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籃下我為王
“這場比賽對你們來說意味著什麽?”
現場的記者采訪著李幸。
“意味著我們再贏一場就能開香檳了。”
李幸的直白令人印象深刻,記者還尋思著他會說出什麽驚世駭俗的話語,結果卻這麽溫和,這一點也不像他。
記者不由想起近來的傳聞:拉奇·李遇到高人指點,決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雖然這個消息聽起來不太靠譜,但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沒有得到高人指點的話,這貨能變得這麽老實?
轉念一想,這混蛋看起來也不像是那種會虛心接受高人指點的家夥呀。
“沒問題了嗎?”
別說記住奇怪了,李幸也奇怪,這幫人平日裡恨不得問一百個問題,今天問一個就呆住了。
難不成是被我帥呆了?
這個可能性應該不大,李幸厚著臉皮否定。
或者是小牛隊輸太慘傷心到問不出話來了?
這個有一定的可能性。
還是太過於愛慕我,以至於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李幸打量了下記者的姿色。
嗯,確認過眼神,是不想睡的人。
所以,可能性最高是還是被我帥呆了…
李幸自戀的想著,記者提出了第二個問題。
“德克曾在第四節一度讓你們陷入苦戰,你們是如何應對的?”
這裡李幸就想反駁一下記者了。
什麽叫陷入苦戰?從第四節開始,雙方的分差就沒有低於15分的時候,那能叫苦戰嗎?
見過從開始到結束一直保持15分以上的優勢的苦戰?
李幸本想好好教訓記者一頓,考慮到潘托裡亞諾,沒有說得太直白。
“苦戰?沒有的事,我們打得很輕松。”李幸否認道。
“可是德克在第四節有一段時間連續得分打出了氣勢…”
李幸就知道他會這麽說:“是啊,德克那段時間確實打得不錯,這點我承認,但是分差一直在15分以上,再怎麽說,都不能算是苦戰,只是一節比賽裡的小插曲,我們順利地度過了那一段時間,並且順利贏得了比賽,這就是第四節的全部故事。”
記者氣急了,李幸說的全是實話,她想反駁也不行。
但她就是不喜歡李幸那輕佻的語氣,好像諾維茨基的努力根本沒有作用一樣。
她是記者,也是忠實的小牛球迷,她不同意李幸的說法。
“可是,德克那段時間的得分全是在你面前得到的,你真的覺得那只是小插曲嗎?”
“那裡面有背打、後撤步三分、三分打,這是小插曲嗎?”
這個女人生氣的樣子還挺好看的嘛。
李幸又確認了一下眼神,嗯,是想睡的人。
可惜對方對他的反感太高了,不然他真的會爭取一下。
“不好意思,你已經問了三個問題,我隻回答三個問題。”
現場采訪從沒有隻回答三個問題的規矩,李幸為不被記者騷擾,也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特殊一點,不顧媒體的一致反對,定下了這條讓人深惡痛絕的霸王條款。
明面上,聯盟是主張球員和媒體搞好關系的,甚至有球員故意不缺席賽後新聞發布會就要被罰款的條例。
但是對現場賽後采訪,聯盟管的卻很少,所以李幸才能鑽規則的空子。
“你在逃避嗎?”女記者氣惱地問。
“我幹嘛要逃?”李幸反問道。
記者氣憤地說:“如果你不是在躲避的話,為什麽不敢回答我的問題?”
“是嗎?你覺得我會怕嗎?我不回答你是因為我每場比賽打完隻回答三個問題,不是因為害怕,如果你想知道的更多,來新聞發布會吧。”
“可是…”
如果我有資格去新聞發布會的話,還在這跟你瞎耗什麽?
“難道你這麽喜歡遵守規則嗎?”
記者似乎對這個問題有莫大的執念,不問清楚就不罷休。
“不喜歡。”
“那為什麽不能破例?”
李幸笑道:“為什麽要破例?你以為我為什麽要定這個規矩?還不是為了打發你們這些喋喋不休的家夥。”
什麽?
李幸接著說:“就是因為像你這樣的煩人精太多了,所以我才定下這個規矩,如果我今天為為你破了例,以後會有更多的煩人精纏著我不放,這個解釋,你能接受嗎?如果不能的話,那就請你繼續以為我是在害怕吧,對,我肯定是怕了,我怕1比3落後的小牛隊突然融入了變種人基因,那樣還真有可能實現逆轉呢。”
混蛋!
