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裡,哪怕是再囂張的二代亦學會了低調。
沒辦法,遇到別的星體上的天才,人家會管你的背景來頭嗎?
殺了又如何,難道自家長輩還能跨星體去報仇?
說不定人家的來頭更大呢!
所以,他們在進來的時候皆被囑咐,一旦遇到別的星體的武者,定要低調一點,別把自己的性命都是送了。
當然了,頂尖天才自然無視了,該怎麽樣還是怎麽樣,他們相信自身無敵,何須對人忍讓?
石皓亦是十分低調,他聽著眾人偶爾的交談,終是知道了這尊石像的來歷。
此石像並非這一次才發現的,而是在很久很久以前。
這被稱為戰神像。
通過觀摩戰神像,可以習得一式指法,威力奇大。
不過,正因為這式指法太神奇了,便是言傳身教都不行,旁人根本無法學得會,只能來到這裡,親自感悟戰神像散發出來的氣息韻律。
即使如此,每次古世界開啟,可以習得這式指法的人亦是屈指可數。
為什麽還是有這麽多人過來呢?
一來,每個人都有種不服輸的勁頭,總覺得自己不比任何人弱,所以,怎麽也要試上一下。其次,在這裡感悟氣息,亦是對自身的一種磨勵,有著實質性的好處。
像星核、時間之河這種東西,屬於可遇而不可求,但是,戰神像卻是實實在在的,你能感悟到,便可以習得一式寶術,而且還能磨礪自身,自然是不容錯過的。
石皓盤坐了下來,開始感悟。
紫金鼠有樣學樣,只是它就是一隻耗子,卻學著人盤膝而坐,完全得不倫不類。
它卻是全不在意,臉皮厚得厲害。
戰神像發出的韻律在不斷地變化著,而這,便是掌握那式指法的關鍵。
石皓很快就發現,在氣息的變化之下,戰神像仿佛也動了起來,一指破天地,威勢無窮。
他知道,自己已經摸到了頭緒。
這也太恐怖了,要知道每次進入古世界的人中,最終可以修到這式指法的人屈指可數,可見其領悟之難了。
可是,石皓才看了幾眼,居然便已經有了感悟,這是如何得驚人?
這既因為石皓超強的悟性,也因為他掌握了本源經,看事待物,皆可以直指核心,洞查本質。
“你這個人煩不煩?”這時,一個聲音傳入了石皓的耳朵裡,有點熟悉。
金雲倩,這個丫頭凶蠻得很。
石皓扭過頭,只見金氏姐妹正從遠處走過來,邊上則是多了一名男子,一身錦服,長相十分英俊,也不知道說了什麽,惹得金雲倩發出了怒斥。
咦,姐妹倆的死士呢?
過了一會,石皓發現了打鬥的動靜,只見兩名蒙面人正在大戰,看他們的身材和臉上的遮掩,可以很容易地判斷出來,他們皆是以秘法培養出來的死士。
難怪不見了這對姐妹花的護衛,應該是跟這個錦服青年的護衛打了起來。
石皓看得清楚,金家的死士一直想要衝過來,卻被另一人死死地攔了下來。
兩人的實力差不多,所以,金家的死士想要突圍就難了。
正是如此,錦服青年才能一直糾纏著金家姐妹。
石皓原可以不管閑事,但是,金家姐妹送了他一個人情,這當然是需要還的。
他站了起來,向著金家姐妹迎去。
“兩位美女,好久不見了。”石皓揮了揮手。
“是你呀。”金雲倩向著石皓點點頭,卻並沒有指望石皓能夠幫什麽忙。
——對方跟自己一樣,亦只是鑄王庭而已。
“你是什麽東西?”錦服青年則是看向石皓,神情中充滿了不屑。
石皓看也沒有看他一眼,只是向金雲倩問:“需要我幫你們趕走這隻蒼蠅嗎?”
“渾蛋,你說誰是蒼蠅呢?”錦服青年立刻就跳了起來。
石皓攤了攤手:“不是蒼蠅的話,為什麽趕也趕不走,一直在那嗡嗡嗡地叫?”
錦服青年大怒,伸手指著石皓:“好你個家夥,居然敢辱罵本少!”
“呵呵。”石皓只是一笑。
“你真是找死!”錦服青年揮手,向著石皓抽了過去。
他可是補神廟,自然不會將石皓這個鑄王庭放在眼裡,而他實是囂張慣了,亦沒有將石皓可能的背景放在心上,這一掌是直接衝著殺人而去的。
啪!
手掌落下,卻被石皓穩穩地抓住。
石皓淡淡一笑,問道:“你找死嗎?”
錦服青年愣住了,沒想到一個鑄王庭居然有如此強的實力,但他不但不怕,反倒變得凶厲起來:“你可知道本少是誰?”
石皓歎了口氣:“你們這些反派能不能換句台詞啊,老是問別人知不知道你是誰?我管你是誰,打的就是你!”
嘭,他一拳下去,錦服青年頓時鼻血長流。
“大膽!”一聲怒斥之中,錦服青年的死士立刻殺了過來。
女死士亦是衝了過來,卻只是護在了金氏姐妹身前,並沒有出手。
於她來說,保護金家姐妹才是職責,其他人嘛,死了又與她有什麽關系?
“梅姨,幫他!”金雲清說道。
“對,幫他!”金雲倩亦道。
死士卻是不為所動,錦服青年為石皓所製,對方的死士必然會拚命,她與對方交過手,知道那人的實力不在自己之下。
所以,一旦生死惡戰的話,她極可能死。
她不怕死,但只能為保護金家姐妹而死。
“立刻放了我家少主。”錦服青年的死士森然說道。
石皓一笑:“如果我不呢?”
“那你只有死!”錦服青年的死士說道。
石皓搖搖頭:“我這個人不接受威脅!”
說罷,他用力一折,啪,錦服青年的脖子頓時斷成了兩截。
石皓松手,錦服青年的屍體頓時就軟倒在了地上,如同一癱爛泥,他的臉上兀自帶著不信之色,自己何等身份高貴,卻居然死得這麽無聲無息?
那名死士的身體都在顫抖,於他們這些死士來說,只有自己先死了,主人才能受傷、死亡。
可他好端端的,主子卻是死了,於他來說,天都是塌了。
“啊!”他發出怒吼,轟,整個人都是散發出暴戾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