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應該說是你膽大包天,竟敢幫助楚飛弑父。”楚兵倒是絲毫不漏口風,“既然你敢行凶,那縱使你為武宗又如何,照樣格殺!”
他就不信了,幾百支弑月箭齊射,還不能將石皓射成了透明窟窿。
要知道,石皓再強也只是初級武宗,能夠擋二十把弑月弓齊射肯定已經是極限了。
幾百支?呵呵。
石皓看著他,露出一抹笑容:“之前你上門招攬,我沒有答理你,從那個時候起,你就已經埋下了殺機。”
“其實,我還是挺佩服你這個人的。”
“我被發現是武宗,不過是這幾天的事情,你卻立刻修改了計劃,將我也給拉了進來,也讓這場謀殺看起來更加合乎情理。”
以他的眼力,早已經發現楚惟是中了毒,但和當初他被羅辰暗算一樣,這種毒只會讓人力量大減。
而能夠讓一位武宗中招,而且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發作了,楚兵下的量應該很大。
也只有他這麽一個楚惟最最親近、最最信任的人,提供的食物才會讓楚惟毫無懷疑,哪怕感覺味道有點怪,也不會想到下毒的可能。
這可是他的兒子!
“石皓,你不要胡說八道,膽敢殺害皇室宗親,你便是死罪,便是武宗的身份也保不了你!”楚兵淡淡說道,此時大局在握,他自信十足。
其實,只要楚惟一死,一切都已經定了。
他強殺楚飛又如何,到時候只要把罪名全部推到楚飛的身上,軍隊又掌握在他的手中,再將諸大豪門的刺頭全部殺一遍,誰還敢反他?
將石皓拖進來,也是他一時興起,誰讓石皓得罪了他?
他這個人,睚眥必報。
石皓搖搖頭:“你千算萬算,卻隻算錯了一點。”
“哦?”楚兵不屑,眼神中更有一絲嘲諷。
你是武宗又如何?
被我冤枉,你還是只有等死的份。
這就是權力的作用,你再強,能夠和戰爭機器較手勁嗎?
“你錯在,低估了我的實力。”石皓大步而行,向著楚兵逼去。
楚飛看著,心中升起一絲希望。
現在,只有靠石皓了。
這可是一位武宗!
“哈哈哈,武宗又如何,弑月弓之下,照樣將你射成馬蜂窩!”楚兵手一揮,一名將領立刻進行指揮,百名城衛軍齊齊將弑月弓對準了石皓。
“哪位家主可以殺了石皓,小王就讓他活下去。”楚兵又說了一句,頓時,又有不同的城衛軍將弑月弓分別對準了韓家家主等豪門家主。
——唯一幸免的就是慕容家,因為家主已經掛了。
被弑月弓對著,誰敢不上?
無奈,這些家主隻好衝了出來,向著石皓殺去。
楚兵不由狂笑,這就是權力啊,可以讓人生、也可以讓人死,真是太美妙了。
豪門家主殺來,但一個個都是沒有盡力,跟玩似的。
“哼!”楚兵在眾將領的護衛下,向著後方退去,在他一聲冷哼之下,立刻有幾把弑月弓射出了箭。
噗!
頓時就有一名家主被射中了四箭,直接撲倒於地,死得徹底。
這正是剛才的陳家家主。
“想要蒙混過關的,就是這個下場!”楚兵淡淡說道。
這下,諸大家主被逼得走投無路,只能紅著眼睛動起了真格。
“殺!”
嘭!嘭!嘭!
石皓下手毫不留情,
一拳打死一個,輕松掃滅著這些家主。 我管你們是不是受了威脅!
難道我不可怕嗎,你們怕弑月弓不怕我?
這是在看不起我嗎?
隨著幾名家主倒地,剩下的家主都要哭了。
一邊是弑月弓,一邊是武宗,哪一個他們都惹不起啊。
“不能再受人擺布了!”韓家家主憤然說道,“我等需要團結一致,與石少一起拚殺,才有可能殺出一條生路!否則,你們以為就算過了眼下這一關,那小畜牲又會放過我們嗎?”
這小畜牲說得當然是楚兵了。
眾家主皆是沉默,一會之後,他們齊齊點頭。
楚兵讓他們去圍攻石皓,分明就是在看笑話,借石皓之手乾掉他們。
反正都是死,他們選擇有尊嚴的死法。
“殺!”楚兵冷冷說道,手一揮,頓時,成千箭矢齊射,向著諸大家主和石皓毫不留情地掃射而去。
“啊!”
頓時,慘叫聲一片。
弑月弓可誅高級武師,這可不是說說而已的,而現在更是上千箭矢一起射來,何等恐怖?
頓時,諸大家主紛紛倒地,鮮血染紅了整個帳篷營地。
“哈哈哈哈!”楚兵大笑,顯得無比得意。
這一天,他已經等了很久了。
這些豪門家主一個個都是看不起他,認為他是蠻子!
哼,今天就讓你們死在蠻子的手裡!
他故意放了楚飛一馬, 因為,這個人他要留在最後才殺,而且還要親手殺死。
積怨,太久了!
同樣是楚惟的兒子,而且他還是長子,為什麽楚惟偏心,要將王位傳給弟弟?
他哪裡不如楚飛了?
“小、小王爺!”正在他想得發狠時,卻聽手下驚呼。
他遊目一掃,只見手下那些將領全部露出震驚之色,好像見了鬼一樣。
他順著眾人的目光看去,便看到了終身無法忘記的一幕。
——石皓頂著弑月弓的齊射,正大步向著他逼近。
這,騙鬼的吧。
楚兵的嘴巴也不由張得渾圓,要知道,弑月弓的破壞力無窮,可以生生撕開高級武師的身體,造成毀滅性的傷害。
可打在石皓身上,居然紛紛彈了回來,無法造成一丁點的傷害!
這他瑪德啊!
而且,弑月弓至少需要五千斤之力才能拉開,那箭矢的衝擊力又有多麽可怕?
上千支一起打上去,便是一尊無堅可摧的鋼鐵巨人亦要被頂得向後滑退。
可石皓呢?
一步一步,堅定、從容。
這還是人嗎?真得是人嗎?
楚兵隻覺口乾舌躁,眼看著石皓步步逼近,他心中湧起強烈的恐懼。
這時,他不由想到之前石皓的話,錯就錯在,不應該將石皓也卷了進來。
當時,他不以為然,可現在,他終是知道,這絕不是一句誇張之言。
這個家夥太強了,強得超出了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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