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惹出來的麻煩總歸是要自己去解決的,把一些反常的事情帶入了一個平常的世界,還給平常的人們給發現了,這只能叫做活該。
第二天,這本該是江嵐出獄的日子……當然他也確實出獄了,但是沒有馬克和珍妮弗的迎接,也沒有莉莉,沒有小依,沒有千代,沒有千惠,只有瑞比和布萊克摩爾陪他來到了戰爭部。
“請這邊走。”
這次江嵐並沒有前往海軍部,而是從戰爭部的某棟樓裡前往了地下,在通過層層審查之後終於見到了哈丁。
“歡迎來到聯邦最安全的地方,上校。”
“我贏了,總統先生。”莉莉面無表情的把手中的牌往桌子上一攤,小依也正握著一副牌正在一臉茫然的看向莉莉。
“哦……不……”總統閣下一臉的失敗。
“哼……”旁邊托馬斯·愛迪生輕哼了一聲。
眼前的陣容把某人都看呆了……
不過不得不說聯邦的現任總統閣下確實是個有趣的人,江嵐兩次見到他,他的手中都從未離開過撲克牌,哪怕現在在這間地下……避難室裡,哪怕他身邊的並不是他的幕僚,他依舊可以成功的開始一個牌局。
“來玩兩把麽?”哈丁總統對江嵐搖了搖手中的牌。
“您知道我的回答的,閣下……好久不見,愛迪生先生……親愛的,你們這幾天還好嗎?”江嵐笑著搖了搖頭,向不知為何會在這裡的愛迪生打了個招呼,然後走到莉莉和小依的身邊,摸著便宜女兒的腦袋問到。
“還好,就是莫名其妙的被監視了……你又給自己惹上什麽麻煩了嗎?”莉莉有些不滿,但更多是擔心的問到。
“是的,有個……應該不算小的小麻煩。”江嵐環視了周圍一圈。
“那麽總統閣下是知道我想向您傳達的意思了?”他抽出一把椅子,在莉莉和小依的旁邊坐了下來。
“很抱歉,上校……”
哈丁總統整理了一下撲克隨手放在了桌子上。
“這一切本是不應該發生的,關於那件事情我也是今天上午才知道的,然後我就決定和你見一面,還把公主殿下和……你的女兒小依小姐請了過來,我相信這已經足以表現出我的誠意了。”
“您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人,閣下,可這並沒有什麽意義,雖然您統領著這個國家,但這個國家畢竟不是你的……”江嵐看了一眼瑞比和愛迪生,還有布萊克摩爾。
“另外您說錯了一件事,您並不需要表示什麽誠意,需要表示誠意的是我……雖然我並不想提那些陳年往事,但是你看,我給這個國家帶來了一艘極其強大的旗艦,我還參與進了保衛這個國家的戰爭之中……”
“而且我在這個國家呆了已經有半年了,我現在是聯邦的公民,是這個國家的軍人,軍官,和尼米茲將軍,薛帕德參謀軍士長他們相交莫逆,再說點恬不知恥的,我有很多部下也很尊敬我……你覺得那些熱愛這個國家,又非常聰慧的人們真的會分不清有什麽人值得他們去交往,值得他們去尊敬嗎?”
