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這麽過了幾天,江嵐距離出獄依舊還有些時日,而陪在他身邊的也依舊是千惠,至於莉莉和千代……因為身體比較弱的伊莎貝拉好像也終於要出院了,那倆娘們就組隊去紐約了,據說還得去不少天,可憐的千惠小丫頭現在天天往監獄這邊跑,按照她自己的說法,她住的地方那些鄰居們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好吧,辛苦這丫頭了……
“明明你可以和你的姐姐們一起去紐約玩的,為什麽要留在這個無聊的地方?”江嵐揉了揉千惠丫頭的腦袋。
“姐姐大人們……不帶我去……”
千惠一臉委屈的表情……
得,我特麽白感動了……江嵐翻了個白眼。
……
在監獄裡的最後一段時間裡,江嵐總感覺自己好像從未這麽受歡迎過。
前幾天夏洛克才走,今天馬克又跑來了。
“你最近在做什麽?不用回夏威夷了嗎?”對於這位在特區滯留了這麽長時間這一狀況,江嵐有點奇怪的問到。
“我都快退役了,回什麽夏威夷……再說夏威夷那邊的戰事差不多已經收尾了,我回來的時候瓦胡島上的聖日人已經都被趕到山上去了,有航空兵天天掛著燃燒彈沒事就往山上丟一顆,山下邊還有炮兵在大晚上親切的叫他們起床,雖然夏威夷大島上的敵人還沒肅清,但是我毫不懷疑現在上邊恐怕已經在討論建設珍珠港基地的事情了。”馬克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哦……”江嵐點了點頭。
的確,他隱隱約約記得好像戰爭部長確實是和總統先生在商討建設夏威夷基地的事情的……好像是海軍部長?還是戰爭部長?算了……這和他沒關系……
只要沒有聯合艦隊的阻撓,想要從一群斷了根的敵人手中收復夏威夷並不是什麽難事。
“不過幸好你離開瓦胡島很早……”被打開了某個開關的馬克突然開始唏噓不已。
“發生什麽事情了嗎?”江嵐有些沒弄懂。
“我們攻下珍珠灣……也就是馬馬拉灣的內灣之後,你恐怕無法想象我們發現了什麽……”
江嵐歎了一口氣,看了一眼似乎感覺到什麽不好的千惠。
“還能發現了什麽,我可沒忘記我在夏威夷呆了那麽長的時間愣是沒聽到有人發現戰爭難民的。”
馬克微微楞了一下,臉色一白,然後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好了,不提這些了,夥計,忘掉它吧,別讓它成為你的夢魘。”江嵐給馬克倒了一杯威士忌,得到了馬克無比感激的目光。
“我還記得當初你轟炸江戶時報紙上寫的那些東西……當初許多報紙說你是惡魔,屠夫……可在看到那些東西的時候……嘔……噗!……我真是越來越覺得你做的一點兒都沒錯。”
說話中的馬克想要喝一口威士忌,可或許是他想起了當時的那個慘烈到讓人難以忍受的場景,在乾嘔一聲之後那些威士忌全部被吐在了地上。
千惠有些怯生生的朝江嵐的身後靠了靠。
“其實我是想打醒他們……”
江嵐摸了摸千惠的腦袋。
“在旅順慘案發生之後我立刻就去了江戶,我特意選了那裡,我想告訴他們,他們做了那些事情不是沒有後果的,可惜……看來我並沒有成功的把這個想法傳達給他們……”
江嵐皮笑肉不笑的把千惠的腦袋揉得直搖。
“不用擔心,寶貝兒,每一個還沒變成血腥屠刀的聖日人都還值得拯救,所以我才把你和志保帶了回來,你們現在是聯邦人,你們在這裡會生活的很好,不要再去想那個誤入歧途的國家了,他們或許總有一天會得到救贖,但很遺憾,那不可能會是現在。”
他們將會在如同他們國家,他們民族名字一般的神聖太陽烈焰之中得到救贖。
當然,這話就沒必要對這個一臉可憐兮兮的小丫頭說了……
千惠或許對那個名為聖日的國家,民族,還有她的德川家依然感到憂愁,但小丫頭也並非一個不知親,不知恩的人,在這樣一個動亂的年代,有江嵐這麽一位願意用心呵護她的姐夫真的比什麽都重要。
小丫頭乖巧的點了點頭。
“好了,你看,這可愛的小乖女孩兒可是聯邦人,你就別再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盯著她了,小心我告你猥褻。”
“我什麽時候用奇怪的眼神盯著她了?”馬克目瞪口呆。
千惠也窘迫的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
江嵐這一打岔讓牢房內的氣氛一下子輕松了不少。
不過說實在的,這裡究竟還能不能被稱作“牢房”誰也不知道,之前眾人給江嵐慶生的時候把這裡裝扮的就像過節一樣喜慶,到現在這房間那唯一一張桌子上還堆著一堆被包裝的好好的零食,還有幾瓶好酒……這特麽的這裡明明是監獄,為什麽畫風就這麽奇怪呢?
江嵐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然後拿了一塊巧克力遞給千惠,接著又看了一眼外面不知何時又飄起來的大雪。
那些同樣被關在這監獄裡的犯人們此刻正在外面賣力的打著雪仗,江嵐覺得自己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一開始被當做目標的好像只有幾個被霸凌的囚犯,可是現在外面已經亂成一團了,所有人都在開懷的笑著互相丟著雪球。
如果這裡不是監獄,那些人沒有穿著囚服,恐怕沒有人會認為那些快樂的人會是一群犯了罪的惡徒……
“雖然我不應該抽煙的……不過遞支煙給我。”
江嵐從馬克的手中接過煙和打火機,點燃了一根香煙。
那難聞的煙氣差點嗆到他。
“對了,你剛才好像說你要退役了?”
“對,司法部正在組建一個新的部門,我會從軍隊退出來,加入那個新的部門。”馬克點了點頭。
“司法部?為什麽是司法部而不是中情局或者……哦……緝毒署?”江嵐很快就理清了頭緒。
“準確說叫聯邦禁毒署。”
馬克繼續點頭。
“就在上個月,一名國會議員因為呼吸衰竭突然死亡,報紙上應該登了的。”
“抱歉,我只看那些很有意思的花邊新聞,或者我比較關注的一些東西。”江嵐在仔細的思索了一會兒之後搖了搖頭,讓馬克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新聞沒登死亡原因,否則你肯定會注意到......但警方的調查和醫院的診斷結果都表明那位議員在死亡之前吸食了大量的鴉片,所以總統閣下親自提出要盡快組建禁毒署,人員會從軍方,警察和情報機構抽調,我就是其中之一。”
“不愧是為資本服務的國家……”江嵐聳聳肩小聲吐了個槽。
“別胡說,夥計,禁毒署的組建早在半年前就被提上議程了,只不過那位議員先生的死亡加快了這一進度罷了。”馬克失笑拍了一下江嵐的後腰。
“好吧……”對於馬克的變相自爆江嵐隻得做投降狀。
“那麽,我的朋友,祝你仕途暢通……還有,見到那些造毒品的和賣毒品的千萬別給我手軟,就算是吸毒的也注意提防著點,另外也要注意一點你家人的安全,那些人從來都是一群瘋狗……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我最痛恨的是濫殺無辜的*份子,那麽那些擺弄毒品的渣滓就是足以和那些*一樣讓我痛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