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戰國之菜雞聯盟》第二百零一章 名單背後的隱秘
人一成年就要面臨幾個必須要經歷的門檻。

生存。

生活。

最後才是尊嚴。

生存就很簡單了,吃飯睡覺,冷了有衣服穿,餓了有一口熱飯吃,睡覺有遮擋風雨的地方。滿足了這些條件,就應該是快過生存這一道門檻。

生活相對來說就難度大了很多,真要區別於生存的話,其實就多了一個選擇而已。可以選擇不同的食物,有選擇的穿衣,住的地方相對更加附和一些心意。說白了,生活者比生存者的兜裡多了倆個閑錢而已。

可生存和生活在古代,根本就毫無用處,因為沒保障。一次國君征辟的徭役就能讓一個人一生的努力都化為烏有。

那麽就需要尊嚴。

可就比較難了,這個時代,名士是享受優待的人群,隱士也有這種特權,當然他們一般都在深山老林裡,人跡罕至之處,就算是賦稅徭役也攤不到他們的頭上。還有一個就是當官,有特殊政績的官員。或者能夠面君之後,讓國君看重,委以重任的那種官員。普通的官員還不成,最好能夠走到天下名臣的程度。

邊子白雖說也當官了,可他是幸進官員,是國君腦袋一熱,昏聵後的附加產物。屬於被朝堂不被待見的,靠著溜須拍馬而竊據高位的官員。就和國君喝醉了酒和地位低下的宮女行了苟且之事之後,生下的孩子,雖然也是公子的身份,可在宮中的地位可能連大太監都比不上。

邊子白別看表面上沒有佞臣的舉動,也沒有陷害忠良,可實際上,他還是幸進官員。他是衛公姬頹腦袋一熱之後才授予的官職。

這樣的官,俗稱‘韭菜大員’,說不定那天就被割了腦袋。所以,他一度很緊張,害怕太子訓對他不利,擔心在衛國混不好之後,連其他諸侯國都沒得混。這種擔憂在名望起來之後,將徹底煙消雲散,撥雲見日。此刻,他可以仰天長嘯,爺們終於徹底混入上流社會了!

還是很稀缺的名士哎……

說起來,都是一把辛酸淚。他倒是可以選擇最死腦筋的辦法,按部就班地混跡官場,也不會擔心有幸進的嫌疑。找一個大官,至少是卿大夫身份的官員,然後投靠成為家臣,甚至門客。等待他的機會到來。可邊子白怎麽可能選這樣的方式呢?等待機會,說好聽點是等待,說難聽點是撞大運,鬼知道什麽時候算機會降臨了?

五年,十年倒是等得起,可二十年,三十年呢?

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他還琢磨個什麽勁頭,還不如當商賈掙錢來的妥當。

可做商賈也不容易,沒有靠山,一樣要涼。

好在一切都迎刃而解,他琢磨著是不是再添一把火,運營一下自己的名氣,當然做起來也不太容易,但辦法總是能夠找得到的,花錢,找關系而已。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有一個難題需要解決,南豐提議衛公姬頹讓國內舞象之年的貴族子弟從軍,可能是短期的,也可能是做做樣子。

但邊子白總覺得這事不簡單,透著古怪,很有可能假戲真做。

他可沒有當軍官,戰場殺敵的念頭。主要是,行軍很苦,很累;打仗更苦,更累,還有生命危險;他沒有做好為衛國百姓拋頭顱灑熱血的準備。本著閑著也是閑著的念頭,他開口問駕車的趙武:“趙武,你說司馬府將我編入軍隊,是好事還是壞事?”

“當然是好事。”趙武理所當然道:“這樣就可以住在軍營裡了。”

好吧,邊子白覺得自己問錯了人。一個對軍營有著無比熱忱的熱血漢子,肯定無法理解家的溫暖。可是他哪裡知道趙武的心思,對趙武來說,帝丘城開始的新生活很美妙,能吃上美食,熱飯,甚至在邊子白允許的情況下,喝上一頓渾濁的劣酒。主要是邊子白釀酒實驗的失敗品,口感不算好,品質不佳,但還是能稱為酒,還是不摻水的酒。

