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消息傳出,天道盟發生內訌。
貝炎與手下大打出手,激烈無比。
不過,貝炎畢竟是學院中公認的巨頭之一,況且天道盟除了他之外,也只有一個補神廟了,在他將蔣泉鎮壓之後,自然輕易把其他人擺平。
然而,天道盟卻是土崩瓦解了。
沒有人願意再跟著貝炎混。
為什麽?
哦,他自己拿著大義的名份去壓石皓,讓石皓交出龍族仙法,可他自己呢?
獨享!
哪有這樣的?
因此,天道盟的學員紛紛退盟,反正這又不是什麽嚴密的組織,而且,大家都是天道會的一員,你貝家雖然勢大,但也不能明目張膽地欺負自己人啊。
為什麽要成立天道會?不就是為了不被人欺負嗎。
現在連自己人都要欺負自己人,那還玩個屁!
貝炎之鬱悶,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
他立刻想到,眾人都說石皓在離開天道盟的時候,曾經拿出過一株天香草,而當時有許多學員亦去參加了那場拍賣會,認得非常清楚,便是翁家拍賣、被他競拍得到的那株。
難道,東西是石皓偷的?
貝炎立刻告到了學院那裡,說石皓偷了他的靈藥,還誣陷他得了龍族仙法。
石皓被叫過去之後,只是雙手一攤,很無辜地道:“各位大人,我才剛剛邁進鑄王庭,雖然我很妖孽,這點我知道,但是,作為一王,我能夠在貝師兄毫無查覺的前提下,從他的空間靈器中偷取東西嗎?”
可能嗎?
完全不可能!
就算是兩人的境界一樣,石皓想做到這點亦是千難萬難,更何況貝炎還在境界上領先,在實力上佔優了。
而且,打敗一個人,和在一個人毫無查覺的情況下偷取其身上空間靈器中的東西,這難度又差了幾百倍?
可以說,就算是築天梯強者,想要無聲無息地從接天路的手裡偷東西都是奇難,更何況這件東西還在空間靈器中了。
立刻,學院方面將貝炎趕了出去,斥他不得再胡弄。
哦,當初自己答應做了交易,現在仙術到手,還想把交易出去的靈藥收回來?
太卑鄙太無恥了!
貝炎的做法引起了學院大佬極大的惡感,甚至有人提議將他驅出學院。
而對於貝炎來說,這還不是最大的麻煩。
仙法誰不想要?
當初有多少人向石皓逼迫,以大義之名讓石皓交出仙法,其中甚至不乏學院的老師。
那麽現在就有多少人針對貝炎,甚至還要更多。
為什麽?
因為石皓的後台更硬啊。
石族夠牛逼吧?古通也夠強吧?
這代表著兩尊築天梯強者,簡直可以把人嚇尿的,所以,就算是逼石皓,那大家亦是有分寸的,不敢過份,頂多就是等石皓落單的時候,趁機拿下人嚴刑逼供,需要做到完全不走漏風聲。
至少在明面上,大家都只能以大義的名義逼迫。
可貝炎沒有這麽硬的後台。
天道會確實很強,但比起築天梯強者來,那又不是一個層面的。
而且,貝家只是天道會中的一員,貝炎更只是貝家中的一員而已。
所以,好多人都是肆無忌憚,甚至若非這是學院,恐怕貝炎已經被抓起來嚴刑拷打了。
這幾天,貝炎一下子老了十來歲。
他壓力太大了,而且心中全是憤怒和鬱悶,太影響心情了。
可他怎麽也想不明白,石皓到底是怎麽偷到天香草的,將一個子虛烏有的交易傳得如此有鼻有眼,誰都是相信了。
關鍵是,學院方面的壓力他還不怕,畢竟在這裡亦沒有人敢向他公然出手,可是,家族那邊居然也收到了消息,勒令他立刻回去。
回去幹嘛?
當然是將仙法交出來啊,如此重要的東西,放在他身上怎麽讓人放心?
這樣的仙法當然是盡快讓族中強者修習,提升實力才是王道啊。
貝炎又怎麽敢回去?
他交得出仙法嗎?
他雖然是族中第一天才,早早就被確立為繼承人,可是,盯著這個位置的人太多了,而族中還有好幾名天才,比起他來亦只是稍遜一籌,他並非是不可替代的。
所以,他要是不交出仙法,族中大佬絕對不會對他客氣,什麽大刑都會上。
回去,死路一條!
貝炎便一直留在了學院不離開,現在他只要一走出學院的大門,估計就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了。
——他又不是石皓,有仙居這樣的至寶。
問題是,他還有義務要去元素地窟,在學院之中又能賴上多久了?
……
“你這一招,真是讓貝炎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翁南晴笑道,滿臉都是佩服,“不過,我亦是好奇,這其中最重要的一環,就是偷到貝炎的天香草,沒有這件寶物,誰也不可能相信你們完成了‘交易’,可你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連學院中登聖位的大能都是覺得石皓完全不可能做到,她自然也無比好奇,可她偏偏又是知道內幕的人,石皓並沒有龍族仙法,便是真得到了,也絕不可能與貝炎交易。
石皓展顏一笑:“想知道嗎?叫聲好哥哥。”
翁南晴對他飛白眼,你又沒有弄得我靈魂升天,還想我叫你好哥——呸,為什麽她老是會想到那些羞羞的畫面呢?
“那是爺的本事!”紫金鼠跳了出來,這麽好的裝逼機會,怎麽能便宜石皓一個呢?
翁南晴已經對紫金鼠見怪不怪了,而她亦是知道,金龍身體內的好處,其實絕大部份是被這頭神氣而又猥瑣的耗子得了。
只是,紫金鼠的修為更低,才不過觀自在而已。
它應該更不可能做到才是。
石皓一笑:“就是它。對了,你小心著點,這家夥連空間靈器中的東西都能無聲無息地偷出來,你要有什麽好東西的話,千萬不要在它面前露白,這家夥絕對是自己人都不放過的。”
“呸,爺是這樣的人嗎?”紫金鼠一臉的憤憤,可小眼睛轉得飛快,賊相十足。
翁南晴信了,下意識地緊了一下口袋。
紫金鼠不由鬱悶,有那麽明顯嗎?
特奶奶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