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的速度很快,我幾乎沒有辦法躲避,只是象征性撇開腦袋,接著聽到一陣吱吱的聲音順著我的面頰流過。“毒液”這一瞬間我忽然明白了,這個東西似乎就是一條蛇,只不過有一個猴子一樣的上半身,不過也好在那家夥的毒液不多,只是稍微的觸碰到了我的臉頰。
二話不說,馬上快速的衝了過去,一個槍托死死的敲在了它的頭上,猛的一下腦花四濺。“看來這裡也不算很平靜啊!”說著眨了眨眼睛,這個時候我臉上的肌肉上在觸碰到了毒液之後,已經形成了一股衝人的氣體,衝著我的眼睛睜不開了,我趕快從褲子是扯下一個口袋作為抹布擦拭掉面上的毒液,縮了縮鼻頭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可是也不知道是我眼花了還是怎麽樣。在我剛剛睜眼的一瞬間我居然看到我面前的那堵牆微微的動了一下。
“不可能的吧!”牆壁怎麽會動?我念叨了一句慢慢的後退著,抬起頭真的有一瞬間看到這堵牆像是一個生物一樣蠕動了一下。
“你瘋了吧?”胖子推了我一把。
“當心點,這裡既然會出現怪物,就說明這個地方一定埋藏著什麽東西。”
“是我眼花了?”我閉了一下眼睛重新睜開,看著面前這個蠟黃色的牆壁。
“這是個什麽鬼東西?”胡茵蔓蹲下身,正準備去看個仔細,但是不過沒有多少時間給我去探究這個,因為很快一陣跑動的聲音和喘息的聲音就從塔外面的黑暗中傳了進來。
“那是什麽聲音?”
“可能是外面的。”胡茵蔓的意思應該是之前外面我們就遇到過這種怪物的分泌物,所以他們是來自塔在的山體之中的。
“怎麽辦?”我四下觀望了一下還是拔腿就往樓上跑去。
“正確的選擇。”胖子趴在扶手上往下看了一眼叫喊道。
但是第一步踏在樓梯上的時候我只是感到樓梯稍微晃動了一下,就好像插入牆壁的那一面是插在海綿裡一樣的,我一個蹌踉差點兒摔倒,不過慢慢的我還是適應了這個節奏,奮力的向上跑去。還好當時我沒有和謝晨輝一起跑上來而是選擇讓他先走,不然的話就憑這個破東西我們一走上來絕對會倒的。
樓梯不是很長,但是我用了非常多的時間去走,我知道下面即將就是一片怪物的樂園,如果我掉了下去那麽絕對是死無葬身之地,而就算這個塔裡面還有一些那樣半人半蟲的怪物,如果它們遇上了或許還可以對坑一下吧!但是不管怎麽樣這個樓梯它們一時半會兒是絕對上不來的,畢竟它們也不知道我們會沿著樓梯一直往上走,所以只要我們走上去了一定會很安全的。
可是,正當我想著萬無一失的想法時候,一個東西猛地打破了我的幻想,衝了出來,一步兩步三步,眼看在我就要走上來的時候一個黑影衝了過來,我急忙跳上樓層躲避,但是定睛一看發現那居然是胖子,他之前先我一步上去,也不知道這個時候發了哪門子的瘋,突然又折了回來。我一把拉住他問道“上面有什麽?”
“自己看,自己看。”胖子哆哆嗦嗦的捂著嘴巴想要掙脫我。
“胡茵蔓呢?”
胖子不在說話,只是一個勁的往樓層上指著。
“那他媽的也比在下面強。”我借著燈光看見胡茵蔓就站在我的不遠處,我走過拉著她的衣服。再往深處看去,只見樓層的二樓一如既往的和一樓一樣,沒有裝飾,沒有點綴,但是在地板上卻有著大片大片的黑色和黃色的黏著物體。等我緩過神來的時候就感到一陣惡臭撲鼻而來。而這還不算什麽,等我把目光放遠一點的時候我很快就看到不遠處居然有幾個人在大口大口的吃著地上的東西。
噗!一下受不了的我張口就吐了出來。“這他娘的是什麽地方,那些人是哪裡來的?”
“人?”胡茵蔓苦笑了一下“你再去看看那些東西到底是不是人。”
“看你妹。”這個時候我還沒有轉頭就聽到一陣一陣吸食的聲音,不用想那些東西已經開始用嘴巴嗦了。但是不然怎麽說八卦是人類之魂呢!我聽了胡茵蔓的話用手蒙著眼睛快速的回頭憋了一眼,可是就是這一眼讓我幾乎傻了,因為那些東西真的不是人類,而只是一張人類的腦子,下半身全都是從地板上長出來的。
“那是肉面人彘,人彘你知道吧!就是人豬啊!人彘是指把人變成豬的一種酷刑。就是把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銅注入耳朵,使其失聰(熏聾),用喑藥灌進喉嚨割去舌頭,破壞聲帶,使其不能言語。然後扔到廁所裡。”胡茵蔓如是道。
“丟進去幹嘛?”我好奇的問道。
“就是和這樣啊!吃屎啊!”胖子趕了過阿裡怒道:“娘的,下面這玩意兒更多,我們這是進了蟲子窩了!”
可是剛一說完又站到樓梯上吐了起來。
不過我還好,怎麽說呢,我只能說自己應該是吐習慣了吧?
“你怎麽還看的津津有味的!”我用手肘頂了頂胡茵蔓,這個娘們兒,此時居然看的入戲了。
“我只是在想這些東西是從什麽地方來的。”胡茵蔓很有韻味的用手托著下巴,繞開那些鬼東西,往前走去。
走著走著,很快我就發現這個地板不太對勁了,要是說一樓的地板像是一塊堅硬的冰,那麽這二樓的地板簡直就像是一個軟軟的海綿!難不成是長年被這些液體浸泡的後果?可是這些液體又是從什麽地方來的呢?難不成是地板中的下水管道爆裂長年沒有修理所致?
“這太媽的扯淡了吧!”我自言自語道, 這邊想著那邊卻感到有什麽東西在我的腳下蠕動,我一開始以為是流動的液體,可一段時間後那個力道居然開始拉扯我的褲子了,我好奇的低下頭髮現那居然是一個沒有頭髮的人臉,眼內又無眼珠,沒有鼻子、耳朵,只剩了兩個血肉模糊的窟窿,窟窿裡不停地留著令人作惡的液體。沒有身體的它,經脖子的部位還在黏著的液體中活動,一張嘴開得異常的大,卻不聞有甚麽聲音,沒有舌頭。
我見狀馬上跳到一邊,果然看到那個東西從地板中繼續蠕動了一下身體,開始吞咽起來,似乎那個玩意兒壓根就是從地板上長出來的。那可是這些東西是怎麽出來的呢?我想到,應該不會是正常的人,如果是人的話就算是吃屎也會老死啊!這裡的時間經過了上千年的變遷,本來不應該有活人的啊!難不成是剛剛復活的姑墨國的民眾?也不會,沒有那些墳墓和繭的包圍他們壓根就不能正常的保存自己的屍體。
我想了想蹲下來用手撥開一點地板上的液體,突然看到的並不是什麽光溜溜的木板,而是一層肉狀的東西,像是一個生物體內的細胞組織一樣,在瘋狂的抖動,而且還不僅僅是這樣,像是暴露之後為了隱藏自己的存在一樣,那些肉的中間很快的又滋生出了一大片的液體,緊接著液體當中一個人頭慢慢的鑽了出來。蜃氣象樓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