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幸原本是想讓史蒂芬森在警察局待一晚上,結果,吃完夜宵,還是跟著梅甘一起前往警察局。
此時,夜已深,仍有不少記者聞訊趕來。
球員打賞球迷、砸掉了人家的酒吧,這都不是小事。
新賽季剛打了一場比賽就出這種新聞,記者紛紛表示猛龍隊不愧是猛龍隊,永遠都不會讓人失望。
為了避開記者,李幸讓梅甘繞了一下。
他們通過後進入警察局。
史蒂芬森雖鬧出了大新聞,卻也不是需要整頓兵馬大張旗鼓的大事。
由於李幸的關系,猛龍隊和多倫多警察局的關系很好,因此,他們對史蒂芬森也算溫柔。
把他和巴恩斯關在同一間房子,喝了醒酒湯,等這兩人醒來。
李幸辛辛苦苦趕到了警察局,發現這兩個家夥正在酣睡。
“究竟發生了什麽?”
李幸詢問辦理這件事的警察。
那人回答道:“普通的酒吧滋事,完全可以私下和解。”
“那我現在可以帶著兩個家夥離開嗎?”李幸問。
“原則上是不行的。”
警察沒等李幸變臉,淡笑道:“但凡事總有的商量。”
“說吧。”
即使李幸搞到了警察局長的女兒,在這裡也不能一手遮天,這些人各有各的小算盤。
“聖誕大戰的時候,我們分部剛好放假,我們想要去現場看比賽。”他說。
李幸還以為是什麽事呢,一聽是這件事,點頭說道:“沒問題。”
“你幫他簽一下字,交點手續費就可以把人帶走了。”他說。
李幸嫌棄地看著死魚一樣趴在地上的二人,給了丹特一個眼神,讓他把這兩個貨扛起來。
丹特也是滿臉嫌棄:“他們會不會吐在我身上?”
李幸已經被這兩個貨搞得很不開心了:“你再廢話信不信我吐在你身上?我剛吃完夜宵,你想試試嗎?”
聞言,丹特一手一個,把兩個NBA球員抗了起來,這身手,絕對的練家子,而且肯定經常出入健身房,尤其是他的上肢力量,絕對了得。
“你這麽有力,我看以後就不要開車了,你背著我去埃斯比約中心吧。”李幸同他開了個玩笑。
丹特居然當真了:“我恐怕背不動你...“
“你這是拐著彎說我很胖嗎?”
李幸又不高興了,他的身材放到同等身高的球員都算是瘦的了,只是有系統加成,一身橫練筋骨,身材雖偏瘦,力量卻一點也不差。
“拉奇,你要怎麽安置這兩個人?”
“你們那一樓不是偶遇客房嗎?把這兩個家夥丟進去就好了。”
李幸嫌棄地說。
梅甘開著車,問道:“你想怎麽處理這件事?”
“你覺得呢?”李幸反問。
“最好私下解決,這樣才不會影響到比賽。”梅甘道。
私下處理?這根本不歸李幸管,要做選擇的是不省人事的史蒂芬森和巴恩斯。
但梅甘說得沒錯,要解決此事,最好是私下解決。
如果鬧上法庭,他們得時不時出庭處理這件事,對方若是個狗皮膏藥,要和他們持久地打下去,他們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辦法好好打比賽了。
這種事,科比當年就經歷過。
有時候科比為了打比賽會在場上大開殺戒,人稱“趕場時刻”。
李幸可以期待這兩位像科比那樣趕場爆發嗎?這是不現實的,指望這兩位爆發還不如指望那些被他們傷害的無辜人士寬宏大量。
“你覺得這件事要花多少錢才能解決?”
梅甘是內部人員,這種事肯定遇到的多。
“他們是NBA球員。”
梅甘說得極為隱晦。
“NBA球員?怎麽了?有什麽特別的嗎?”李幸追問。
“因為他們是NBA球員,對普通來說,這是高收入群體,他們肯定希望更多的回報。”
梅甘的意思很清楚了。
想花點小錢打發別人是不可能的,等著出血吧!
“唉,這兩個白癡。”
一路說著,他們回到了林肯公寓。
把車停下,李幸對丹特說:“把這兩個白癡安置妥當後,發短信告訴我。”
“了解。”
“尼基塔,我們去睡覺吧。”
李幸把“睡覺”兩個字咬得很重,梅甘臉頰一紅,點頭應了聲。
至於那些守在警察局外面等著采訪史蒂芬森和巴恩斯的人注定要失望。
他們等到了第二天,依然沒等到人出來。
有經驗的當場就意識到不對勁了,他們通過各種手段打聽消息,終於得知了史蒂芬森和巴恩斯已經被連夜保釋出去的消息。
“黑幕!”
“警察局和籃球隊勾結!”
“我們抗議!”
“多倫多有史以來最黑暗的時刻!”
