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雖然還未重新恢復下位血戰士的實力,但畢竟已經距離的下位血戰士不遠,格雷向後急退,躲開了艾利斯這一爪。
不過艾利斯下位血戰士的反應也是迅速,鎖向咽喉的一爪被格雷躲掉,踏前一步,五指向著格雷右臂擒拿而去。
啪!
便在這時,一聲輕響響起,艾利斯抓向格雷的手的手腕位置,卻是被一隻乾瘦的手掌穩穩捏住。
艾利斯掙扎,卻是絲毫掙脫不得,他面帶怒色望向抓住他手腕的林德,憤聲道。
“林德,你敢向我動手!”
“艾利斯少爺,請不要汙蔑我,我僅僅是阻止你襲擊格雷少爺而已,畢竟子爵在離開前,特意叮囑過我,讓我務必保護好格雷少爺的安全。”
這話他並沒有說謊,弗格斯子爵在離開前的確是特意找過他,讓他務必保護好格雷的安全。
也正是從這些言行當中,感覺出了弗格斯子爵對於格雷的非同一般看重,才下了幫格雷出頭的決定。
見艾利斯被林德製住,格雷面色不變,心中卻是輕籲了一口氣。
剛剛這一擒拿,他應該是能夠躲掉的,不過如果繼續這樣交鋒十數下,恐怕就有點難了。
他雖然已經極為接近下位血戰士,但終究離下位血戰士還差了一些,而艾利斯卻已經是貨真價實的下位血戰士。
繞過被林製住的艾利斯,格雷走向了臥室當中茶幾的位置,茶幾之上,有著一個托盤,托盤之內,有著兩杯由青銅容器盛裝的血液。
顯然,艾利斯還沒有來得及服用他的那份血液,不僅是他的那一份,連自己的那一份都沒有來得及服用。
並沒有急著取回血獸血液,格雷反而是走向了被他一腳踹入屋內,掙扎了半天才捂著肚子,站起來的雀斑男仆尼森,神色當中帶著不善。
區區一個男仆便敢跟他過不去,哪怕是有著艾利斯在背後指使,也已經是極為的膽大。
他回頭望向芭芭拉,問道。
“他用哪隻手打的你?”
“右手。”
臉上被扇的地方仍舊帶著疼痛,似乎已經腫了,芭芭拉委屈說道。
“右手嗎?”
回過頭,格雷手捏成實心拳頭,狠狠一拳向著尼森手臂砸去。
哢嚓!
一聲骨頭折斷的輕響,雀斑男仆尼森的右手小臂處呈現不自然的彎曲。
不過是一個連普通士兵都打不過的普通人,身體素質自然不會有多強,被肖恩這位實力接近下位血戰士的人狠狠一拳,當即被打斷了臂骨。
“啊――”
沒想到格雷會下如此狠手,雀斑男仆尼森疼得嘶聲大吼,胡亂地掙扎著想要襲擊格雷。
砰!
格雷又是一拳下去,狠狠一拳砸在雀斑男仆尼森的胸口,將其砸飛了出去,撞在牆壁上,發出連續的慘叫,好半天都沒有爬起來。
不管對方的慘狀,隻要不將對方打死,即便告狀告到子爵那裡,他也絲毫不懼,畢竟今天這事他是佔理的。
格雷目光望向芭芭拉,說道。
“把血獸血液端到我的臥室去!”
想了想,格雷又補充道。
“將兩份一起端走。”
“格雷,你敢!”
見到格雷將自己的貼身男仆手臂打折,艾利斯便已經極為憤怒了,如今又聽到格雷要將他的那一份血獸血液也拿走,頓時怒不可止。
“在城堡這樣好的條件下,
還花費了足足兩年半時間才勉強成為下位血戰士,二哥,血獸血液留在你手中也不過是浪費,不如先借給我,等下次還給你。” 說完這句話,格雷讓芭芭拉端著裝有兩杯血獸血液的托盤,離開艾利斯的房間。
打斷向芭芭拉出手的尼森的手,這些他都是佔理的,唯獨最後一項將艾利斯的血獸血液份額也一並奪走,是不佔理的。
他這樣做的目的並非僅僅為了報復艾利斯,而是有著更深層次的原因。
雖然以他的估計,再次服用血獸血液之後,他的實力應該會提升到下位血戰士,但那畢竟隻是估計,並不敢肯定。
佔據這具身體以來,他隻服用過一次血獸血液,下一次的服用還是否有著之前那樣好的效果,不得而知。
所以,他趁機將艾利斯的那一份血獸血液也奪了過來,有了兩份血獸血液,以他的估計,重新修煉出血之力,實力重新恢復下位血戰士,應該便十拿九穩了。
見格雷果然將他的那份血色血液也一並端走,艾利斯氣得幾乎快要發狂,若非被林德這位上位血戰士製住,他肯定會再次撲向格雷。
“格雷,你不要狂,等父親回來,我要讓你好看,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身體出了問題……”
“我的身體出了問題?二哥,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躲在雜屋中,你真以為我是修煉到極限停下來的?”