李幸邊笑邊嘲諷,女記者越來越氣了。
李幸激怒她的同時不忘使出全知之眼觀察她感官屬性的變化。
結果很有趣,好感和惡感同時上升了。
“抱歉,是我唐突了。”
女記者突然說。
突然這件事就這麽結束,那就完完了,李幸和她也不會有後續。
李幸等她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忽然說:“不過看在你這麽堅持的份上成為也不是不能給你一個機會。”
女記者突然憤怒極了,這個該死的混球把我當猴耍嗎?
李幸也發現她的惡感迅速上升,知道是玩過頭了。
“我保證這個機會比讓你多問幾個問題或者讓你參加新聞發布會更誘人,不過,也要看你敢不敢接受這個機會。”
李幸說著,兩眼帶著“我要上你”的炙熱火焰,將他的想法清晰地傳遞給了對方。
女記者左右為難。
對她來說這是個機會,可是拉奇·李的邀請啊,對方可是拉奇·李!
連續兩年當選世界第一混蛋排行榜的男人。
“如果你放棄就算了,我還以為你多有決心呢。”李幸遺憾地說。
女記者一怔,反應過來後連忙說:“好,你告訴我這個機會是什麽!”
“這是個秘密,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等會兒,我會在阿汀斯等你。”
李幸笑嘻嘻地說:“別遲到喲。”
可惡!
女記者發現自己完全被對方拿捏在手心。
可是,近距離接觸拉奇·李,這種機會可不是誰都能有的。
李幸參加了賽後的新聞發布會。
表現還是很“正常”,這麽“正常”的表現實在不像他。
記者們坐不住了,如果李幸再這麽下去的話,以後猛龍隊的新聞發布會還有什麽樂子可言?
有些記者耐不住了,他們想知道原因。
李幸絕不會無緣無故就變正常了,絕對有其他的原因。
“拉奇,你是不是不舒服?”
記者也很為難,他們總不能問“你怎麽完全不不搞事情啊?這還是你嗎?”。他們只能旁敲側擊。
李幸帶著笑容回答道:“我很好,為什麽這麽問?”
“呃…這個…”
記者犯了難,這種事要人怎麽說嘛?你最近不大嘴巴了,不犯賤了,不招搖了,我們都不知道寫什麽了,請你快點變回去?
斯奈德坐在一旁好不自在,他真的以為李幸改過自新了。
“就是,你現在看起來和以前差別很大…”
這已經說得明顯到不能更明顯。
斯奈德一聽這還了得?這小子才正常沒幾天,你們這就想把他變回去?門都沒有!
“這位先生,你剛才問的這個問題和比賽沒有關系吧?”
斯奈德神色陰險地瞪著他。
看起來還真是像恐怖片裡的惡人。
記者無端惹來斯奈德的敵視,想要抽身而去已是不能,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說:“拉奇最近確實很怪異。”
斯奈德冷冷地說:“請問你來自哪家媒體?為什麽會提出這種不著邊際的問題?”
斯奈德和記者當場乾起了嘴炮,李幸也聽明白了事情的起因。
原來,全都是我的錯。
我有罪,我該死。
可是,比起讓潘托裡亞諾傷心,讓你們失望又算得了什麽呢?
李幸並不在乎記者的看法,對於斯奈德懟記者的說辭,他也表示讚同,並且給予了火力支援:“是的,我也認為你太不專業了,請你離開吧。”
“如果這個不專業的家夥還待在這裡,我今天就不再接受采訪了。”
這是李幸一貫的招數, 看誰不爽就讓誰滾蛋,百試百靈,誰叫這幫家夥指著他寫新聞呢。
那名記者心中有怒,此刻也發作不得,隻得離去,心裡偷偷構思著明天的文章。
夠娘養的斯奈德!
狗娘養的猛龍隊!
狗娘養的拉奇·李!
李幸對待記者的態度依稀令人想起了那個跋扈的但丁。
他們確信,李幸絕不是“回頭是岸”了,他只是遇到了一些問題,必須要以這樣的面貌示人。
至於是什麽問題,他們估計永遠也無法得知了。
新聞發布會結束後,李幸和斯奈德一同離開。
斯奈德滿心歡喜,畢竟是贏了球而且李幸難得不搞事,當浮一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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