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皓繼續開箱。
接下來,有一些藥材,但以如此的保存方式,當然不可能持久,早就全部爛光了。
還好,他又開出一件靈器,同樣是劍,但明顯不如雙極劍,只有一個符文。
石皓也不嫌棄,隨手收了起來。
只剩下最後一口箱子。
石皓先停了一下,搓了搓手,然後再開。
咦?
他看到,這裡面是一塊拳頭大小的金屬,通體碧藍,有若水晶,可又有一道道血線,好像脈絡似的。
但這絕對是金屬,石皓可以感應到其中的金元素。
“海藍血晶!”
石皓翻了一下記憶,立刻找出了對應的資料,然後露出一抹驚喜。
這是七星材料。
好東西啊!
石皓摩擦著這塊珍金,雙眼發光,雖然這小了一點,不足以打造出一把寶刀來,但是,以後他再弄到些差不多級別的珍金,融合一下就成了。
頂多,就是讓打出來的兵器達不到七星級別,但六星已經夠牛逼了,至少在東火大陸上,最強勢力也才五星而已。
他可沒有打算將這塊深藍血晶賣掉,就算他想,以東火大陸的武道層次肯定也無法售出深藍血晶的真正價值。
為了防止遺漏,石皓拿出探靈羅盤看了一下,發現再沒有光點了。
他便躍了出去,看看天色已經有些蒙蒙亮了,他便打消了繼續尋寶的想法,回到了營地。
只是稍稍休息一下,便有人起身,修煉的修煉、挖掘得挖掘,很快整個地方都是變得熱火朝天起來。
石皓也跑到無人處修煉九轉掠天經,然後才施施然地歸來。
他心不在蔫地挖掘著,內心之中則是在想著之前突然閃過的靈光。
——他的靈魂可以役物,但只能搬動十分輕的東西,用以戰鬥中的話,這種能力實是看不出哪裡能夠派得上用場。
但是,昨晚一戰讓他突然閃過了靈光。
如果,可以在重物上先烙印消重符文呢?
那他就能以靈魂力將重物拋出去,加速到極致之後,再讓消重符文失效,那又能轟出怎樣的攻擊?
原本,不管是以靈魂力引動元素,還是將靈魂力外放,最終都是元素攻擊,但是,如果石皓的想法能夠實現,那他便找到了一條路,將靈魂力轉化為物理攻擊。
這才真是讓人防不勝防,別人看你手腳不動,那頂多就是防一下元素攻擊,但這時候突然幾百支利劍射過來?
想想也帶感。
來試試。
石皓心癢難耐,但此地人多,他也不方便試驗,便只有暫時忍耐的份。
到了正午時分,只見一群人從遠方走了過來。
當這群人走近時,蕭博便帶著二長老他們迎了上去。
“呵呵,百裡家主怎麽突然過來了,有事嗎?”蕭博笑道。
百裡家族,煉器世家,尤擅長製作傀儡。
一般來說,等級相同的情況下,家族是比不過宗門的,看看陸家與真武宗就知道了,陸家只有三四名觀自在強者,可真武宗卻多達二十余位。
但是,也有例外的情況。
像百裡家的觀自在強者其實也只有三四名,但是他們個個還是鑄器師,有太多勢力求著他們煉器,所以,他們自然而然就高人一等了。
再者,百裡家擅長製作傀儡,這也可以成為強大的戰力,讓百裡家的實力暴漲。
所以,百裡家雖然頂級強者數量不多,可實力之強卻是讓真武宗都要正容以對的。
百裡家家主叫百裡盛,他掃了蕭博一眼,露出一抹驚訝之色。
才多少天沒見,這家夥怎地返老還童了?
而且,氣血如此旺盛,好像回到了最壯年的時期,這自然讓他吃驚了。
不過,百裡盛立刻將這個疑惑先拋到一邊,道:“我家有一名小子昨天晚上為人所殺,老夫是來尋找凶手的!”
蕭博呵呵一笑:“百裡家主是懷疑本宗有人殺了你的族人?”
“真凶沒有找到之前,每個人都有嫌棄。”百裡盛冷冷說道,“那凶手還搶走了我家的一件傀儡,所以,只要從他身上搜出來,便是凶手。”
蕭博眉頭一皺:“你要搜本宗弟子的身?”
“我家那小子是三島,再加上靈器護身,想要殺他不易。”百裡盛繼續道,“所以,便是你們這些觀自在也有嫌疑!”
蕭博露出不悅之色:“百裡家主,你過份了!”
就算和百裡家翻臉,他也不可能讓誰搜自己的身。
他不要面子的?
百裡盛依然表情冷然:“如果搜身之後,沒有什麽發現,老夫願意道歉!”
蕭博不由嘴角抽搐,能夠當上家主的人,為什麽說出來的話如此幼稚?
你賠禮道歉就能彌補我的面子嗎?
他卻不知道,百裡家最重技藝,誰能坐上家主之位,看的不是誰領導能力最強,而是製器的水準。
所以,能夠當上家主的,肯定是最牛的鑄器師,否則壓不住族人。
問題也來了,將大量的精力投在鑄器上,又能有多少正常的交際能力?
所以,百裡盛覺得很自然的事情,放在別人身上就成不可接受了。
“哼,百裡家主的道歉,本座可受不起!”蕭博冷冷說道,隻覺對方真是煉器煉傻了,為了一個族人居然連他這樣的觀自在強者也是往死裡得罪。
“還請離開,不要打擾我等挖掘!”
他下了逐客令。
百裡盛雖然有些呆,但終究不傻,他看著蕭博,如果他再一意堅持的話,那只有開戰一途。
雖然百裡家有傀儡之助,但真武宗在四星勢力中也屬於佼佼者,真要開戰的話,肯定是真武宗勝出,雖然也會讓對方大傷筋骨。
“哼!”他直接擺出了不滿之色,一甩手,轉身離去。
——他若是會考慮別人的面子,也不會向蕭博提出搜身的要求了。
被百裡家這麽一鬧,蕭博隻覺好像吃了蒼蠅似的,心裡堵得很。
“宗主,何必為一個呆子生氣?”陳玲漫步走了過來,湊在蕭博的耳邊輕聲說道。
蕭博頓時怒氣全消,對著陳玲看了一眼,眼神中閃動著*。
若非四周有人,他真想撲倒這個女人,盡情躂伐。
別說是他,便是像駱浩典等人,亦是露出了異樣的表情。
現在的他們,就好像發了情的公獸,為了爭奪交配權,不惜與同類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