這種好日子,到路縵嶄露暴力傾向之前,一切都是完美的……

一個大男人,怕女人,這讓趙武很受傷。另外,軍營對他來說有很大的吸引力,他的所有才能都不是用來駕車,也不是用來做保鏢的,而是戰場上搏殺的本事。他駕車,甚至比不上養馬的奴仆,做保鏢更不如家養的武士。可以說,將趙武圈在宅院裡,等於廢了他七八成的功夫。他是生來就應該在沙場廝殺的軍漢,而不是一個合格的奴仆。

大司馬府。

公叔旦對邊子白的好感度是在整個衛國卿大夫之中最高的,不為別的原因,就因為邊子白能夠經常坑南氏年輕一代的代表人物南卓。可惜他的嫡子公叔朋在能力上欠缺一些,甚至會影響到公叔家族下一代在衛國官場的勢力。

於情於理,他都沒有理由提出一個將所有貴族子弟都編入軍中的荒唐念頭,這樣做的結果會讓他得罪整個衛國的權貴。對於一個日薄西山的家族來說,公叔旦最怕做的事就是得罪人。可天不遂人願,大宗伯南豐已經快瘋了,不管不顧的要求這麽做。更讓他不解的是,衛公姬頹也似乎挺支持南豐的建議。衛國從愛好和平的國度,一下子變得暴怒了起來,甚至有種厲兵秣馬的錯覺,這讓他這個大司馬很不習慣。

出於對衛**隊戰鬥力的保持,貴族子弟必須要集中起來訓練。絕對不能下放到軍隊之中,擔任中下級軍官,如果將所有舞象之年的貴族子弟全部下放到各軍之中,衛軍本來就可憐巴巴的戰鬥力,恐怕還會下降。

只能編練一支新的軍隊,集中訓練這群人棄狗嫌的家夥。好在人數不多,要不然公叔旦會發瘋的。因為這些家夥肯定會要求最好的武器,最好的鎧甲,還有最好的補給,然後像是丟棄垃圾一樣不愛惜發放下去的裝備,如同蠹蟲一般的存在。眼下為難的是這支軍隊的主官難以確定,公學之中舞象之年的子弟人數在三四百人左右,差不過就一個旅左右的編制。

至於旅帥的人選,公叔旦真不敢提,在官舍見了邊子白之後,這位性格暴躁的大司馬也只有唉聲歎氣的份:“唉,這都是南豐那個混蛋的想法,卻要讓老夫來背鍋。”

公叔旦表示很受傷。

而邊子白只是來查看從軍人員名單的,不看還好,剛翻開就看到如同出頭的房椽一樣突兀的三個字,邊子白。

這顯然是有人在名單擬定之後,加上去的。要是加在最後也就罷了,反正不怎麽顯眼。可是頭一排,出頭的位子,歪歪扭扭地在那麽小的地方寫上了他的名字,就讓他很不得勁了。這顯然是故意的。邊子白將名單推到公叔旦面前,低聲問道:“季父(叔父的意思,隨公叔朋叫),為何小子的名字是最後加入的?”

公叔旦撇了一眼面單之後,開口道:“賢侄,你有所不知。原先主將定的是苟變,如今的上軍司馬,中大夫,看似風光無限。可你也知道,苟變不過是商賈之子,何以能指使得動名單上的人?別說苟變想要維持軍中威儀了,只要不合營中眾人的心意,炸營不過是在旦夕之間。”

邊子白對公叔旦的說辭也深表同意,連連點頭。苟變確實鎮不住這群貴族子弟,不是能力,也不是地位,而是出身就讓苟變面對所有士卒的時候平白矮了一頭。

公叔旦舔了舔嘴唇接著說道:“自從名單擬定之後,送宮中和執政府。沒過兩天,苟變作為主將的任命被執政府駁斥了下來,可恨老夫作為大司馬,竟然也無權任命主將,甚至名單的擬定都是在大宗伯府擬定好了,直接送到了執政府。”

“不讓苟變擔任主將,是國相的意思?”邊子白首先想到的是子思,畢竟苟變是子思舉薦的官員,他對苟變關心一點也再正常不過。

公叔旦搖頭道:“不是國相,老夫聽說國相去過宮中,還為此事詢問過君上。當時君上也沒有決定,不過昨天執政府發來公文,取消了苟變作為主將的建議。後來宮中內宰丁隻來過一次,下達了君上的口諭,名單添加你的名字,是丁隻加上去的,可做出這個決定的應該是君上。”