格雷不屑回頭,臉上盡是輕蔑之色。
“你要是真覺得我有問題,大可以等父親回來了告訴父親。”
撂下這樣一句話,格雷直接離開了艾利斯的臥室。
“得罪了,艾利斯少爺。”
待他離開艾利斯的臥室,林德松開製住艾利斯的手,也離開了艾利斯的房間。
格雷打傷雀斑男仆尼森,搶奪走艾利斯的血獸血液份額,在他看來,都不過是正常的小孩子報復心理。
至於最後聽到艾利斯所說的格雷身體出現問題,他並沒有當真。
從對話當中,不難聽出,艾利斯是被格雷算計了,顯然格雷是察覺到艾利斯在旁窺視,才故意修煉到中途就停了下來。
倒是因為格雷搶奪了艾利斯的血獸血液的原因,之後他恐怕要被米蘭夫人叫過去問詢,不過他並不懼怕。
在決定替格雷出頭的時候,他便已經想到了會得罪艾利斯與米蘭夫人這兩人,他好歹是一位勳爵,米蘭夫人一位連爵位都沒有的人是奈何不了他的。
至於子爵回來之後,以他的估計,子爵偏袒格雷的可能高達九成以上,在城堡呆了這麽多年,對於這位子爵的脾氣,他是摸得很清楚的。
“他居然知道我當時躲在雜屋中,他是故意做給我看的?!”
艾利斯顯然是被格雷離開前的那句話唬住,心中驚疑不定,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如果這次自己真的是被格雷算計了的話,恐怕就是告到父親那裡,他也討不到什麽好處,畢竟是他先為難格雷,格雷才反擊的。
“不,那家夥肯定是在唬我,說不定是離開的時候才發現我在雜屋中。”
他面色陰晴不定。
“哼,我本來就沒有打算直說,到時候只需向格雷挑戰就可以了,是不是下位血戰士一戰便知。”
在走廊之上,一些聽到動靜探頭望向這邊的仆人的注視下,格雷、芭芭拉、林德進入了格雷的臥室。
“林德勳爵,這一次謝謝你了。”
格雷向著林德感激說道,感激是真心實意,嘴中雖然說著等到弗格斯子爵返回之後,同樣能夠出氣並得到補償,但自家人知自家事。
如果沒有血獸血液,他應該很難能夠在弗格斯子爵返回的時候恢復下位血戰士的實力,而到時候,艾利斯一告發他,會有怎樣的結局,他不清楚,但絕對不會太好。
所以,這一聲感謝,他是發自內心的。
“格雷少爺客氣了,我就先告辭了,以後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讓仆人過來通知我一聲便行。”
感覺到格雷感激當中的真誠實意,林德頓時感覺心滿意足,不枉他為此而得罪艾利斯。
以這一位的潛力,再加上弗格斯子爵的那個目的,將來的成就必定不凡,而自己這位在他無權無勢幫助過他的人,肯定不會受到虧待。
送走林德,讓女仆芭芭拉守在門外,格雷望著茶幾上的兩杯血獸血液,一閉氣,一口將其飲了下去。
口腔中滿是血腥味,濃鬱的血腥味衝鼻而起,一股嘔吐感油然而生,被格雷強忍住了,哪怕是第二次服用,格雷仍舊不能適應這種飲生血的食用方式。
他不是沒有想過,將血液蒸煮一下再吃,不過這些天前往藏書室看書,他已經知曉,血獸血液,唯有新鮮以及生飲的時候,才能發揮出最大的效果。
城堡當中的血獸血液,應該是使用了某種器物保存,盡量讓其保持新鮮的。
血液順著咽喉滑入胃部,格雷頓時感覺與之前服用血獸血液既有相同,又有不同的變化出現。
一股熱意從胃部升騰而起,不過與上一次不同,並不算太過灼熱,從胃部彌漫全身,讓全身都變得暖洋洋的。
同時,一種酥麻的感覺,在全身上下出現,這種感覺,是修煉時才會出現的感覺,隻是比平時修煉時,感覺更加強烈。
上一次,他並沒有感覺到,不知道是因為上一次熱意太過強烈掩蓋了這種酥麻的感覺,還是上一次,並沒有出現這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