各種大帽子扣了上去。
警察局被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根本不想搭理這群惱羞成怒的傻逼,該幹嘛還幹嘛。
次日,李幸起得很早。
他慢慢地起身,身邊圍著伊西多、梅甘、弗賴斯等人。
梅甘睡的很淺,身邊稍有異動就醒來了,可以說是職業病。
“對不起。”
李幸以為他的身手矯捷,其實對梅甘這種警惕性極高的人來說,稍稍一動就有山崩地裂之勢。
梅甘抓著李幸的手臂,親了一口。
“我得找那幾個家夥問清楚,你再睡會兒吧。”
李幸輕聲說。
“他們現在不一定醒了。”梅甘道。
“那我也得讓他們醒來,他們搞得我一晚上睡不好覺,自己卻在那呼呼大睡,哪有這種好事?”
梅甘隻好把他放開。
李幸起身,穿上衣服,走出了房間。
這時,戴琳斯已經在準備早餐了。
自從她的意大利面餅得到眾人的一致認可,她沒再賴過一次床。
每天起早,就為了做意大利面餅。
其實李幸很想讓她回去睡懶覺,面餅雖然好吃,可是天天吃也會膩的不是?
李幸刷牙洗臉之後,拿起那一盤面餅,再抓起兩盒牛奶:“我去叫那兩個白癡起床。”
“面餅夠嗎?”戴琳斯發現李幸端著的盤子裡只有幾個面餅。
李幸低頭咬起了一個,口齒不清地說:“我又!#吃。”
“你們在哪個房間?我等下做完給你們拿過去。”
“!#@用#@。”
雖然李幸說了這一段正常人類絕對聽不懂的話,但戴琳斯認為李幸是個好人,他肯定是體貼隊友的,否則昨晚不會連夜過去把他們從警察局帶回家。
所以說,再親近的人也不一定能相互了解。
體貼隊友?
笑話!
李幸希望那兩個臭傻逼現在最好還在熟睡,這樣他就能把他們叫醒了。
李幸把門打開,看著裡面這一幕大笑出聲。
真他媽損啊,丹特!
丹特沒有把他們放到床上,而是直接丟到沙發上,開了暖氣,連被子都沒幫他們蓋。
這兩個睡覺也不老實,巴恩斯半截身體都懸空,李幸真不知道他是怎麽保持這個姿勢靜止不動的。
還有史蒂芬森,這丫把自己睡到了地上,一隻腳還掛在沙發上,這麽睡覺血液循環會不會不流暢?
李幸突然不想教他們了,這個姿勢挺好的。
他拿出手機,拍下了他們的照片,並且發布到推特上,配上文字:美好的一天,我和兩個白癡。
然後,李幸倒了杯牛奶,邊吃麵餅邊喝,再打開電視,收看《早安多倫多》。
為了起到噪音效果,他還把聲音調到最大。
效果很快就出來了,巴恩斯和史蒂芬森先後醒來。
“你在幹什麽?”
巴恩斯眯著眼睛,盯著李幸。
“看電視啊。”
“人家在睡覺,你在看電視?”
“你打擾了我的美夢!你賠我!”巴恩斯不依不饒了。
李幸發現他居然理虧了。
“我...”
“你什麽你!你知道我夢到了什麽嗎?”
巴恩斯暴怒道:“我夢到我和莫妮卡·貝魯奇嘿咻嘿咻,我衣服都脫掉了,就差最後一步,然後我就他媽聽到了《早安多倫多》的廣告聲音,然後莫妮卡就讓我回來了!”
“那只是我一個夢啊...”
李幸真的想不到,人類可以惡心到這個程度。
他昨晚褲子都脫了,提搶就要上陣殺敵,想起這兩個幾乎死在警察局的臭傻逼,想到他們惹了一堆的事,而且一夜宿醉,隔天醒來可能要以極度不清醒的狀態面對記者,到時可能會惹下一大堆的禍事...
李幸幫他們做了這麽多,現在這老貨居然為了一個春夢要打人,這算什麽?
“冷靜,吃個早餐吧。”李幸把面餅奉上。
巴恩斯還真是餓了, 接過面餅,吃了口;“哇哦,味道不錯,和意大利佬家裡的一樣。”
“是吧?快點吃。”
這時,史蒂芬森也揉著眼睛,大致知道了自己現在在哪。
“拉奇,才八點啊,你這是幹什麽?”
“吃飯,然後跟我說說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
“那麽好的一個夢,就這樣被你給打碎了,我恨啊!”史蒂芬森抹著眼屎,還用沾著眼屎的手往盤子上拿面餅。
這一連串操作看得李幸胃部翻滾。
我他媽絕對是傻逼了,否則招這倆瘟神過來幹什麽?
“你也做春夢了?”李幸不悅地問。
“不,比春夢更美好。”
“什麽?”
“我夢見戈蘭吃飯噎住了,我肯定他會被噎死,可是你吵醒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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