哈丁總統陷入了沉思。
江嵐在聯邦的時間確實已經不短了,至於他的評價……毀譽參半吧,不過和他共過事的官兵們大多都給了他足夠正面的評價,否則在上次會面之後戰爭部長約翰·維克斯也不會建議保留這個人……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江嵐可是一名上校指揮官,而且還是一名艦長,如果他別有居心的話,
僅憑他一個人就能把一整個國家都置於極度危險的狀況之中……
江戶那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似乎從未問過你一個問題,我相信其他人也沒有問過……上校,你為什麽要來聯邦?……不,我想問的應該是,你為什麽會選擇聯邦?”哈丁靠在椅子上,雙手交叉在鼻子前,用他那狼一樣的眼睛盯著江嵐問到。
“說實話,聯邦比我最早預想的要弱很多……”江嵐微微笑了一下。
“哦?”哈丁揚了揚眉毛。
“這並不是一個強大的國家,而且正相反,她經濟疲軟不堪,工業規模勉強可以說是剛剛開始起步,軍事實力也堪堪自保,可偏偏這個國家卻擁有龐大到讓人眼紅的土地,而她的周圍還強敵環伺……龍歌有一句話叫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從哪個角度上來說,聯邦都不是一個好的安身立命之所。”江嵐攤開雙手聳了聳肩。
“可我們從未失敗過,我們趕走了大帝國人,還打贏了聖日人……”布萊克摩爾有些不服氣的說到。
“可是康拉德,你別忘了在大帝國和我們談和之前他們幾乎在和全世界打仗……聖日人?我得抱歉的說,光是為了把小半個聯合艦隊從夏威夷趕走我們就失去了一名中將,一艘旗艦和超過一半的常規艦隊,而……你別忘了,聯合艦隊現在擁有的旗艦數量依舊是我們的好幾倍,更別說常規戰艦了……而且他們的戰艦也遠比我們的要先進與強大,與其說是我們打敗了聖日人,不如說是他們達成了自己的戰略目標後自行撤退了。”
布萊克摩爾的表情有些掙扎,但最後還是泄了氣。
因為事實就是如此。
聯合艦隊現在光是被曝光出來的旗艦就包括一艘擁有16英寸主炮的長門號,兩艘18英寸主炮的大和級,還有至少6艘空母……這是多麽可怕的戰鬥力?
可黑人探員又發現了一個更加可怕的事實……
這個就坐在他面前的男人,他從遠東到這裡,在這不足一年的時間裡已經乾掉或者間接乾掉了聖日4艘金剛級旗艦和2艘翔鶴級空母,還從聖日本土搶來了一艘排水量高達6萬多噸的超級空母……
這個人究竟是何等的可怕……
“好了,讓我們回到剛才的話題吧……哈丁閣下,不知道你發現了一件事沒有……現在好像全世界都已經陷入了某種混亂,但似乎……這個世界也忽然有點安靜了下來了?”在說服了布萊克摩爾之後,江嵐再次對哈丁總統開口,而總統閣下也點了點頭。
“法蘭西的內戰遲遲無法結束,聖彼……莫斯科聯邦也即將爆發他們最後的革命,大帝國正在收縮他們的力量,條……唔……神聖德意志帝國似乎在政變之後已經徹底安份了下來,聖日雖然張牙舞爪但他們的侵略卻很有分寸,而龍歌……您不覺得奇怪嗎?龍歌至今都在發行全世界的通用貨幣,他們擁有廣袤的土地,還為了應對西方的入侵組建了一支極為強大的陸軍, 可為什麽……龍歌面對聖日的入侵卻幾乎沒有絲毫的應對?”
“您真的認為……那個世界上最古老的帝國會因為僅僅一個衰弱就變得軟弱可欺嗎?”
哈丁總統搖了搖頭。
“我還記得十幾年前皇家艦隊和聯合艦隊組成聯軍進攻阿裡島的那場戰役……當時報紙上吵的沸沸揚揚的……而且我記得布萊克摩爾先生,你的父親當時好像還是軍事觀察員之一?”總統閣下看向布萊克摩爾。
“是的,閣下,我父親在回來了之後就選擇了退休,他當時對我說話的表情我至今還記憶猶新……他說,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哪個國家的軍人能夠比的上龍歌軍人了……”布萊克摩爾滿臉的唏噓。
“所以我並不認為龍歌軟弱可欺,但上校,我不明白你到底想說什麽。”哈丁總統回過頭看向江嵐。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總統閣下……”江嵐笑著說到。
“這句話其實還有另外一個解釋……要察覺到處境的危險,要防患於未然……我相信您很清楚無論是龍歌的不作為,還是大帝國的突然收縮必然都是有原因的......”
“而我,也因為那個同樣的原因選擇聯邦並來到了這裡,所以如果可以的話,請您相信我,不管我是抱著什麽樣的目的來到了這個國家,我的目的都是幫助她繼續前行,而不是危害她。”
“因為,我相信只有留在這個國家,我所愛的人們才能在那動蕩的未來中獲得足夠的安全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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