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這座前幾天還那麽繁華的城市如今卻是一副被末日衝擊了的模樣。
戰爭從來不是什麽好東西,戰爭不僅僅會帶來毀滅,更是會把人性放大到極限,不管是好的一方面,還是壞的一方面。
每個人都是有惡念的,如果在和平法制的社會中,這股惡念會被秩序壓製下來,但當秩序變成混亂的時候,人們就會迫不及待的開始嘗試一些他們一直以來不敢做的事情。
尤其,法蘭西的詛咒還會讓人們變得更加衝動……
第18區,這裡原本是全巴黎最著名的不夜城,可現在卻到處都在燃燒,滾滾的黑煙騰上高空,汙穢了那清澈美麗的藍天。
起義的那一天,無數的暴民衝進繁華的第18區,無法控制自己貪欲的暴徒們衝進一家又一家的店鋪,殺人,洗劫,縱火,還有更令人惡心的暴行,秩序被摧毀壯大了他們的狗膽,他們盡情的做著那些身為一個人類絕對不應該做的事情。
僅僅才一天過去......如今的第18區,空空蕩蕩的店鋪裡總是能看到痛苦扭曲的屍體,更多的建築或還在燃燒著,或已被燒成了一片廢墟,無數的人倒在了街道上,等待著有一天能有路過的好心人來合上他們的雙眼……
槍聲忽然激烈的響起,兩隊穿著差不多的人正在戰鬥,但如果你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佩其中有一隊人中,還有幾個穿著髒兮兮的高檔服裝的貴族。
其實匆忙撤離的大帝國特工們在請報上其實有一些失誤,法蘭西的詛咒會放大人們可行的欲念,但並非每個人都是心懷惡念。
那些被侵害的人和那些看不下去的起義軍們,最終選擇了站出來對抗那些暴行,他們在巴黎的每一個城區中,每一條街道上,每一條小巷裡,每一棟公寓裡,為每一個無辜卻受到傷害的人而戰。
馬塞爾現在就是他們中間的一份子。
命運貌似總是喜歡開玩笑,忠實於法蘭西的奧諾雷先生現在正和大帝國的特工們在一起想著如何逃離這個國家,而身為法奸的馬塞爾先生現在卻在巴黎拋頭顱灑熱血,為巴黎人的尊嚴和生命而戰。
他遭遇了什麽變故麽?不不不並沒有,他摯愛的女兒正躲藏在反抗軍總部所在的下水道裡,而他和他的前妻,也一樣看不下去了。
無論他是不是以個作風不好的花花公子,亦或者是一個出賣國家利益的叛徒,但你不能否認,馬塞爾也是一個正直的人。
人性是簡單的,有人會為了自己去傷害別人,也有人會為了別人而不惜自己被傷害,可人性也是複雜的,馬塞爾,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出賣國家,但當人民受到傷害的時候,他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站出來為他們而戰。
當然……命運總是喜歡開一些玩笑,上帝賜予了奧諾雷一手神奇的槍法,卻僅僅隻給了馬塞爾一個神奇的大腦……
“勞拉!快點再給我一個彈匣!我沒子彈了!”現在的馬塞爾先生,正縮在一輛汽車的後面懵逼的朝他的前妻大喊。
“不要閉著眼睛開槍行麽?你這個白癡!這麽多年你還是沒有長進!”勞拉女士很彪悍的一邊罵著一邊略略起身擊斃了一個暴徒,順便扔了一個手槍彈匣給他。
“你知道我不擅長這個!”馬塞爾一邊抱怨著一邊裝上子彈,啪啪啪啪啪的就把剛裝上的一彈匣子彈打了出去,不知道的人,估計會以為這家夥正在使用一挺機槍,而不是一把手槍……
“瞄準!瞄準!我的天啊……”勞拉看到自己前夫的表現隻想扶額。
是的,馬塞爾確實是個好人,而且他還是一個頂級的警探,可惜他在射擊上的才能和他的智力完全成了反比例,真不知道這貨究竟是怎麽當上警察的。
“你別開槍了!去把地面上的彈匣和彈殼收集起來!夥計們!我們得準備撤了!”勞拉放棄了對前夫的任何指望。
啊,忘了說了,法國的女人不僅溫柔浪漫,而且也十分彪悍,比如在二戰的時候法國反抗軍裡並不僅僅隻有男人,還有數量眾多的女人,甚至還有相當一部分的反抗軍領袖就是女性。
勞拉就是18區反抗軍的領袖,這個漂亮而且強悍的女人在巴黎亂起來之前被她的前夫接進了巴黎,原本一家三口是打算離開法蘭西的,但戰爭來的太快了,快到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
你能想象一個當初甚至願意為了丈夫而和他離婚,甚至最後委屈的被趕出巴黎的賢惠妻子突然化身女戰神的場景麽?至少馬塞爾是想象不到,雖然他見識到了。
這讓馬塞爾總覺得自己的膝蓋好像被什麽東西杠的有些痛……
反抗軍並沒有在戰場上停留太久,而是趕在起義軍的治安部隊到來之前撤離了戰場,起義軍也不敢深入追擊,在複雜的巷戰中讓自己深陷敵陣顯然是一件愚蠢的事情,已經有很多人為此付出他們支付不起的代價了。
在脫離了戰場之後,反抗軍一行從容的回到了他們安全的下水道據點。
“十年前你連向一隻兔子開火都不敢睜眼,我真不敢相信十年後你居然還是這樣!你到底是怎麽當上警察的?是給了那些督查們好處?還是你的那些‘好朋友’們幫你的?”在踏入安全區域之後,勞拉一臉鄙視的看著自己的前夫。
“我早就說過,我的武器是頭腦!”馬塞爾一臉無奈的說道。
“哦!是啊,你那位好搭檔奧諾雷靠著一手好槍法至少還敢把他的妻子留在巴黎,而你卻隻能和你漂亮的妻子離婚,並且把可憐的母子二人趕出巴黎!你的武器可真是厲害!”說這句話的時候,勞拉幾乎是咬牙切齒,怨念滿滿。
馬塞爾知道自己理虧,沒敢繼續爭辯……
聽著二人的對話,反抗軍戰士們隻能憋著笑。
其實馬塞爾也沒有勞拉說的那麽不堪,從勞拉平常對待馬塞爾的態度就能看出來, 但這位女士總是喜歡把這件事拿出來掛載嘴上,因為這是馬塞爾的痛點……
巴黎的下水道工程大概是世界上最複雜的下水道之一,複雜也保證了這裡易守難攻,非常安全,在彎彎繞繞了不短的一段距離之後,他們才到達了反抗軍的駐地。
看到外出的戰士們回來,駐地內的眾人圍了上來,雖然說是反抗軍,但這裡其實也隻有一百多號人,畢竟戰爭才爆發兩天,反抗暴行的力量還沒有完全集結起來。
勞拉帶出去的人一個不少的帶了回來,而且還多帶回來了3個人,這讓反抗軍們歡呼了起來。
“媽媽!”一個小姑娘蹦蹦跳跳的鑽出人群跑了出來,但還沒等勞拉有任何反應,馬塞爾就已經撲了上去。
“哦……我可愛的斯蒂芬妮,想爸爸了沒有?”馬塞爾抱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就親了一口。
“走開!討厭的大叔!”惹人憐愛的小姑娘在邋遢男人的懷抱中可憐兮兮的掙扎著,可惜馬塞爾一點都不為所動。
勞拉翻了個白眼,嘴角上露出了一絲笑意,隨這父女二人去吧……
“喬漢娜,現在我們的情況怎麽樣?”現在,身為18區的反抗軍領袖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