鐵網的,不過那個大塊頭可不知道這一點,他看我沒從窗戶摔下去怒吼著向我這裡衝來。
我胸口一陣翻騰卻也不敢多做怠慢,抓住機會朝著走廊的盡頭跑去。而那家夥卻是腳步不停猛地往我這邊跑來。
“喂,這裡!”遠處傳來了光線,我看見那是一部電梯,電梯裡小偉背著A哥和查神棍站在那裡。
“電梯有電沒!”
“有!”
“下去下去, 快按!”我大叫著,身後那個東西踏著巨大的步伐趕了上來。
話音剛落,下一秒我就和那個家夥一起衝了進去,我和小偉站在電梯裡看著那東西奔襲而來,分別舉起了武器迎了上去。
小偉這家夥也不是省油的燈,他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找到了一把衝鋒槍,對著那家夥就是一頓猛掃。
子彈殼漫天飛舞,槍口光線閃動,但是那家夥卻不知死活的衝了進來,小偉丟掉手裡的槍提上A哥帶進來的那把砍刀刺了過去。
那家夥身強體壯,卻腦子不怎麽好使,對著那砍刀就衝了過去,一瞬間血液狂飆,巨大的出血量把這裡染了一個色。
可是即使是這樣,那家夥手機還有余力,他連人帶刀一起撞上了電梯的牆壁上,小偉被擠在與牆壁間痛不欲生。
我急忙提刀而上,衝著那家夥的背上就是一頓猛砍。
最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們三人倒在了血泊中。
“還活著嗎?”我問小偉。
“屎都被擠出來了。”小偉推開那家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