別看丁只見到邊子白的時候一口一個‘小子’,可真要讓他調動一個中大夫的任職,他內宰的身份根本就不夠看的,沒有國君的授意,他是絕對不敢僭越的。

“那主將最終會是誰?”事關自己,邊子白也不得不擔心起來。至少他知道為什麽自己的名字會被加入到名單之中的原因。

公叔旦眼神複雜地抬起,隨後又耷拉下眼皮,有氣無力道:“你,或者是公子岐。你就很好解釋了,在城外的那場遭遇戰,憑借五百禁軍,不到兩百私軍,就全殲了一支趙國的精銳騎兵。這份戰績,在帝丘絕對是第一人。至於公子岐,他的領兵作戰,誰也吃不準。如果最終領兵權放在他手中,基本結果就是糊弄一陣而已。”

斬殺一百多人的一次小戰,卻被公叔旦稱為帝丘第一人,就算邊子白的臉皮很厚,也要羞愧到臉紅:“季父,小子不過是僥幸而已,帝丘人才濟濟,比小子強的人大有人在。”

公叔旦坦言道:“你不用謙遜,說你是第一人,因為在帝丘城內,有和趙軍交戰的人之中,唯獨只有你一個。當然,守城的不算在內。”

“季父心中所屬何人?”邊子白隨即問道,畢竟公叔旦是大司馬,他的建議就算是衛公也該聽兩句吧?

可公叔旦聞言之後,憤恨道:“老夫能做決定,還用如此無奈?”

“季父擔任大司馬十多年,積威久矣,如若季父向君上提議,由您來擔任主將。別人不敢說,就是在內史府的眾多子弟,都將以季父為馬首是瞻。”不同於南卓,邊子白對公叔旦的感覺很不錯,這是個喜歡糊弄的主。在他手下當兵,肯定很舒坦。

不過回應邊子白的答案讓他很失望,公叔旦陷入了賢者模式。其實,他擔任這支完全由貴族組成軍隊的將領,一點問題都沒有。可公叔旦不可能考慮這麽淺顯的問題,萬一南豐那老賊把上軍的指揮權都一股腦的甩給他呢?

到時候真的趕鴨子上架,讓他帶兵抗擊趙軍,這不是要他命嗎?反正自己的封地距離趙國遠著呢,沒他什麽事,何必找這不痛快?

平日裡,南豐肯定不會放棄上軍的指揮權,可要是趙軍一旦攻入衛國,公叔旦就要坐蠟了。他就算是用腳丫子想,也覺得自己不是趙軍的對手。而且趙軍的指揮官很可能是在燕趙之戰之中大放異彩的大將龐爰。

見公叔旦不接話,邊子白也只能作罷。

既然將他加入名單的人是衛公姬頹, 邊子白連報復的心思都熄滅了。

至於倒霉的大司馬公叔旦,邊子白根本就提不起心思來替他悲哀。國中大司馬,竟然連一支軍隊的任命權都沒有,士兵被征召的名單也沒有決定權,軍官的任命也沒有……這簡直就是廟裡的泥菩薩,簡直就是糊弄人。

面對公叔旦的憤怒,邊子白表示無能為力。當然,他也該慶幸,似乎自己並不是最倒霉的一個,等到要從軍了,才知道。原來作為衛**隊一把手的公叔旦也不清楚。當然,按照名單上的人選,確實公叔旦沒辦法擬定。

貴族,貴族子弟,貴族封地的管理,一直是大宗伯府管轄下的職能。大司馬府還真的沒辦法職責大宗伯南豐越權。畢竟公學之中各家子弟都需要學習如何作戰,所謂舞象之年,就是讓貴族開始學習如何指揮作戰。

而南豐對公學對學子太過縱容,以至於荒廢了武備頗有微詞,但也只是不滿而已,也沒有說過要讓公學嚴加管束。而這一次,威脅真正將領到了自己頭上,他再也無法容忍了,乾脆一股腦的將這些公學中的學子都打發進入兵營之中算了。

而留給邊子白的難題是,他不知道該不該爭這個主將的位置。

爭,也沒有多少意義,就一個旅的士卒。

不爭,恐怕自己會被練成狗……糾結啊!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