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麥克唐納元帥,我的老師奧爾德裡奇先生吩咐我在這裡等待您。”
凱文一臉敬畏地看著從馬車上走下的老元帥,來到加貝拉後,凱文第一批獲悉到的名人事跡中就有這位麥克唐納,他年紀輕輕的時候就投入到帝**隊中效力,為帝國贏得過數不清的戰鬥,周圍的國家也無不知曉他的大名。
不可撼動的麥克唐納——這就是他在敵人口中的稱號。
“你的名字叫凱文吧?”麥克唐納看著眼前的年輕人,開口問道。
“是的,我就是凱文。”
凱文又驚又喜地回答說,因為老師的關系,他也和麥克唐納見過幾面,奧爾德裡奇老師隨口介紹過他,沒想到老元帥竟然記得他的樣子和名字。
麥克唐納朝他笑笑:“謝謝你的迎接,孩子,帶我去見你的老師吧。”
凱文一轉身,朝裡面伸手說:“這邊請,麥克唐納元帥。”
……
學士塔後面的植物園是加貝拉帝都裡面為數不多的幽靜地方之一,裡面鬱鬱蔥蔥、風景秀麗,學士塔的人在緊張的研究學習之余常常來裡面散步遊覽,陶冶身心,但這裡不單單休息的地方,還是學士塔的博物學者們做研究的地方,裡面的植物都是這些學者們親手栽培的,他們不知疲倦地從大陸各地收集奇花異草移植到這個植物園裡,只要能成活,就可以成為後來者的觀察和研究對象,久而久之這裡形成了一個大型的園林。
在一灣小湖旁邊,矗立著一個小小的亭台,裡面兩位有些上年紀的學士正守著一盤棋子對戰得不亦樂乎。
“哈哈,你的國王要完蛋了。”
奧爾德裡奇的學弟——亞爾維學士喜滋滋得盯著自己的學長。
“別得意的太早,你還沒看出我留著後手呢,待會兒有你哭的時候。”
奧爾德裡奇學士嘴上不服輸,手卻僵硬地停在棋盤之上,遲遲不見他所謂的後手到底是要走哪一步棋。
“你倒是走啊!”
亞爾維譏諷道,得意地胡子都快向上翹起來了。
就在僵持不下的時候,通往這裡的小徑上傳來凱文的聲音,“兩位老師,麥克唐納元帥到了。”
學生的到來拯救了快要下不了台的奧爾德裡奇學士。
“唉,元帥大人要是再晚來幾分鍾就好了,那樣我就能看到你敗犬般的可愛表情了。”
奧爾德裡奇重重地呼出一口氣,滿臉上寫著“遺憾”。然後站起身來,做出一幅歡迎客人到來的樣子,顯然不會再將棋局繼續下去。
不過雖然是歡迎麥克唐納,但他首先感激地看向自己親愛的學生。
“哼!”亞爾維學士大大地翻了個白眼,對自己的學長表示鄙視。
旋即也站起來,和學長一道歡迎老元帥的到來。
“哦,麥克唐納,你可是讓我們等了好一會兒呢。”
沒有什麽客套的話語,畢竟都認識幾十年了,現在還效忠於同一個皇帝。
“哈哈,抱歉了,臨時有點軍務需要處理。”
麥克唐納笑著賠禮。
三人到涼亭中坐下,凱文乾起了跑腿的活兒,幫他們把棋盤和棋子撤下,擺上了煮好的茶水和幾盤水果。
奧爾德裡奇吩咐學生說:“凱文,我們三人要聊會兒天,這裡就不用你忙活了。”
凱文知道他們要談的內容可能不適合自己聽,行了一禮後就離開了。
待這個年輕人走遠了後,麥克唐納收起笑容,正色說道:“二位學士,我知道,你們今天找我肯定不是為了閑聊,我是個武人,不喜歡彎彎繞繞,所以你們就直說吧。”
奧爾德裡奇和亞爾維相視一笑,然後由奧爾德裡奇說道:“元帥,在以前,我們確實有些話不方便說,但是現在,我們可以跟你說說了,畢竟我們現在都是安東尼奧殿下的支持者。”
麥克唐納看著他點了點頭。
亞爾維接下學長的話,“雖然您剛剛站到殿下這一邊,但是我們覺得您有必要盡快知道事物的全貌,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如果要與一個人共同完成一番事業,那麽就不要懷疑他,我們深深地認同這句話。”
“所以我們選擇了這個時間和這個地點來與您推心置腹地談一談。”
聽到兩位德高望重的學士這麽說,麥克唐納的表情也愈發嚴肅起來。
“二位,事實上我也正好想問一問,為什麽自創建以來就在政治上恪守中立,從來不介入皇位之爭的學士塔這一次會如此大張旗鼓地站在安東尼奧殿下一方。”
“哦,請不要著急。”
奧爾德裡奇回應他, 臉上浮現出神秘的微笑。
“接下來你會得到所有想要的答桉。”
……
柯林斯將軍塞門·費多托夫志得意滿的看著身後的關隘,這是通往海德拉的最後一處阻礙,此後便是一馬平川了。
他站在大路旁邊的一個小土坡上,從這裡正好看到隘口,護教軍的士兵們正一個
接著一個地通過關隘的大門。
他的軍隊仿佛是一條長長的巨蟒,正穿過小小的洞口,馬上就要將躲在洞裡的一窩可憐的小老鼠吞入腹中。
在攻佔了這處關隘後,費多托夫下令軍隊修整了兩天,為接下來進攻海德拉這座大城做準備。
一支三千人的先頭部隊則提前出發,探查前面的道路並在海德拉城附近搭建營地。
費多托夫從最新的情報中得知,角灣同盟的軍隊都到這個時候了,竟然還在糾結是應該東進還是北上。
對此費多托夫都快要笑掉大牙了。
讚美天上的父,偉大的光明之主,是他顯靈讓背棄信仰的家夥受到了懲罰——腦袋壞掉了。
費多托夫暗暗發誓——誓要將沿海的那些異端連根拔除,並散播下正信的種子,讓這片土地重新沐浴在天父的榮光之下。
“好了!”他對身旁的部下們說,“讓我們去追趕先前出發的部隊吧,希望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能夠用扎好的營地來歡迎我們。”
費多托夫開心地一抽馬屁股,坐騎撒開四蹄向南方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