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聽了好幾間房間,都是毫無聲息,不禁狂不耐煩,小白也有些不耐煩了,也不知道柯基這家夥到底躲到哪裡去了。
按照灰黨的信息,柯基所住的別墅,三四層都是休息的房間,足有十好幾個,而且不定時有人來巡邏,越晚找到柯基,他們的風險就越大。
狂突然搓了搓小白,小白耳朵動了動,隱隱聽到了細微的腳步聲,小白和狂連忙閃身躲入到了最近的房間之中,小心的合上了門。
兩人一左一右的躲在房門後面,安安靜靜,不敢發出一點動靜。
腳步聲由遠及近,竟然在他們的房門口停下了。
小白和狂對視了一眼,向後倒退了一步。
就在此時,房門猛的打開,一個人影從外面竄了進來。
進來的人正是別墅的守衛,是一名神職戰士,擁有聽聲辨位的能耐,方才小白聽到了他的腳步聲,他也聽到了小白和狂開門的聲音。
但神職守衛並不相信有人能無聲無息突破外面的防禦直接進入到別墅中,甚至有些懷疑是自己聽錯了,所以並沒有發出警示信號,隻身過來探查,這就給了小白和狂機會。
神職守衛竄入到房間之中,反而是背對這兩個人的,說時遲那時快,小白和狂連半秒都沒有猶豫,一前一後包抄向了守衛。
兩人一動,守衛頓時警覺,再想回頭已經來不及了,小白捂住了他的嘴,狂迅速抽出鋒利的小刀,在他的喉嚨上一劃而過。
守衛捂住脖子,一把拉住了狂的手,嘴裡嗚咽著,雙目圓睜想要看清狂的模樣。
狂也是惡趣味,他帶著面具呢,竟然就這麽湊到了守衛的面前。
“嗝……”
不看還好,突然近距離看到這麽一張嚇人的面具,守衛竟然就這麽直接嚇死了。
捂著守衛嘴巴不讓他發出聲音的小白,見到守衛被嚇死了,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慢慢把守衛放倒,快速來到門前,探頭向外面看了看,確定沒有其他人之後,輕輕關上了房門。
狂和小白把守衛搬進屋內,找了張床把守衛放到了床上,又用床上的獸皮將守衛給包了起來,確保守衛的血液不會流到外面,血腥味也盡量減少,這才再次打開房門回到走廊之上。
兩人也是心有余悸,這守衛若是聰明點,直接示警,他們兩人就慘了,還好他是一個人來的,兩人處理的也利落,沒人發現。
基本可以確定,柯基今天並不在第三層休息,小白指了指樓上,狂立刻點頭。
兩人尋了間屋子,順著窗戶爬出去,沿著牆壁攀岩而上,來到了一個窗戶邊上。
小白把耳朵帖在窗戶上面聽了聽,不禁微微一愣,他聽到了均勻的呼吸聲,是兩個人的聲音,這不禁讓他眼中閃過一抹驚喜。
給狂打了個手勢,小白小心的挑開了窗戶,朝裡面望了望,果然是間臥室,在臥室正中央的大床上,隱隱可見兩個人影。
小白翻身進入到了房間之中,打開窗戶將狂也放了進來,兩個人來到了床邊,向著床上望去。
但見寬大的床上一男一女正熟睡著,女人的面容姣好,身上裹著被子,而男人,正是小白和狂一直在尋找的柯基。
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沒想到剛剛上到四樓就找到了這家夥。
小白和狂比比劃劃了一番,意思是乾掉柯基咱倆就撤。
狂指了指那女人,大體是想把那女人一起乾掉,省的出問題。
小白微微搖頭,這女人和他又沒有仇,是無辜的,沒必要。
見到小白挺堅決的,狂聳了聳肩膀,
取出了小刀,看了小白一眼。小白直接去了房門口,把耳朵帖在了門上,做好了防禦準備。
狂抬頭看看,活動了一下手指,一隻手猛的按住了柯基的嘴巴,另一隻手裡的刀快速的一刺,輕松的刺穿了柯基的脖子。
往日裡狂傲無邊的柯基,連聲音都沒能發出來,就死得不明不白,命喪黃泉。
得手之後,狂朝著小白招了招手,竄到了窗戶旁邊,打開了窗戶等著小白,小白掏出小袋子,抓出一把粉末往牆壁上一撒,自然就形成那詭異的骷髏頭圖案,然後和狂一前一後順著窗戶翻出了臥室,順著牆壁快速離開。
一路上有驚無險,兩人離開了柯基莊園,借著夜色,快速離開,前往他們早就尋找好的旅館。
在路上兩人處理掉了緊身衣和面具,換上了平時的服飾, 還在身上灑了些酒水,好像兩個醉漢一般。
回到旅館之中,並沒有引起旅館老板的注意,多羅是個不夜城,嗨皮一晚上的大有人在,在看看兩個人身上的服飾和刺鼻的酒精味,也知道兩人是去幹什麽了。
小白和狂裝著一副酒醉的模樣,勾肩搭背的回到了房間之中。
來到房間之後,兩人才算是松了口氣,到此算是安全了。
“我怎麽感覺比直接乾還刺激。”狂在房間中翻出了酒,一邊喝一邊笑著說道。
“我可不喜歡這樣的刺激,我寧願當面乾。”小白奪過狂手裡的酒杯沒好氣的說道。
“切,方才我看你可比我興奮多了,你就不是個好人,壞的很。”狂撇著嘴說道,眼睛轉了轉接著說道:“咱倆應該沒留下什麽痕跡,你應該不會有麻煩了吧?”
小白楞了一下,隨後好笑的搖搖頭說道:“會有麻煩的,你以為咱倆乾掉了柯基,他父親會善罷甘休?我猜,那家夥一定會發瘋的,恐怕所有和柯基有仇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這其中就包括了我在內。”
“不懂。”狂搖了搖頭,表示這樣的事情太複雜,他不想考慮。
小白也不願意解釋,自顧自的躺到了床上,閉上眼睛大睡起來。
等到小白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他和狂找了輛獸車,拉著兩人回到了輪回莊園。
意外的是,城裡竟然非常平靜,並沒有傳出柯基被殺的消息,小白眉頭挑了挑,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接著就是狂風暴雨的到來了,此時越是寧靜,之後就會越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