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鑫戰劉宇隆。
兩個人一個用劍,另一個則是用刀,雖然兵器不同,但都將力量壓到了一島,而且對於刀道、劍道的領悟也差不多達到了第一個境界的盡頭,因此,兩個人的戰鬥十分激烈。
叮叮叮,劍刀相擊,火星四射。
——其實,刀道的三個境界放在劍道也是一樣的,天下萬道,殊途同歸。
因為他們拚的是術,對於刀道和劍道的理解,所以,他們都是使用了相同的力量,也完全沒有動用元素之威,看的就是誰在劍道、刀道上的造詣更高。
這兩人對於自己的道都有一種執著和狂熱,所以誰也沒有作弊,去使用更強的力量,正是如此,戰鬥激烈無比。
眾刀客都是看得怎舌,劉宇隆的實力他們都是知道,那可是名動一方的年輕刀客,甚至被刀法大家莫墨都是稱為天才,許為未來可以挑起刀道旗幟的棟梁之一。
可是,現在一個名不見經傳之人,居然可以和劉宇隆打得難分難解?
對方的劍道水平何等之高?
難道,劍道真得不弱於刀道嗎?
戰戰戰,激烈無比,兩名年輕人都是盡情釋放著自身的光芒,如同開屏的孔雀,讓人驚豔,讓人歎為觀止,也讓其他刀客自慚形穢,原來,他們在刀道上才走出了無比卑微的幾步。
然而,他們很快就變色了。
因為劉宇隆漸漸落在了下風。
最純粹的“術”的比拚,劉宇隆不如賈鑫!
這是劉宇隆自己不行,還是刀道不如劍道?
不不不,刀道怎麽可能不如劍道呢?
一定是劉宇隆在刀道上的修行還不夠,所以才會不如賈鑫,一定如此。
再戰幾個回合,劉宇隆不得不認輸。
他是個驕傲的人,可正是如此,容不得他違背事實。
“我輸了!”他咬牙說道,心中滿滿的不甘。
只差了那麽丁點!
如果他在刀道上的掌握再強上那麽一分,他就絕對不會敗。
賈鑫傲然,向著眾人掃過一圈:“現在,你們可承認刀道不如劍道?”
“哼,我們敗了,不代表刀道敗了!”
“對,我們可代表不了刀道!”
“不說遠的,太華宗的小刀王孟海,便絕對不會輸你!”
眾人紛紛說道,想讓他們承認刀道不及劍道,這自然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賈鑫哈哈大笑:“願賭就要服輸,你們這是輸不起嗎?也罷,只要你們承認,練刀的人都是輸不起,我便也不逼你們承認刀道不如劍道了。”
這讓眾人又怒又急,卻又無法反駁,因為他們敗了,一群人輸給了一個人。
“哈哈哈,所謂刀者,不過如此!”賈鑫滿臉的鄙夷,目光輕蔑。
眾人憤怒,在他們心目中,刀道是無比神聖的,聽賈鑫這麽汙辱刀道,每個人都是想要拚命。
可問題是,他們都已經敗過了,以刀者的榮耀,他們好意思去圍毆一個人嗎?
“輸不起啊輸不起,原來刀者都是這樣的懦夫!”賈鑫搖搖頭。
“哦?”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我倒是不這麽認為!”
誰?
眾人都是向著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莫不一愣。
這不是那個不帶刀的刀客嗎?
之前石皓一直沉默,自顧自地感悟,沒有再與人說話,也讓眾人將他給忽略了。
誰想到,這個時候他會突然開口說話?
不過,現在大家同仇敵愾,他們自然是挺石皓的。
可問題是,想要贏下這一仗,看得是刀道上的造詣,又不是鬥嘴上功夫。
賈鑫也看向石皓,淡淡道:“你不同意我的觀點?”
“非常不同意!”石皓搖搖頭。
“那便來戰!”賈鑫揚了揚手中的劍,耍出了一個劍花來。
石皓卻是負手而立,神情淡然。
“你的刀呢?”賈鑫挑了挑眉,顯得有些不悅。
你這是多麽小看我,居然敢不亮刀?
“心中有刀,可斬天下敵。”石皓說道。
我、操!
這逼裝的,簡直要上天了啊。
眾人都是呲牙,你怎不說自己是刀皇呢,天下萬物皆可為刀。
可你牛逼吹得再響,結果交手的時候卻是不堪一擊,那現在這些話到時候都是在羞辱自己啊。
賈鑫亦是一愣,隨即失笑,搖搖頭:“原來是個只會誇誇其談的家夥,你不配與我為敵!”
“哈哈哈,修煉刀道之人,果然都是些敗類!”
這話就太過份了,將天下刀客都是一網打盡。
眾刀客皆是大怒,他們技不如人,那沒有話說,別人就是一巴掌抽過來,他們亦只能生受著。
但羞辱天下刀客?
那絕對不行!
他們一個個都是想要拚命,哪怕不敵又如何,為了心中那崇高的刀道,便是奉獻出生命亦無妨。
石皓一笑,刀意凝聚,鏘鏘鏘,四周竟是一片刀顫之聲。
“什麽!”
“刀意共鳴?”
“這這這,什麽人竟能引得刀意共鳴?年輕一代中,只聽說小刀王才能做到!”
眾人都是大驚,便是劉宇隆亦露出不可思議之色,向著石皓看了過去。
他與石皓做過一次刀意的交鋒,但在那個時候,兩人頂多就是不分伯仲,怎麽突然之間,石皓竟能引動刀意共鳴,在刀道領悟上遠遠超過了自己?
嘶,難道對方在這裡盤坐十一天,便在刀道上有了如此進步?
如果是真的,那這家夥的刀道天賦也太可怕了。
“嗯?”賈鑫亦是轉過了身來,看向石皓的眼神就要複雜了。
這個年輕人,竟能引動刀意共鳴?
他立刻燃燒起了熊熊戰意, 戰敗這樣的對手,他就可以向世人證明,刀道不如劍道。
——因為他還無法引動劍意共鳴。
“現在,你有資格與我交手了!”他壓著興奮說道。
石皓淡淡一笑:“一島戰。”
“可!”賈鑫自降修為,只是運轉出一島的力量,大步向著石皓走了過去,每走一步,他的劍意就強大一分,整個人都好像一把出鞘的絕世神劍,鋒芒畢露。
轟!轟!轟!
明明他的腳步聲輕盈無比,但眾人看著,卻莫不覺得對方一步步皆是踏在自己的胸口,讓他們的心臟都要炸裂了。
這旁觀之人都是如此難受,那當事人又要承受何等壓力?
石皓一笑,刀意頓時無限拔高。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