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石皓看著周文豹,用淡漠的語氣說道。
聲音並不高,可聽在周文豹的耳裡卻是充滿了冷冽,讓他不由自地就雙膝一軟,跪了下去。
“你可知罪?”石皓說道。
知什麽罪?
周文豹滿臉的茫然,他哪裡有罪了?他可是周家的子孫,做任何事情都是理所當然的,怎麽可能有罪呢?
石皓掃了一眼,道:“這些年,可汙辱了多少女子?”
啥叫汙辱?
周文豹滿臉的不認同,他可是周家子孫,看上那些女人是她們的榮幸,而萬一要是懷上了龍種,那就是魚躍龍門,徹底翻身了。
“這些年,你殺了多少人?”石皓又問。
殺人?
那真是數不勝數,有時候是得罪了他,他派人進行報復,有時候是明明家裡有漂亮的妻女卻不貢獻給他,他亦派人殺之,奪妻奪女,有時候則是心情不好又或是心情好,還是會殺人。
這很重要嗎?
海王郡的賤民多得是,殺一批還會再生一批,有什麽好在意的?
“我是周家世子,未來有機會繼承郡王的,這可是你們石家老祖宗親封的!”周文豹大聲叫道,他囂張慣了,哪怕現在有些害怕,亦是不懂低頭。
石皓一笑,在他的肩上一按,卡,周文豹的膝蓋立刻被生生擠碎,鮮血濺飛,而周文豹也痛得慘叫連連,眼淚都是飆了出來。
這也太疼了。
“疼死我了,快給我找大夫!”周文豹叫道。
石皓伸手在周文豹的肩上繼續拍,每拍一下,對方的身體都會矮上一分,生生陷進了堅硬的地磚之中,而周文豹的骨頭也在一節節地粉碎,痛得他鼻涕眼淚橫流。
“啊!啊!啊!”他慘叫連連,渾身冷汗一個勁地往外飆,痛苦得無法形容。
“跟你帶給你別人的痛苦相比,這真是微不足道。”石皓淡淡說道,出手卻是不停,繼續將周文豹往下拍,很快就讓對方只剩下了一顆腦袋。
“那些都是賤民,死一千死一萬又如何,跟我比起來,連一根手指都是不及!”到了這時,周文豹兀自還絲毫沒有悔悟的意思,反覺石皓的想法奇怪,居然會為賤民出頭。
啥叫賤民?賤命一條唄。
石皓又拍了幾掌之後,周文豹的上身已經有一半都是沒進了地裡,他伸手已是很難夠到,因此,他換成了用腳,幾腳下去,周文豹便只剩下一個腦袋還留在了外面。
“這可是我們周家的地盤,你敢這麽對我,我一定會還給你!我發誓!我發誓!”周文豹大叫道,痛到極點之後,他反倒不求饒了。
他恨,一定要惡懲石皓,甚至都有了鋌而走險的衝動,要將石皓殺了。
“特使,差不多了吧。”一邊,官驛的官差小心翼翼地道。
這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一邊是郡王世子,一邊則是特使,他哪一邊都惹不起,可無論哪一邊出了事,他都是難逃責任,肯定會被治罪。
所以,他看得是心驚肉跳,嚇得寒毛一直在哆嗦。
“有本事你殺了我啊!”周文豹卻還在跳,他的骨子裡有著一種叛逆。
“好!”石皓點頭,一腳踩下,噗,周文豹的腦袋就生生爆碎,紅的白的,濺了一地。
嘶!
官差嚇得呼吸都是停滯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完了,完蛋了,周文豹居然死在了他的驛站中,他一定難逃一死。
石皓淡淡一笑,他是來治理海王郡的,既然要治,那就好好地治。
周家若是不聽話,那抹除了就是。
他雖然是石家子弟,但是,對於石族卻完全沒有歸屬感,自然也不會將石風嘯當年的承諾放在心上。
況且,他又不是在做惡,而是在清除蛀蟲。
那官差失神了一會之後,悄然退了出去,也不知道現在就開始逃命了,還是去周家報訊了。
石皓並不在意,他既然殺了周文豹,自然就已經想好了要大乾一場。
沒多久,只聽外面傳來了嘈雜的聲音,然後便見一名中年男子大步走了過來,身後則是一隊身穿甲胃的武者。
為什麽說是武者而不是士兵呢?
因為這些人毫無士兵的紀律性,亂哄哄的,毫無整齊之感。
所以,他們只是披著甲胄的武者。
中年男子的目光掃過一地的屍體,神情變得更加冷冽,向著石皓道:“你是石國來使,我周家自問沒有虧待你,為何要殺我族子弟?”
石皓只是掃了他一眼,便淡淡道:“殺了就殺了,哪來這麽多的廢話?”
“石家老祖宗親口承諾,將海王郡永遠分封於我周家,你跑來這裡殺人,是不將石家老祖宗的話放在心上嗎?”中年男子森然說道。
石皓一笑:“我是石家子弟,你敢動我?”
操!
中年男子不由在心中罵了一句,怎麽反過來了?
之前石家無論派出什麽特使,周家的應對便是如此得無賴:我是周家子弟,你敢動我?
你動我,就是違逆了祖訓,便是大逆不道!
可現在石皓先祭出了這一招,同樣威力巨大。
石家礙於祖訓,不敢拿周家怎麽樣,可周家又焉敢對石家出手?
這是以下犯上,更有謀反之嫌,石家完全可以出兵抹平。
周家自己亦是知道,到了這個時代,什麽老兄弟的情誼,早就沒了!石家早就想將海王郡收回來,只是礙於祖訓沒有人敢出手。
所以,周家萬萬不可能授人於柄。
“哼,你公然殺人,法理不容!”中年男子冷冷說道,他是周奇的第三子周文彬。
石皓不由失笑:“你們這些律法的破壞者,居然跟我談法理,是在逗我嗎?”
周文彬再難忍耐,揮揮手,道:“拿下這人!”
然後,他又補了一句:“最好不要傷了他!”
這個人,他要親自押解去帝都,然後哭訴此人如何如何囂張,逼得石族自己動手。
周家,絕不能給石家出手的機會。
“好咧。”周文彬身後那些“兵士”紛紛點頭,每一個皆是吊而郎當的。
他們走了出來,將石皓包圍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