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消失了。

　這是從小依口中說出來的，而且江嵐也確實沒有在意志空間裡見到L。

　總之，盡管不知道理由，但是L就是消失了，在她消失之前，還給江嵐留下了口信。

　首先是關於小依的問題給了江嵐好些抱怨，講真這些話語從小依口中講出來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而且也讓江嵐羞愧的連頭都抬不起來。

　另一個就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了。

　“她說，你是解決這一切的鑰匙，而那門扉你知道在哪兒，你也會在一個合適的時機打開它。”

　小依複述了這句話很多遍，但江嵐始終沒弄明白什麽門扉啊，什麽鑰匙啊，什麽時機啊……再說了解決一切?解決什麽一切?

　詛咒嗎?

　一想到詛咒江嵐忽然想起來，當初他在法蘭西的時候好像經常能看到那些詛咒發作的人，甚至在剛剛來到聯邦的時候還接觸過這些，可他好像從不知何時開始，就再也沒有見到過任何詛咒?

　不明白的事情太多，又完全找不到可以去理解的頭緒，這種感覺可真是夠糟糕的……

　“好了，我們別談那些玄之又玄的事情了，說說你吧孩子，你為什麽會突然長得……這麽大?”

　“唔……我想您應該知道我是一個信息聚合體?盡管每一個生命或者非生命都是信息聚合體，不過我相信您知道我比較特殊。”小依現在的笑容比之前在意志空間裡的時候生動多了。

　江嵐點了點頭。

　“在那裡，沒有長大的概念，只有成長的概念，我獲取了太多太多的信息，以前有母親幫我剔除多余的信息，現在母親也不知道去哪兒了，所以我就自然而然的成長了……”小依指著天上。

　“那些信息……現在剔除不掉了嗎?”江嵐有些擔心的問到。

　“當然不是，現在我可以自己操縱這些信息，如果您願意的話我隨時可以變成10歲的樣子，當然如果您願意的話我也可以變成70歲的……”小依的眼睛裡多出了一絲促狹的表情，她的眼角也開始漸漸的多出一些魚尾紋。

　“停！這裡是人類世界，是個平凡的世界。”江嵐輕輕的按住了小依的腦袋。

　已經開始變得有些中年化的小依瞬間又變成了一個大齡青年的樣子。

　“啊……我一直以為我穿越的是一個和地球一樣的普通世界，哪怕有意志，哪怕有你母親……”

　江嵐甩了甩手，歎著氣，無力的坐在了床上。

　“其實地球並非是個普通世界……”小依歪著腦袋說到。

　“停，作為一個凡人我並不想知道這些。”江嵐再次按住了小依的腦袋。

　“其實父親您現在也並不是一個……”

　“停，我這輩子最大的理想就是當個凡人。”江嵐第三次按住了女兒的腦袋。

　小依癟了癟嘴巴，顯然沒能向父親賣弄讓她有點不高興了。

　“當個凡人挺好不是嗎?剛才剛見面的時候突然冒出來一個20多歲的你，而且你還一點情緒都不帶的，可真是嚇死我了。”江嵐一臉唏噓的表情。

　然而小依並沒有理他。

　“小依?”江嵐玩弄著女兒披在床上的發梢。

　小依還是沒有理他，只是在那兒癟著嘴。

　看到女兒這模樣的江嵐反而笑了起來，坐起身摟住這看起來僅僅隻比自己小幾歲的女兒又揉了揉她的頭頂。

　管她是什麽信息集合體，亦或者是其他的什麽神秘又神奇的存在，小依終歸還是自己的女兒，一個小孩子心性的看起來挺大的丫頭罷了……

　……

　不管如何，小依總算是接出來了，以後江嵐和江小依這對看起來很奇怪的父女二人將會以一種比較奇怪的方式生活在一起，江嵐不會再抗拒自己的女兒，小依也不用再為了擺脫悲哀讓自己變成一個機器人了。

　不過突然多出這麽一個女兒倒是把馬克和珍妮弗給嚇了一跳，還有千惠。

　“你從哪兒來的女兒?龍歌嗎?這麽小的孩子怎麽來到聯邦的?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裡?你的……前妻帶來的嗎?她怎麽知道你在這裡?她人呢?”

　和妻子一起帶著千惠回到江嵐這裡的馬克一邊連珠炮一樣的發問，一邊輕輕摸了摸10歲外貌的小依的腦袋，為了不讓這女兒顯得太過奇怪，小依的外表年齡將會從10歲開始隨年成長。

　當然她到底會不會老死這個問題恐怕只有天知道，至少她自己是不知道，。

　“我可是花了極大代價才托專門乾這個的人幫我找到的，至於她的母親……我找不到她的母親……”江嵐的表情有點黯淡，這並不是演的，L突然消失這件事情讓他確實感到難過。

　“可你從沒有告訴我這件事，我以為你拿我當朋友！你怎麽能讓這麽小的孩子來這裡呢?”馬克有些生氣的說到。

　“嘿！嘿！嘿！我當然拿你當朋友，馬克，事實上我都沒對這件事抱有什麽指望，而且我也完全沒想到小依會出現在這裡，好嗎?”江嵐略松了一口氣，總之好像馬克是被自己腦補過去了。

　不過珍妮弗那懷疑的眼神似乎是在表示她並沒有她的丈夫那樣好糊弄，但江嵐和小依之間的樣子那確實是一對父女的樣子……盡管有些生疏和笨拙，但應該是沒跑了。

　所以珍妮弗也並不打算追根究底。

　“馬克，珍，我能拜托你們倆幫我帶幾天嗎?只要等一個星期我就出來了，而且小依很乖的，完全不會讓你們費心。”江嵐輕輕的撫摸著小依柔滑的長發，盡管這丫頭年齡變小了，可那一頭美麗無比的長發還是能一直披到床上的。

　“這當然沒問題……唔……話說莉莉知道你的……小依嗎?”馬克點了點頭，又摸了摸這乖巧的小丫頭的腦袋，然後有些擔心的問到。

　“哦，不用擔心，我會向她好好解釋的，而且這麽可愛的孩子我相信她肯定會接受的。”江嵐毫不擔心的說到。

　反正他在聖彼得……莫斯科聯邦還有一個孩子呢， 既然那姑娘已經接受了一個，那麽接受第二個應該也不是多麽困難……

　……

　監獄畢竟是個肅靜的地方，江嵐所在的牢房只要一有人來總是會鬧騰的讓人不舒服，但考慮到對方的體量，哪怕不舒服警官們也只能忍著……

　所以每次碰到這樣的事情，獄警們總是會在這牢房的門口來回多走幾趟以表抗議，當然，他們極大概率會被忽視。

　但忽視並不代表他們就會停下這種無聲的抗議。

　獄警再次從江嵐的門口走過。

　“唔……”即將下班的小胡子獄警皺起了眉頭。

　“怎麽了?”同樣即將下班的大胡子獄警不知所以的問到。

　“那個小女孩，總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小胡子獄警一臉無法理解的表情在冥思苦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